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这里面的东西,你一个都不能碰。”
邵醉退而求其次,没有再前进,反而拿起地上的陪葬的瓷器砸向封烃。
楚染并没想到会突生变故,但她还是反应迅速冲了过去,收回手中的剑,一个侧空翻迅速接住了瓷器,而邵醉却趁着她转身的瞬间,朝着棺椁下跑去。
见状,封烃用尽力气朝他撞去,“嘭!”邵醉一时不察,被撞翻在地上。
同时,林教授和沐栩也赶来了。
见状他们皆是震惊不已,“老大,邵先生,你们怎么......”
话还没说完,林教授急忙让身后两个考古队员冲上去把邵醉摁住。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他使劲挣扎想要摆脱束缚,就算被控制住,他的目光还是一直盯着棺材下方,但他的声音却戛然而止,眼神渐渐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戚和绝望,因为棺椁下已经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老大,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了。要不是林教授说你聪明伶俐,一定会来主墓室,我都要出去报警了......”
沐栩一见到楚染就开启了话痨模式。
楚染听得头昏脑涨,下意识地揉了揉肉眉心,这时,脑海里又传来熟悉的声音:“警告,警告,封先生失血过多进入休克,请快速送往医院。”
什么破人工智能,刚才她有危险怎么没见它提醒?
还有,它为什么对封烃的信息收集情有独钟?
不管想归想,她还是赶紧把手里的瓷器放下,转身去查看,她不明白封烃只是手受了伤,怎么就失血过多?
在光亮的照耀下,楚染抬起手,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袖湿了一大半,因为穿着黑色的衣服,她刚才并没有发现,这是...封烃的血。
此刻封烃爬在地上,她看到他背后的衣服早就被刮破,鲜血不停地涌出来。
“封烃......”
她急忙跑过去,想要把他抱起来,才发现自己无从下手,而封烃已经昏迷了。
“这里交给我们,你先送他出去。”林教授点头
楚染点点头,带着封烃走出去。
疯了吗?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却一句话都不吭!
怪不得她那时候明明感觉到了极大的冲击却还能毫发无损,原来是他承受了一切伤害,最后落地的瞬间她也是压在他的身上,他究竟是怎么忍下来的?
楚染啊楚染,你平时不是总说自己聪明过人,这时候怎么能犯糊涂呢?
或许是封烃的演技太好,把她都给骗了。
那时候他的呼吸和行动都没有异常......
怪不得她碰到他的时候,他的反应会那么大。
诸如种种现象明明都是有迹可循的事,却一再被她忽视,或许是她并没哟重视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几次见面,楚染对他的印象说不上好,但也绝不坏,只是这个人太难琢磨,太过神秘,楚染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也就当是一个过客,只是她没想到会频频遇上这个男人。
封烃晕晕乎乎之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很想睁开眼睛回应,但眼皮像是粘了胶水一样,怎么都睁不开。
??
封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刚醒来,浑身的疼痛开始在全身蔓延,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一样。
窗外的阳光斜照在阳台上,一朵小雏菊在窗台上摇曳。
炽屿背着光,似乎在打电话,封烃张了张嘴,嗓子干涩疼痛,一句话也说不出。
“炽...炽屿.....”
听到声音,炽屿猛然转身,惊喜地大喊起来:“司...司医生,少爷...少爷醒了。”
随着他的声音,一群穿白衣服的人冲进房间里,各种仪器嘀嘀运作起来。
楚染得到消息,急忙放下手里的温水瓶,快步走到房间门口,里面挤满了人,她进去也帮不上忙,只是靠在门口,松了一口气。
经过一系列检查,确定人没事了,其余的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炽屿和司凌寒两人,司凌寒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说:“封烃,你说你一个大少爷,封家的财富不够你挥霍吗?闲得没事去盗墓?去也就算了,给自己弄了一身伤回来是怎么回事?我看你不是去盗墓,而是去地狱。”
司凌寒咬牙切齿的声音响彻整个病房,“你知不知你当年从死亡训练营回来都没有伤得这么严重?手骨错位,背脊严重挫伤,肋骨都断了两根,要不是炽屿及时调来医疗队和仪器,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封烃动了动脖子,他也没料到会伤得这么严重,事发突然,他当时还没来及多想就跟着楚染跳了进去,对了楚染呢?她怎么样了?
他艰难地开口:“楚...楚染...她怎么...怎么样?”
声音听起来十分沙哑。
在门口听到声音的楚染,急忙走到病床边,她也没想到他会不要命地跟着跳下去,望着他轻轻一笑,“多亏有你,我没事。”
此刻,楚染庆幸他们掉进去的陷阱里没有布置机关,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和封家人交代。虽然她并不知情,但封庭毕竟是为了她才受的伤,她做不到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封烃这才安心,再次望向司凌寒,“封...封家......”
司凌寒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还是忍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放心,封家还不知道你受伤的事。炽屿都处理好了。”
平日里比谁都谨慎稳重的烃爷,怎么也有惨遭滑铁卢的一天?
他看了看封庭,再次怀疑他来这里的目的。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跟踪楚染去墓地,对她百般纠缠才踩到机关,双双掉进陷阱里?”
封烃:“......”这货不应该当医生,应该去话剧团里当演员。
“怪我,他是为了救我。”楚染一边拿着棉签蘸水轻轻点在他干燥开裂的双唇上,一边替他解释。“是我连累了他。”
封烃含情脉脉地盯着楚染,他背后有伤,只能趴着,做不了太大的动作,微微摇头。
这就开始护犊子了?
司凌寒叹息一声,看着封烃一脸痴汉像,他倒还成了坏人,“行,就当是你们小情侣之间的情趣,我不自讨没趣了,有事叫我。”
小情侣?封烃对这个很满意,他微眯着眸子,又看到楚染包着纱布的手,“手......”他艰难地发出声音。
“嗯,没事了,已经消过毒了,比起你的伤我这点不算什么。”
“我...我自己来!”
楚染瞪了他一眼,轻喝一声:“别动!”
封烃居然乖乖地不动了。
炽屿还傻乎乎地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最后被司凌寒一把拽出了病房。
呸,生病还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