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记不住,难道是因为皇姐你比白漓漓蠢?”魏雪月幽幽地说。
“你……”魏如月生气地瞪了魏雪月一眼。
“先生!”魏如月走上前,看着孟儒雅,说道,“孟先生,这白漓漓的记忆这么好,难保不是她偷看了本公主的文章,然后复述出来的。不信,让她看看千月和雪月的文章,看看她能否背出来?”
若她可以背出来,就说明,她这是过目不忘,她偷看!
孟儒雅微微一笑,说道:“也可以。”
说完,孟儒雅便将魏千月和魏雪月的文章放到白漓漓的桌面,弯腰问道:“白漓漓,你需要多少时间看?”
“背出来,就可以吃东西了吗?”白漓漓问,她如今好饿好饿了。
“是。”孟儒雅有些心疼地回答。
这孩子,想来饿一个上午了。
白漓漓听到孟儒雅说是,便转着眼珠子,将那两篇文章看了一遍,随后站起来,依次将魏雪月和魏千月的文章念了出来。
“她是怪物吗?为什么记忆力这么好?我自己写的,我都不一定背的出来!”魏千月指着白漓漓,嘴巴张得大大的!
魏雪月感叹道:“要是我也有这样的脑子,就好了!”
魏如月见白漓漓真的背了出来,便走到孟儒雅跟前,说道:“孟先生,您瞧,果真是白漓漓看了本公主的文章,然后背了出来,她这是想要否认自己写的东西!”
“公主好心思,让白漓漓背出别人的文章,然后说她抄袭你的。那孟某想问一句,方才,白漓漓可曾离开过自己的位子?”孟儒雅问。
按照她对白漓漓的了解,她一般都是写完就发呆,挪一下位子都费劲,更不用说今日进宫,面对着自己不熟悉的人了。
而且,她进来的时候,魏如月替白漓漓交卷子,也就是说,白漓漓的卷子,经过了魏如月之手。
若不是她了解白漓漓,今日,白漓漓怕是说不清楚了。
经孟儒雅这么一问,魏千月和魏雪月都摇摇头:“她写完就在发呆。”
“皇姐你倒是拿了白漓漓的卷子。该不会,那些辱骂先生的话,是你写的,然后栽赃给白漓漓吧?!”魏雪月大声地喊道。
“你!”魏如月又瞪了魏雪月一眼。
“你瞪我做什么?我说的是实话!你就是拿了白漓漓的卷子,哼!”魏雪月说完,便将目光移开。
“白漓漓的卷子上,原本写了七段,后面两段被涂抹了,随后增加了一小段辱骂孟某的文字。而大公主您的文章,开头一两段是一个风格,后面几段是另一个风格,难道,大公主认为孟某才疏学浅,看不出来?!”孟儒雅毫不顾忌魏如月的面子,直接训斥。
“所以,想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大公主拿了白漓漓的卷子,仿照白漓漓的字迹,写了辱骂孟某的话!又瞧着白漓漓的文章写得实在是好,便移花接木,写到了自己的文章之中!”
“孟先生!”魏如月将目光落在孟儒雅身上。
“您是本公主的父皇请进宫来的,就该知道,您入宫是为了教谁,谁才是你的主子!你如今敢因为一个小小县主,质疑、污蔑本公主,你可知该当何罪?!”
“当今圣上极为尊师重道!”孟儒雅朝天拱拱手,对着魏如月说道,“若是圣上知道您作为大公主,做出这样的行当来,难免寒了圣上的心!”
“孟某虽然是教书先生,但不是奴才,您虽然是公主,但您的荣耀全都是圣上给的,断不可恃宠生娇,不顾礼义廉耻,做一些偷鸡摸狗,污蔑他人的阴险勾当!若孟某进宫是为了教您,那孟某不干了!”
孟儒雅说完,扯下自己的帽子,扔在了地上,以示明志!
“你敢这么对本公主说话?!”魏如月气得走到孟儒雅面前,怒道:“给本公主跪下!”
白漓漓见二人起了冲突,通过他们的对话,了解了事情的缘由,想来,李嬷嬷跟她说的没错,这公主不是好人,老想要害她!
想到这,白漓漓便冲了出去,张开手臂,挡在孟儒雅面前:“先生没有错!”
“白漓漓,你想做什么?你自己辱骂孟儒雅,还敢陷害本公主?”魏如月气呼呼地说。
“你自己做错事,还不认,还这么与先生说话,你这是不对的。你既然是公主,就要起表率作用,若你是这个样子,那京城中的女子,不都成你这样了吗?害人是不好的,你就不怕被雷劈吗?”白漓漓眨着水灵的眼睛,认真地教育魏如月。
“你好大的胆子!”
魏如月恼羞成怒,举起手来,孟儒雅见魏如月想要打人,忙搂住白漓漓,用身体挡住她的巴掌。
但那巴掌没有落下来,被一声呵责震住了:“住手!”
这是魏子湛的声音!
隔间的门被推开,魏子湛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白慕辰。
“父皇!”魏如月哭着扑向魏子湛,“父皇,你给孩儿做主啊,白漓漓辱骂孟先生,可孟先生却说是孩儿做的,如今他们联合起来欺负孩儿,孩儿好苦啊!”
见魏子湛来了,众人齐刷刷跪了一地,孟儒雅忙拿回那顶御赐的帽子,戴回头上。
气是气,但这帽子是御赐的,扔了可是要被降罪的。
魏子湛看向慌张戴帽子的孟儒雅,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他又看向白漓漓,乖乖巧巧地跪着,好不惹人心疼。
这孩子,受委屈了啊!若不是他在隔间看到魏如月往两张卷子上写东西,他怕是也难以定夺!
但如今,他亲眼所见,正如孟儒雅所说,这魏如月,实在是太可恶了!
“你作为我朝大公主,不起表率作用,竟在清心堂里,搞起了鬼!”魏子湛气不打一处来,将魏如月推开。
“父皇!”魏如月吃惊地看着魏子湛,“父皇,您什么都不问,就觉得是孩儿的错吗?!”
“朕全都看到了!”魏子湛指向隔间,“朕在隔间,呆了好久!你在两张卷子上都写了东西,方才朕还疑惑,你为何在白漓漓的卷子上写字,现下,全明白了,你是想污蔑白漓漓!入籍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