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忘情一手扶着石门,一只手尴尬地不知道该放在那里。
郑州这辈子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给壁咚了。
长孙忘情呼出的热气喷在郑州脸上,灼热感让他腾起一股不知所措的燥热。
不会吧不会吧。
不会长孙忘情真的要勾引自己吧。
郑州咬紧牙关,就算是被迫服从,也一定要忍耐到最后。
“那张婚约你还没撕吧?”长孙忘情问。
郑州点头:“快要撕了。”
长孙忘情点头:“那是你的权利,不过我想,就算没有婚约,我也会与你成婚。”
“你那日说,你不想要没有感情的婚约,其实不是,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为何有东西将我越推越远?”
郑州低头苦笑:“不好意思,生理反应。”
长孙忘情顺势低头,倒吸一口凉气,像小姑娘般闭上眼跳开。
“我会努力活着,也会努力让你活着,到时这种事等成婚以后再说可以吗?”长孙忘情弱弱地询问,恐怕郑州这个时候若是拒绝,她会毫不犹豫的决定奉献。
杀伐果断的长孙忘情此时竟然展露出少女般的娇羞,让人心中荡起无限遐想。
郑州虽是心狠,却也不想破坏这糜糜环境,便点头说:“放心吧死不了,上万衍天宗修炼者就在咱们头顶等着呢。”
长孙忘情笑笑,却未当真,他们素与衍天宗无任何联系也没任何瓜葛,他们又岂会帮玄甲苍云。
陷入恋爱境地的长孙忘情便将这当做是郑州蹩脚的安慰。
“这石门该怎么办?”长孙忘情问。
郑州信誓旦旦说:“放心吧,他十有八九在门口等着。”
说完,郑州伸手敲门,哄哄响了几声以后,石门外,周兴邦不可思议地说:“州儿的时间竟然这么短?”
“啧,确实是有些太短了。”
郑临沅大怒:“你们懂什么?说不定根本就没开始。”
他挪开石门,郑州衣衫整齐地走出,长孙忘情脸上也无任何异样,看来他们的确没有做坏事。
按理来说,郑临沅应该是失望的,但他却长出一口气,表示非常安心。
郑州与长孙忘情颇有默契的什么都没说,共同离开此处,在苍云堡里羞涩如少女般的长孙忘情离开以后,立刻又变成苍云军熟悉的冷血无情统帅,各处都有她忙碌的身影。
与此同时,距离苍云堡五十里以外的临时营地里。
不止有常苇还有李渊疾也在这里。
其他几人都穿着黎幽道宗的道袍,李渊疾身处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作为大宋最后的大将,他被逼无奈接受讨伐苍云之任务,在一众黎幽道宗修炼者中委曲求全,倍感无奈。
“楚曲这么久没回来,怕是已经被杀了。”黎幽道宗修炼者说。
常苇点头:“我已经察觉不到他的气息。”
这般说辞,便已经说明特使楚曲已经被杀。
“看来长孙忘情这娘们确实要跟我们决一死战,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底气,区区凡夫肉体也敢挑战仙门。”
“给她活的机会,没想到她这么不中用。”
李渊疾沉默不语,他不知道长孙忘情为什么要反叛,可同样都是大宋将军,他对这些人如此侮辱长孙忘情还是颇有几分别扭和难受的。
可不管怎样,他都得受着,这三十万大军只是陪衬,陛下让李渊疾跟着黎幽道宗行动,那他就只能紧紧跟着,不敢有其他任何想法。
“到时攻破苍云堡的时候,你们把长孙忘情给我留着,这娘们细皮嫩肉,身段又窈窕,不享受享受就直接杀掉,简直就是奢侈的浪费。”
李渊疾终于开口:“以我对长孙忘情的了解,如果战败,她绝对不会苟活。”
那黎幽道宗修炼者笑起来:“尸体更好,不会反抗。”
李渊疾的拳握的更紧。
这些凡夫俗子眼中的仙人,反而是世间最低劣下贱的存在。
李渊疾平生还从未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别说长孙忘情的事了,衍天宗最近怎么样?”常苇问。
一人回答:“不知道,听说最近他们换了新的宗主,应该没工夫管雁门的事。”
常苇点头:“玄甲苍云军总数不过十万,对咱们构不成太大威胁,主要是衍天宗,他们也在西北,如果他们选择帮助玄甲苍云,咱们就特别被动。”
众人点头,在来的路上他们就已经想过这一点,只不过,衍天宗平日里行事淡泊,从不主动露面,所以他们对此并未太多重视。
常苇继续说:“长孙忘情杀了楚曲说明没有和谈的打算,咱们也没必要再浪费时间,明天大军冲进去撕碎他们就行,至多一天看似坚不可摧的苍云堡,在咱们的铁骑下,恐怕也跟那纸片没什么区别。”
“肯定如此,没有衍天宗相助,他们什么都不是。”
常苇:“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清晨出兵,争取日落前攻破苍云堡!”
第二日,郑州被急促厮杀声给吵醒,他推开门,整个冰原雪地乱做一团,穿着黑色盔甲的苍云士兵穿梭其中。
郑州拉住一个人问:“怎么回事?”
那人匆匆说:“黎幽道宗和大宋士兵攻上来了。”说完,他就继续去忙自己的事。
郑州赶紧来到苍云堡,郑临沅和长孙忘情果然在这里。
郑临沅见到郑州,立刻说:“州儿你来的正好,快跟我去垛口,这是防守战,咱们只要避而不出就行。”
长孙忘情瞧郑州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他们倾巢而出?”郑州问。
郑临沅:“肯定是倾巢而出,黑压压一片人,少说也有四十万,速度最快的黎幽道宗修炼者距离苍云堡就剩下不到二十里路。”
郑州马上转身:“我还有点事,你们在这等着我!”
说完郑州转身就跑,回到自己房间以后,郑州捏碎手中气团,这里面储存了命长虹的一缕仙气,捏爆以后,他就会派人来接郑州回衍天宗。
与此同时,苍云堡里,
长孙忘情问:“郑叔,郑州去了那里?”
郑临沅:“我也不知道,他一向沉稳,如今匆匆离开应该是有事要做,或许,他能带给我们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