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少年一剑刺在木桩上,溅出了点点木屑。汗水低落在地板上,狭小的房间仅容他一人独自舞剑。
“银,在我们能力训练完之前,你在这好好练练剑法吧!没能力可要搞好你的体术哟~”
G.72嬉皮笑脸的模样又浮现在少年面前,他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又接着对着木桩一阵劈、刺。
“可恶!连训练都要让我一个人!”
银越想越生气,恼羞成怒,一拳打在木桩上面,痛的他甩着手直叫唤,几滴鲜血渗出,顺着右手腕流到了遮符文的绷带上。
一阵炽热的灼烧感在银的右臂蔓延,胀痛感迫使他解开了绷带。
银愣住了,绷带下的胳膊变成了紫黑色,符文在上面如灵蛇般不断的游走扭动,发出深蓝色的微弱光芒。
“这,这是什么?”
银拿剑锋在右臂上试探的划了划,没有感觉,一狠心,手微微发力,剑锋深陷皮肉之中,鲜血洒落在地,居然毫无痛感?!
银非但没有感觉到不适,反而感觉右臂充斥着无处发泄的力量。
他拿起铁剑,随手向木桩的方向挥去,一道紫黑色的剑气发出,木桩竟被一分为二,那剑气仍不减力道,在墙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银已是瞠目结舌,如果这剑劈在人身上,后果可想而知。
他拿起残破的半块木桩,轻轻在上面捶打一拳,只听“轰”的一声,木桩顷刻间化为了灰烬。
银遮掩不住惊喜,有这份力量,还能怕打不赢那些能力者?
刚这么一想,银突然一阵无力,身子一歪,右手的炽热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寒意。
银低头一看,微光早已熄灭,那符文恢复了沉寂。
“这东西也有时间限制吗……”
银自言自语着,若有所思的看着右臂。
“小子!你搞什么呢!我的私人训练间都被你搞成啥样了!”
G.72推门而入,看见这满地狼藉,揪住银的脑袋就是几下,银疼的龇牙咧嘴,用手护住了头。
“你,这,这是怎么回事?”
G.72吓的往后退了几步,银这才发觉,自己异变的胳膊已经暴露在G.72的视野中。
“老师,我的胳膊不知怎么回事,最近突然就……”
银想到老师对邪神的恐惧与厌恶,话到嘴边没能说出口。
“你有什么异样……吗?”
G.72上下打量着银,银举起了铁剑,狠狠的刺入了右臂!
G.72一愣,慌忙阻止银,下一幕却是让他哑然失色。
只见那伤口周围笼罩了浓郁的黑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那道伤口。
于此同时,符文吸食了鲜血,发出幽幽蓝光,如同灵蛇般,在银小臂上扭曲的缠绕起来,血管狰狞的凸起,皮肤迅速染上了一层紫黑色。
G.72看的目瞪口呆,他试探的用食指触摸了一下银的右臂。
轰!!
G.72的指尖刚擦到一点,瞬间被无法抗拒的力量弹开,巨大的冲击力迫使他连连后退。
G.72狼狈的站稳脚跟,指尖已经坏死变成了黑色,上面还冒着缕缕的紫烟。
银慌忙前去搀扶G.72,后者却吓的连退三步,喃喃自语道
“这,这就是邪神之力吗?”
“老师,既然邪神如此作恶多端,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传说。”
G.72愣了一下,摆出了一副臭脸。
“不是说了吗,这是上级的机密,你与其关心这个,不如关心你自己怎么活下去。”
银刚想举起充满力量的右臂,G.72却抬手示意,打断了银的动作。
“你不会要指望他吧!”
G.72指了指银的右臂,银一副“不然呢”的表情。
“傻小子!这不就暴露你的身份了!到时候大家群起而攻,你连个全尸都留不住!”
银刚建立起来的自信一下子又蔫了下去,有把神器不能用,有点神力又不让他使,
这也太不公平了!
G.72恢复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脸,拍着银的肩膀。
“所以说,小子,好好给我练剑吧你!别想着投机取巧!”
说罢,两手一背,俨然一副老爷的样子,转身又出了门。
“这传说,到底有什么机密,这上级到底在隐瞒什么……”
银回想着G.72的话,心头的疑云已是越来越重,好奇心促使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相……
……
深夜,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这组织到底在隐瞒着什么秘密,银已经不想再逃避,对真相的渴望怂恿着他去调查。
吱呀一声,银从门缝偷偷溜出,这是他自来到起第一次夜出,深夜格外的寂静,似乎呼吸与心跳声都被放大了。
“这组织这么大,总得有个存资料的地方吧!”
银这念头萌发了出来。
不远处,几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与银的距离愈来愈近。
“哥们,今晚上不醉不归!哈哈哈!”
“来来来,碰一个!”
几个夜间巡逻的卫兵喝的烂醉,如同几坨稀泥般,拿着酒瓶,打着饱嗝,朝银的方向走来。
银暗道不妙,眼看着卫兵的手电越来越近,四处却无处藏身。
喀啦一声,墙角传来一声异响。
“嗯?!谁!”
几个卫兵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却只看到一只倒在地上的垃圾桶。
“风吹的吧!来来来,别坏了咱的雅兴!”
“来干来干!”
几个卫兵笑谈间渐行渐远,没了踪影。
视线移到垃圾桶上方,一个人悬空在垃圾桶上方,正是银!
原来,银见无处可藏,一狠心,咬破了右臂使其异变,以垃圾桶为跳板,高高跃起,五指一用力,那墙砖如同豆腐渣一般,被戳出了五个洞,银借此挂在了墙上。
“呼,好险好险……”
银轻巧的落地,长舒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还是明天白天先摸清地形吧……”
刚刚的经历已经惊出了银的一身冷汗,他蹑手蹑脚的回了宿舍,几人仍在呼呼大睡,银的床铺似乎在对他招手示意,刚刚的经历已经让少年身心俱疲,他不假思索的躺在了床上,头刚挨上枕头边,就进入了梦乡。
……
一个笼罩着黑袍的男人谦卑的单膝跪地,双手供奉上一件物品。
另一男人慵懒的坐在椅上,嘴里衔着一根雪茄,将那物品摆弄了两下,投出了全息影像。
画面中,一个少年对着胳膊狠咬一口,便踩着垃圾桶,五指扣住了墙壁,躲过了几个烂醉卫兵的视野。
那男人稍稍端坐,仔细的观看,重播,观看,重播。黑袍男如雕塑般半跪着一动不动。
男人深吸一口雪茄,狠狠的摁灭,滚烫的红热烟灰在水缸里滋滋作响。
“哦?这力量,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