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满朝风雨,郑州能登上几层?

目录:我,朝堂之上,怒斥昏君| 作者:忽如一夜| 类别:玄幻魔法

    有成就儒道至圣的潜质,却囿于朝堂琐事,背上奸佞小人的骂名,他好像并不简单。

    记忆中自认为熟悉的父亲,又披上一层神秘薄纱。

    不过郑州没思忖太长时间。

    自己马上是要成就位面之主的人了。

    没必要将时间浪费在此等小事上。

    “王大人,传儒塔除了第九层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生命危险?”郑州煞有介事地问道。

    王文公立刻摇头:“除了诡谲莫测的第九层,传儒塔绝无危险可言,在大宋儒道最昌盛时,传儒塔每日可测上百人的潜质,却无一例因此而失掉性命的记录,你大可放心。”

    郑州:“那倒有点可惜。”

    传儒塔是当下摆在眼前的最好的作死机会,可难度同样很高,这一点从百年来只有一人顺利抵达第七层就可略见一斑。

    但同时这也是最行之有效,也最快捷的方法。

    修习长生宗功法,也是一条路,可所需时间太长,郑州不想等。

    “王大人,我愿意一试。”郑州道。

    他已想好,先去传儒塔测试,若无法登上第九层,就再想别的办法。

    长生宗功法也不是不行。

    “好!等朝会结束,我就面见圣上,为你谋一个再开传儒塔的契机。”王文公振奋说道。

    在他看来以郑州的资质,至少可以登上传儒塔第五层,第六层也不是没希望,至于第七第八层,那就得看缘分了。

    有些时候,因为一个阴差阳错或者心绪不宁导致儒道前途中断或未能全力发挥的例子比比皆是。

    “乔长老思考的怎么样了?”王文公半转身问道。

    现在的大宋朝,仙门在前儒道在后,就算王文公知道乔诗晗心有所图,也不得不开口询问。

    假若赌约不成,以乔诗晗的性格,肯定还会在郑州通过传儒塔考验以后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好,我答应你。”

    “你怎么确定郑州一定可以登上第七层?”

    乔诗晗问道。

    王文公刚才的话,她也是听到了的,正因知道,所以乔诗晗才会敢于跟王文公立下如此赌约。

    郑临沅是什么样的人她略有耳闻。

    相比起郑临沅,郑州还是差了一点。

    “不确定,但如果连郑州都无法登上传儒塔第七层的话,那大宋朝后世百年都不会再有儒家亚圣出现。”

    “此乃亡灭之相,我作为大宋朝国子监祭酒,必须为我大宋留下人才!”

    王文公信誓旦旦,身后仿佛有七彩霞光萦绕。

    他的话同样可以引发天地异象。

    可比起郑州的手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

    “随你,恰好我要在东京城多待几天,能陪你玩玩。”乔诗晗笑道。

    郑临沅的事,早已被大宋朝封锁,就连王文公都不知晓。

    乔诗晗也是因为阴差阳错,才知道了一些当初郑临沅经历传儒塔考核的内幕。

    那段惊世绝艳之言,现在想起都还会令乔诗晗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复。

    郑州若不能超越其父亲的抱负和志向,很难突破第六层亚圣桎梏,享至圣潜质。

    这赌约,她乔诗晗赢定了!

    郑州无意在二人赌约上纠结太长时间,他稍待了会,觉得无聊就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去相府休息了。

    不久后,退朝。

    众文武神色慌张地从金銮殿走出。

    其中又以左相司马翎的面色最是难看。

    赵欣知道他常与黎幽道宗互通有无,故在退朝前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不得将徐青松死于郑州之手的事告诉给仙门。

    为此赵欣甚至不惜威胁司马翎。

    若将真实情况告诉给仙门,他乌纱帽必然不保,仙门寻仇成功以后,也不会因为他的功绩死保其朝堂地位。

    若遮遮掩掩,最后又会被黎幽道宗冠上不忠骂名,小命都有可能不保。

    仙门无情,视万物为刍狗,今晚的左相怕是不能安稳入睡了。

    众臣子走后,王文公觅得机会,上朝觐见。

    失了刚才喧嚣的金銮殿里,王文公将在丹陛上发生的事和所说的话,一字不差地禀告于大宋天子。

    赵欣听后,轻敲龙椅扶手,双眸微眯地问道:“依爱卿的见地,郑州有没有希望登上传儒塔第七层?”

    王文公略做踌躇后说:“希望是有的,但有多大概率我却看不出来。”

    “嗯。”赵欣点头,飒然说道:“传儒塔沉寂十数年,是该开启一次了,朕也想看看郑州的儒道天赋究竟有多强。”

    “明日由你主持郑州登塔,朕和皇后以及皇子都会亲自来看的。”

    王文公忙跪地磕头:“陛下英明。”

    赵欣:“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朕倦了,想休息。”

    王文公不敢逗留,呼了句“陛下万岁”就走出金銮殿。

    王文公刚走,赵欣便走下龙椅,对右侧不被烛光照射到的地方行礼问道:“依伯父所见,郑州能登上传儒塔第七层吗?”

    一人影慢慢走出,正是当朝右相郑临沅。

    文武权臣,宦官奴才俱是离开,赵欣对郑临沅的称呼也变了。

    “臣不知。”

    “正如州儿不知道我一样,我也看不透他。”

    郑临沅一改往昔唯诺尖酸模样,双臂背于身后,大有忧国忧民极忠之臣的姿态。

    世人只知他郑临沅是奸佞,是最得宠也最会讨好天子赵欣的大宋第一权臣。

    他们不知道的是,郑临沅是上一任皇帝临死前留给赵欣的托孤之臣,同也是赵欣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我平时注意力都在朝堂上,对州儿少了些关注,我曾以为他只是平平无奇的纨绔,没想到他的心思远比我想象的更加深沉。”郑临沅叹气说道。

    对此他既担心又欣喜。

    诸多情绪混杂在一起,复杂的很。

    “伯父为大宋朝鞠躬尽瘁,假以时日郑州一定会明白你的。”

    “只是传儒塔的事,伯父还有没有什么见解?”

    赵欣继续问道。

    郑临沅不假思索,严肃说道:“不管有没有王文公和乔诗晗的赌约,州儿都必须入一次传儒塔。”

    “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我们能唬住司马翎一时,却唬不住他一世,假以时日黎幽道宗肯定会知道徐青松死于州儿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