柳府内,柳青江打来信件看了看。
信上说池思月已经成为了一颗废棋,往后再无利用的价值,想要得到解药活下去,那就再为她办最后一件事,只要事成,她就会给池思月永久解毒的解药。
至于这最后一件事是什么,需得见面详谈,而见面的时间地点在信中都有详细的写明。
信中还特意明确的强调了,不许其他人跟着,只需池思月一人前去。
这信上许多信息都不明确,也未注明写信的是何人,而且信上的内容字迹扭曲,显然是写信人刻意磨灭了自己的习惯,不让自己的字迹暴露,不给人可查之机!
“可恶!”
柳青江狠狠锤了下桌子:“究竟是什么人,会如此的坑害利用一个闺阁女子?”
他不禁想到,就是赵芸儿害得月儿沦落至此,莫非这一切都是赵芸儿的手笔?
刚刚那个骗子也说了,去找他的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生的白净漂亮,穿着一袭红衣,周身透着一股子贵气,左边脸颊上有一颗小痣,而赵芸儿不正好喜欢穿红衣,而且脸上有一颗痣么?
柳青江越想越觉得是赵芸儿,不禁气的牙痒痒,开始思索如何应对今晚的约定。
想了一会,他心中有了对策,决定和池思月商量一番。
他来到池思月的房间,将信给了池思月,并简单说了一下刚刚那个骗子的事情。
池思月接过信看了一眼,顿时被气的浑身发抖,破口大骂起来:“贱人!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我!!!”
气急攻心,加速了体内的血液流动,连带着体内的毒也流窜的厉害,叫池思月浑身抽搐,一阵难受。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她将手里的信揉碎:“左不过烂命一条,活也活不了几日了,我要和这个贱人同归于尽!”
她的模样凶恶,目光里全是滔天的恨意。
柳青江看着她可怖的面容如芒在背,又觉得她实在可怜,便放轻了声音安慰:“月儿不怕,你身后还有柳家,今夜你如常赴约,我会带人埋伏在暗处,随时接应你。”
他将从怀里取出一枚骨哨塞到了池思月的手里:“若是遇到危险,你就吹响这骨哨,我听到声音会第一时间赶到。”
池思月看了眼手中的骨哨,再看向柳青江温柔的眉眼,倏地鼻子一酸,想到了这几日的悲惨遭遇,终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哇”的一声扑到了柳青江怀里,哭的很凄厉很大声。
“呜呜呜,舅舅...月儿委屈...月儿真的好委屈...”
柳青江眼底满是心疼。
这个小侄女是他看着长大的,两人年岁相差不大,虽然隔了一辈,却也是极好的玩伴,看到月儿如今这个模样,他何尝不难过。
哭了许久,池思月哭累了,沉沉的睡了过去,柳青江温柔的给她盖上被子,悄悄地退出屋,开始着手安排今夜赴约之事。
时间在慢慢流逝,穆云昭在忙碌,柳青江也在忙碌,池思瑶却悠哉悠哉的回到王府美美的洗了个澡,洗去了脸上易容抹上的各种涂料,顺便泡了杯花茶吃了点糕点。
酉时刚到,池思瑶就带着青影动身前往京郊。
两人来到了一间茅屋附近,找了一处隐秘的角落隐藏了起来,默默关注着茅屋内的动静。
她在信中所提及的一处别院,其实就是这一间简陋的茅屋,这茅屋对她而言 有着极为特殊的含义。
上一世,她就是被池思月囚禁在这茅屋里日日折磨,这茅屋的冷与黑暗是她永远忘不掉的梦魇,她要亲眼看着池思月和她一样的惨,否则池思月又怎么能感受到她当初的绝望和痛苦呢?
埋伏了没多久,穆云昭就带着几个护卫到了。
看到这一间简陋的茅屋,穆云昭还迟疑了一下。
他拿出信件又看了看,确认无误后对几个护卫吩咐了几句,随即翻身下马进了茅屋。
穆云昭想着,池思瑶选这样一个简陋的地方与他见面,大概也是觉得这里能够更好的掩人耳目吧,毕竟谁能想到,两个身份尊贵的人会在这里相见?
其实这地方也挺好的,护卫们也方便埋伏在暗处,以防有人突然出现,破坏了他和池思瑶之间的好事。
在穆云昭进了茅屋后不久,一辆简易的马车也奔了过来,随即一个带着帷帽的姑娘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这姑娘左右环顾了一眼,迟疑的盯着茅屋,在门口呆愣了一会。
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池思月。
说来奇怪,她总觉得这茅屋有一些怪异的熟悉感,可她明明从没来过这里。
就在刚刚她抬头看这茅屋时,她的眼前竟然速度极快的出现了一些画面,快到几乎没有被她捕捉到。
但她隐隐也看到了一些东西...
若是没有看错,她看到了池思瑶像一只狗一样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她这是出现幻觉了么?
她不禁摇了摇头,撇开自己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推开门抬腿走了进去。
屋内漆黑一片,她什么也看不清。
突然她身后的门自己关上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一个强健有力的男人从背后把她抱住。
男人取下她的帷帽,随手往地上一扔,温热的唇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嘶哑:“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这声音?
池思月身子一颤。
穆云昭为何会在这里?
在她惊疑不定的时候,穆云昭的大手游移,已经顺着她的衣领摸到了她的衣服里,在她的身上四处惹火。
自从出事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穆云昭,这个她深爱的男人...
此刻他就在身后,池思月哪里还能克制自己的感情与委屈,她不禁泪流满面,一动不动的任由穆云昭索取。
昏暗的屋里,“哗啦”一声响,她的衣服系数落在了地上,微凉的空气让她冷的一颤。
穆云昭感受到她冷,温柔的用自己的身躯给她取暖,缠绵的那一刻,发现她不是处子之身,他的动作稍稍停滞,声音里夹杂了无限的落寞:“瑶瑶,你果然还是把第一次给了穆云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