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说道:“从犯罪心理学分析,他也控制不住自己。而且,如果作为一个变态,许静苗相当于一个失败的未能到手的作品。警方现在肯定加强了对许静苗的保护,他也不会冒这样的风险。他一定会很快作案,寻找另一个目标,满足自己。”
“历史上,他再次作案,是在三天后。”邬遇说,“我们还有一次机会。”
我点了点头。
我们的目标明确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我们必将准备得更充分周全,让他再无逃脱机会。
“你分析得很在理。”邬遇说。
我说:“那是当然,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
或许是我的比喻略粗俗,邬遇笑了,手按在我肩上,说:“你是我见过最聪明优秀的女孩。”
虽说qíng rén眼里出西施,他这话却叫我有些脸热了。毕竟我是个三流大学的学渣。不过他既然色令智昏,难道我还要提醒他清醒?心里到底美滋滋的,谁知他盯了我一会儿,问:“你当初……怎么考去了后来的那所大学?”
我:“……”
学渣的世界,学霸真的不懂。我诚然有时候是有些小机灵,可是学霸难道以为,有点小机灵,就可以学好那些学科吗?
我闷了一会儿,说:“就是这么考进去的。”
他问:“尽全力了?”
我感觉这苗头有点不对了,把我当他妹那么管教了吗?我瞪他一眼,以示坚定抗拒的立场,说:“当然尽了!尽得不能再尽了!不行吗?”
他笑了,搂着我倒是不再问了。过了一会儿,他说:“以后……”
我说:“以后什么。”
他说:“没什么。”
我扯着他的衣领:“说啊!”
他侧过头去,笑笑:“以后孩子的学习,还是我来管吧。”
我的心里忽然像有一股激流,撞了上来。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只是他突然谈及未来,似乎很寻常的话语,却让我的心满满的被什么给填上了。
“唔……我就管他写作文一样吧。”我淡淡地说。
邬遇说:“很好,文理结合。”
他又低头吻住我。这个吻两人居然都十分贪恋热烈,像是心里都藏住了什么新的期望。直至身后传来门响,还有邬妙刻意放大的咳嗽声。邬遇松开我,而阳光照在我们身后,我和他都站起来转身,看着他母亲和邬妙笑呵呵地走进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竟希望这段时光长一点,再长一点,最好永远不要结束。
——
我们能够相遇的第二名受害者,也是本案的第四名受害者,名叫叶寻依。是个二十来岁刚工作的女孩。
她喜欢流连酒吧,家住在本地一所大学的新校区,位置偏僻。根据邬遇的记忆,她会在7月30日凌晨点,从酒吧回家的路上失踪。尸体在3日后,在距离学校不远的一片建筑荒地里被发现。叶寻依同样被斩成碎骨肉渣,与邬妙的死状已非常接近,难以想象生前遭受的恐惧和折磨。那个人的犯罪程度,从一开始的肢解到碎尸,也在不断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