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要问的,你赶紧问,等下天黑了,我这店铺会有很多客人,你别妨碍我做生意。”
“告诉我,玄女是什么?为何所有人都想要得到玄女?”
鬼婆拿着长长的烟斗,点燃了烟丝之后,吸了一口烟,这才回答道:“传说玄女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气运极好的女子,玄女自身也有许多过人之处,拥有至高无上的灵力,精通药毒,当然,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她气运极佳,得玄女者得天下。” 和红棉说的差不多,苏江离点头,“没有了吗?”
“没了,就这么多。”鬼婆也懒得多说,抽着烟露出惬意的神情。
苏江离已经知道了她所想知道的事情,也没有继续逗留,直接走了出去。
在去到街道的时候,一天没有吃东西的肚子,闻到那阵阵香味,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怪不得她的肚子,如今已是黄昏时分,她确实是一天没有吃饭,于是她找了个面摊就坐了下来,要了一碗面。 就算是再怎么生气,也得填饱肚子才是!要不然饿着肚子,她怎么去找司炎鹤那个死男人算账?
正吸溜着碗里的面,突然发现对面的位置坐着红棉。
她没好气地端着碗就转过了身,懒得理会。
“追你追了这么久,我也饿了。”
红棉说着,店家已经把面端了上来,于是她也不勉强苏江离,自己吃了起来。 本就吃了一半的苏江离,速度要比红棉快了许多,她吃完面的时候,红棉的碗里还有一半的面。
苏江离结了账就走,红棉也赶紧扔下还没有吃完的面,追了上去,“你不是都问清楚了吗?还躲着我干嘛?难道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
“不,我只是不喜欢你这个人,麻烦你离我远一点。”
“怎么?让你看清了所爱之人的真面目,你这就不喜欢我了?”
“滚!” 苏江离来到了岸边,上了船,赶紧催促船家,“快走,不要让那个女人上船!”
“生意上门,岂有不做的道理?”船家说着,迟迟没有撑船。
苏江离只得伸出手,“我给你五倍的钱。”
“好嘞。”
船家一听到有五倍的钱,欢快的撑起船来。 红棉没能上船,只好在身后大喊:“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苏江离捂着耳朵,索性不去听,窝在船上,怎么坐都不舒服,只好躺了下来。
秋末的天黑得快,不过是吃了一碗面的时间,天就暗了不少。
船行驶在河面上,摇摇晃晃的,她就这么盯着天空看,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果不爱一个人的话,要怎么样才能装出很爱一个人的样子?
司炎鹤如果不爱她,又是怎么做出来很爱她的样子,她想不明白。
入夜之后,青阳街热闹起来,她这才站在青阳街上,漫无目的,无精打采,短短的一天,信仰被摧毁。
她仍然是不愿意相信司炎鹤不爱她,但红棉的话和鬼婆的话,还有摆在她面前的证据,都在告诉她,司炎鹤不过是在利用她,仅此而已。
“本王找你找了一天,原来你在这啊!”
身后传来司徒珩的声音,苏江离的脚步顿了一下,却又当做没听见一样,继续无精打采地往前走。
司徒珩是宫里的人,她现在不想看到任何跟皇宫和跟司炎鹤有关系的人和物。
但偏偏有人和她一样的固执,司徒珩跟在她旁边,偏过脸看了看她,“原来是心情不好,本王就说你怎么不理人呢。”
“既然知道我心情不好,那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自然是想让你心情好一点,本王请你喝一杯去,如何?”
苏江离成功的停下了脚步,前面就是聚味阁,数一数二的酒楼,里面的菜和美酒,那都是一流的。
在现代的时候,她心情不好就会暴饮暴食,当食物填满了肚子,她也就没空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好,你请客。”苏江离朝着聚味阁走去,反正现在她也不需要照顾到司炎鹤的感受了,和司徒珩去喝酒又如何?
两人坐下来之后,苏江离便开始点菜,照例把贵的菜都点了一遍,还要了十几壶酒。
司徒珩笑了下,“看来你的心情真的是很不好,要不要说说看是因为什么事情啊?”
“我不想说。”
“行。”司徒珩点了点头,不再勉强。
菜还没有上来,两人大眼对小眼,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本来是朋友关系,可司徒珩一心喜欢苏江离,偏偏前几天他又和千千有了肌肤之亲,千千和苏江离的关系又极为要好。
所以现在苏江离和他的关系就变得很微妙。
也正是因为这样,苏江离才选择坐在这里。
菜和酒都上齐了之后,苏江离直接开口问道:“前几天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司徒珩不傻,知道她在问千千的事,只好故作轻松地端起酒喝了几杯,坦然道:“不知道。”
他有料到仗义的苏江离必然会问他这个问题,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而他的心里也不舒服得很。
“千千是个很好的姑娘,你要是敢辜负她,我和你就当不成朋友,并且,我还会鄙视你,狠狠地鄙视你。”
她现在对于感情的忠诚,极为敏感,神经正是脆弱的时候,见不得渣男。
司徒珩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喝着酒,无奈地笑了下,“阿离,如果没有发生几天前的事,你是不是会接受本王?你明明知道本王一直都喜欢你。”
“就算是没有几天前那件事,我也不会接受你,我记得我说的很明白,我和你之间只能是朋友,绝不可能有别的关系。”
“是因为司炎鹤吗?如果他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爱你呢?”
听到这句话,苏江离夹菜的手停了下来,鼻子一酸,眼眶就开始泛红,低着头,倔强的问:“你凭什么说他没有那么爱我?你有证据吗?”
她今天知道的证据已经够多了,可她固执,她就是不死心,明明她和司炎鹤都快要成亲了,这叫她怎么接受?
司徒珩看她难受,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出于私心,他也一样固执,只要存在着一丝可能,他都不想放过。
“阿离,你知道本王是宫里的人,虽然本王不过问政事,但江湖上的事,本王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而且,殿主和国师之间的关系,本王知道得比翼王还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