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炎鹤不理会她,仍旧扛着她往外走。
守在院子里的曲音见了,顿时站了起来,嘴唇动了动,想要说话,但最后,还是选择把话吞了回去。
殿主此刻根本就不想理她,她若是开口打扰,恐怕殿主会更加讨厌她吧?
“司徒翼!你这个挨千刀的!快点把我放下来!你信不信我不给你炼灵药了!你信不信我去投奔司徒翼!快点放我下来啊啊啊!”
“闭嘴!”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聒噪,耳朵都快要震聋了。
苏江离不听,哪有人把她扛走还要她闭嘴的!
“司炎鹤!我警告你,你再这样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气死她了,自从来到这里,就一直被这个死男人压制,弄得她现在就像一只小白兔一样可怜。
“你要怎样对本座不客气?”
司炎鹤依旧大步向前,他根本就不担心她会对他做什么,毕竟他的灵力,完全可以吊打她。
大概是挣扎累了,苏江离索性不挣扎。
反正挣扎也挣扎不掉。
“司炎鹤,我不就是拿你当挡箭牌了吗?你至于吗你?一个大男人小气巴拉的。”
说他小气?司炎鹤的脸立刻黑了几分,踹开门走进去,直接将人给扔到了床上,手往后一挥,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司炎鹤的床只铺了一床被子,但她的身子太瘦了,这一扔,她的骨头都觉得生疼,快散架了。
死男人,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司炎鹤,你要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把我抓过来给你暖床的吧?”
“有何不可?”
司炎鹤答着,背对着她就开始解腰带,很快外袍就被他脱了下来,随手一丢,挂在屏风上面。
该死!这个男人居然当着她的面就开始脱衣服?可恶的是,他脱衣服的动作看起来好性感啊!
苏江离不由得幻想那衣服下面是一副怎样精壮的身体,是不是可以和现代那些男模媲美。
怪她那天晚上中毒了,没能好好欣赏欣赏。
她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司炎鹤已经把多余的衣服都给脱了,就只剩下一件里衣。
转过身,苏江离眼睛的高度刚好对上他的胸膛,里衣是交叉绑着的,只是绑得有些松,所以胸前是深V的衣领。
那两块健硕的胸肌若隐若现,能很清楚地看见一半的痕迹。
看样子,这个死男人的身材还是很不错的嘛。
“看够了吗?”司炎鹤冷冷地发声。
这大概是他见过最不要脸的女人,因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敢直勾勾地盯着一个男人的身体!
尤其是他的身体,她倒是第一个!
说不定那小脑袋瓜里面已经在幻想着什么了。
“没……没有……”苏江离心虚的低着头,挪过脚就准备下床。
“那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刚站起来就被一只大手往后一推,再次摔回床上。
“走?去哪里?不是到处跟人说本座给你暖床吗?”
如今机会摆在面前了,她却想走了?
“呵呵呵……”苏江离抬起脸,露出标准的傻笑,“殿主,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那是不得已才出的下下策,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哈。”
死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让人误会的知不知道!
然而司炎鹤哪里顾得上这些,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司徒翼说的他为苏江离暖床!
他堂堂一个森罗殿殿主去给女人暖床?
这可能吗?以他的性格,这可能吗?
“苏江离,本座保证,你要是敢迈出房门一步,今晚就得命丧森罗殿。”
话音一落,房间里的温度陡然降了几度。
苏江离的身子僵了僵,她不用抬头都知道他的脸色有多冰冷,而且她很确定,他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只要她敢走,能走出去的就只有尸体。
她不敢动了,只得乖乖地坐在床沿,但就这样认命,心里总归不舒服。
说不定,她可以劝服他呢?
“那个……司炎鹤,你想啊,我们这孤男寡女的,还在同一个房间里,这传出去了,是要被人误会的,我自然不担心我以后能不能嫁人,但是殿主你不同啊,你可是高高在上的殿主,以后是要娶殿主夫人的。”
反正她上次和陆家公子陆澜的婚事被搅黄了,在这个世界,女人成亲失败,都视为嫁过人了的,几乎不会有人再娶。
所以她是不担心会被谁误会,反正担心也没用。
司炎鹤伸手拧了拧眉心,神情有些烦躁,这个女人真是不安分。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那巴掌大的小脑袋瓜都在想什么!
“苏江离,今晚,你必须给本座暖床!没有任何周旋的余地!”
“那……是不是只要暖床就可以了?别的不用吧?”
比如说,特殊伺候啥的……
司炎鹤挑了挑眉毛,这个女人还会担心自己的身子?就她那前面跟后面没区别的身材吗?
“怎么?你觉得你的身材对本座很有吸引力?”
黑眸里的戏谑毫不掩饰,就她那一马平川的身材,还用得着担心?
“……”
苏江离低着头心虚地不敢去看他,她知道,她这身材哪个男人看了都不会有非分之想。
但是她的脸不一样啊!她可是顶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她偷偷地瞥了司炎鹤一眼,“那就是说只要暖床就好了?”
确定没有别的要求的话,她倒是可以顺从。
“嗯。”
得到他的肯定,苏江离又重新回到了床上,拉开被子,躺下,盖好被子,一气呵成。
然后看着司炎鹤,“你说的,只要暖床,没有别的。”
暖完床她就可以走了!不用再面对着这个小气巴拉的男人。
因为一句话,就把她抓过来暖床!
司炎鹤睨了她一眼,转过身一屁股坐了下来,拉开被子,也钻了进去。
“你、你干什么!”
苏江离瞪大眼睛,害怕的情绪油然而出,不是说好只是暖床的吗?
她又赶紧往后面缩了缩,尽量拉开距离。
司炎鹤侧过身子,用手撑着脸,凤眸含笑,“怎么?怕了?”
“我我我…我才没有呢,是你说的,只要暖床,没有别的,你不能反悔!”
她此刻的表情像极了受了惊吓的小野猫,慌乱,但仍旧伸出利爪,野性十足。
司炎鹤的黑眸沉了沉,为什么他以前没有发觉,他已经被这个女人吸引了?
“如果本座非要反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