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至德和唐松龄出现在这里,很大可能也与奸细有关,李世民对他们有些质疑合情合理,何况他们还是六部尚书。
刚来的时候,他们还怒火冲天,现在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心里面把他们的儿子,骂了一遍又一遍,再也顾不上要惩罚李忆安。
“臣这就去办!” 严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六部的秘密都能被泄露在外面,这下长安还不得得翻天了。
“全部捉起来!”
李世民大喝了一声。
禁卫军和长安府衙的人,正要捉人。
“去死!” 便在此时,表现得软软弱弱陈湘菡,一把推开王承志,朝着李世民扑过去,企图挟持李世民离开。
李忆安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刚看到她动手,便欺身而上,挡在李世民面前,一脚踹过去。
陈湘菡出手的速度,远没有李忆安出脚的快,被踹翻下来,撞在墙壁这才停下。
其他禁卫军看到这里,立马过去按着陈湘菡,让她再也无法动弹。
“你是这么知道,我们是高句丽人?”陈湘菡不得不认命,但又很疑惑地看向李忆安。 “一开始我是不知道,但这是一个意外,我无意中走到你们后院,听到某些不该听的话。”
李忆安就是根据声音来猜测判断,越想越觉得他们说话的语言,听起来是来自于外族。
原本他想好方法来应付王承志和李良平的诡计,但猜测到陈湘菡他们有可能是外族人,还和李良平联合起来,简单地演算一下,将计就计,把莳花馆背后的所有全部揭露出来。
陈湘菡被捉了,刚才一直护着她的王承志,也被禁卫军盯上。
“陛下,这不关我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王承志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慌张道:“我和她没关系,我是和先生一起来,还是王家的人,你们不要捉我。”
“先生,他是王家的人,要如何处置?”
李世民拿不定主意地问。
“当然是捉起来。”
李忆安看都懒得看一眼王承志,道:“刚才我给过他机会,他坚持地承认和那陈湘菡的关系,那就有可能是奸细。” 李世民冷哼道:“捉起来。”
王承志哀求道:“不要,我坦白,我全部坦白,是陇西李家的李良平让我陷害先生,他说只要让我把先生带来这里,就有办法能让先生万劫不复,变成杀害戴至德和唐松龄的凶手。”
“陈湘菡是李良平收买的人,我和戴至德他们的冲突,也是李良平故意安排,又让陈湘菡把他们引到闺阁,下药让他们昏迷一小会,故意造出一种,唐俭醒来后就看到先生要杀他们的错觉。”
“对……对了!”
他左右一看,指了指在人群中,蹲下来的车夫,高声道:“那刀子是他捅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李君羡把车夫给拖过来,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李忆安也相信他是凶手,怪不得看着那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两位尚书,你们是否还觉得,是我要杀你们的儿子?”
李忆安回头问道。
他们都摇了摇头,又担忧不已,此刻不是追究李忆安是不是凶手的问题,而要追究他们的儿子,是否奸细。
“陛下,按照王承志所说,松龄他们应该是被陷害的,和奸细没有关系。”
还是唐俭先说道:“若是查出来他们真的有问题,臣愿亲自领罪,任凭陛下处置。”
“臣也如此!”
戴胄在这瞬间,仿佛老了好几岁。
“全部带回刑部,再派人去把李良平也带走,另外盯紧李家和王家,这两家的人一个也不能离开长安!”
李世民又道:“先生,麻烦你也随我回一趟刑部。”
“当然没问题!”
李忆安很乐意地点了点头。
“你们不要捉我!”
王承志大叫道:“先生,你……你有可能是我的姐夫,一定要救我啊!”
李忆安懒得理会他,先和李世民走出莳花馆。
随后外面又来了一批禁卫军,把里面的人全部带走,继续封锁起来。
长安的百姓看到禁卫军不断在平康坊进出,奸细的消息很快传遍长安。
过了好一会,李世民等人到了刑部正堂。
杜如晦他们全部知道发生什么事,已经集合在这里,就等李世民到来。
此时的六部,包括是刑部,都被禁卫军给包围起来,没有李世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御史台开始忙活,一时间整个长安,人心惶惶。
“陛下,臣该死!”
杜如晦首先跪下来,道:“臣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去查兵部精钢的事情,发现是臣一个侄子,贪图那一点高句丽人的利益,故意泄露出去,所幸的是他只给了高句丽人一半。”
说着他回头看着一个男人,厉声喝道:“跪下!”
那男子浑身一颤,连忙跪下来,身子的颤动就没有停过。
“这是臣的错,臣罪该万死,请陛下赐罪!”
杜如晦继续说道:“恳请陛下能放过臣的家族,所有罪名,臣与此子全部承担。”
现在就连杜如晦都被波及而出事,戴胄他们心里这才好过一些。
“克明,你让朕很失望啊!”
李世民听了先是愤怒,然后是失望,无奈道:“先带下去,其他人该查的还是要查,不管是谁,都不能放过。”
就这样,杜如晦也被带走,至于以后如何处置,得看李世民怎么想了。
“先生,如非是你,朕也不知道,这朝廷也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李世民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冷声道:“想不到还有人为了利益,敢做出出卖大唐国情的事情,甚至是精钢锻造的方式也可以给敌人,你们这是找死!”
众人有些复杂地看着李忆安,怎么每一次闹出这种大事,都与李忆安相关,此人真的太能折腾。
“我也是巧合发现。”
李忆安说道。
“戴至德伤得比较重,让他先养伤。”
李世民又说道:“把唐松龄给朕带来,朕要问他,到底发生什么。”
戴胄先松一口气,但唐俭的心却高高提起。
“希望等会没事吧!”
唐俭暗自祈祷,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连杜如晦也不得幸免,他现在想的只能够是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