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羽听到这里,眼角开始湿润了起来,无声地呜咽一声,使劲儿眯了眯眼,任谁都能看得出他差点就哭了出来。
“不好意思啊,风大,眯了眼,以前江湖上游荡的时候机缘巧合地认识了那么几个,有些命苦,我定居京城后他们也就跟了我。至于现在,我的那些人,这次可就真的跟着我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了,要不是最后推了我一把,估计我和他们又能在阴间做兄弟了。”
说着说着,眼泪又一次在眼眶中闪烁着人,让人心疼,小兰小菊他们也真的以为平日里见过的那些人就这么没了,也都在一旁很伤心。
太子不忍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别太难过了,逝者已矣,他们牺牲的也正是为了你的安全,你该好好活下去。”
风羽擦了擦没留下来的眼泪,“大哥放心,我会亲自为他们报仇的,七杀和影子小队,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有心就好,还得从长计议。现在,你的麻烦恐怕不小了。”
风羽像是没听懂这句话,眨了眨无辜的眼睛,萌萌地看着太子。
“少拿这种眼神来恶心我,本太子的意思是,这次很明显,他想将你一起除掉,一劳永逸,想必今日你去和他大吵,表明态度,恐怕他日后未必还会给你开后门了。而且,你杀了欧之婪,据可靠情报,欧阳家虽然厌恶这个弃子,但欧之婪曾经的一双儿女因为天资不错、人又机灵,留在了欧阳家,族中也还有几个和欧之婪相交的人,只怕会对你不利。”
风羽不在乎地肉笑了一下,无味地吃了几口菜,“难不成他们会杀到京城来?”
“哼,他们谋害南楚郡主和我唐国皇子在先,有什么理由来京城找事,倘若赶来,你大哥我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大哥霸气啊,这太子当得很有分量啊。”
“先别急着恭维我,明面上的我能解决,但私下里我却很难插手了。”
风羽“不解”,“这是为什么?”
秦君御瞅了瞅他那无知的样子,“少跟我装,你的鬼心思可是神不知鬼不觉,你会猜不到?”
风羽眼见自己的假装被识破,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喝了杯酒,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大哥,你可别忘了,你七弟我可是正儿八经的高手,私下里挑战就随他们好了,我可不怕!”
“你啊,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没心没肺。”
“那就别说了,喝酒!我凯旋而归,今夜一定尽兴!”
旁边的一些侍卫们都斜着眼看着自家怀王殿下,那鄙视的眼神和没有表情的冰块儿脸,好像是在说:殿下,您的演技可真好!哦,不是,您的脸皮可真厚!
不过,风羽可权当没看见,要是问下去,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酒过三巡,秦君御以自己要回家陪常灵仙为由,早早地走了。
他走之后,风羽也没有了一丁点儿的嬉皮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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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顾自地喝着酒。
终于,一壶酒空了之后,他也不再想着别的事情。抬头看着满桌子的好菜,还有旁边站着的侍卫和小兰他们。
“太子走了,别愣着了,一起坐下吃,这么多菜,不吃完多浪费。快,坐下。”
夏天河坐到了刚刚太子做的位置,一边吃着菜一边说道:“殿下,您刚刚说的话,太子未必会全信。”
“他要是能全信,他就不是太子了。”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不得不说,殿下,您这表情拿捏得太自然了,果然演技高超啊,对得住您这么厚的脸皮。”
小兰他们听不懂前面在说什么,但这句话是能听懂的,一个个捂着嘴偷笑,就连那些侍卫都夹着菜装模作样地忍着。
“你,天管家,最近本王不在,你们一个个的太闲了是吧,明天开始,训练量加倍,每天抽一个人出来陪本王对练!”
回到东宫的秦君御也不在是那个安慰弟弟的好大哥,眼神阴郁,却又很迷茫。
常灵仙走上前来,伸手脱掉了他的外套,“怎么了?怀王殿下那边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秦君御摇了摇头,“我愁的不是阿泽,而是他,他的势力似乎有些根深蒂固啊,至于阿泽,他倒是很能演戏啊,半真半假,城府不浅,对我倒是态度比以往好一些了,总之,还是摸不透啊。”
“那是自然了,之前打过交道,臣妾以为,他比起魏王,可并不差到哪儿去,好在他不是敌人。”
“是啊,不然,我可真不一定能降得住啊。不过,还是很好奇,他那些武功奇高的手下是从哪儿找来的,天机楼吗?”
常灵仙笑着说:“太子殿下,这就是江湖,江湖人与江湖人之间可不是像深宫这般难以对付。”
“或许吧,差点忘了,你可既是常家人,也是落家的人。算了,先休息吧,明日再让二爷爷那边封锁一下,浑水摸鱼,总该有摸到鱼尾巴的一天,”
常灵仙一边陪在他身边走着,一边也笑着安慰他:“殿下倒也不必这么思虑太多,又苦又累,陛下和二爷爷自然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怀王殿下性格跳脱,不是能掌握在手中的棋子,几次给殿下难堪也是表达此意,但说到底他是陛下和二爷爷安排的人,自然是我们的人,无论表现为何,最终都不会站在魏王那一边的。”
“虽说在理,但本宫内心总有些不安,可是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
“怕是忧心忧虑,又遭逢刺杀,有了心病,这段时间朝中平稳,殿下又有正当理由,还是歇息几日吧。”
秦君御搂住了她的腰,面对面抱着她,微笑地看着:“就怕本宫暂停一步,那些人就该放肆了,这天下乃是先祖耗尽心力打下来的,父亲也累了半生,我怎能放心呢?不过,这东宫之内有你在,倒是本宫最大的福分了。”
“能和心爱之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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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余生,臣妾也很幸福。”
风羽的卧室里,几个人正围坐在桌子旁,一张圆桌几乎被坐满了。
夏天河不是很理解地问道:“殿下,为何您对魏王的态度这次扭转直下,丝毫不给面子?今晚对太子倒是亲近了些许,这并不太像您一贯的作风啊。”
风羽笑了笑,“天爷爷,您忘了,本王之所以有资格自称本王,注定会是他的敌人,况且他可并不好对付,尤其是这次袭击东宫的势力,几方联手都没能查出一点蛛丝马迹。”
旁边代替夏延担任侍卫统领的一个通脉境夏家人夏庆开口说了一句:“殿下,这就更没道理了,他还有秘密,我们更应该靠近才对。”
“靠近未必就能成功,庆叔,有的时候,虚与委蛇只能带来一顶可耻的帽子。这次他连我都不放过,很多人都知道,本王要是再不自觉点儿,估计就成了奉承小人了。况且,这次之后,至少知道了另一件事。”
夏天河经验丰富,几句话中,也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
“殿下是说,他有了一点暴露,而就是这点暴露使您改变了态度,直接正面对抗了。”
“不错,我原本对他有些客气不仅仅是因为想要接近他,还有另一个想法。”
“哦?原来殿下还有老夫我都不清楚的想法,倒是好奇,殿下能否讲讲?”
夏天河对风羽除却主上之情,还多了一份血脉之情,相处起来也是很自然亲切,在怀王府里,风羽和夏家人之间也没什么拘束,有的时候打起架来更是热血沸腾,以兄弟相称。s所以大家对他也没什么压力,玩笑什么的都很平常。
风羽苦笑了一下,“天爷爷,您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秦君泽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有点好奇一件事而已。”
“什么事?查不到吗?”
风羽摇了摇头,“我记得,你们遇见我的时候曾经说过,我应该就是你们一直在找的少主。”
众人都点了点头,“不错,十有八九,而且来历背景也有相符之处。”
“是的,按时间来算,我确实很有可能,可是,二爷爷、师傅、云爷爷,他们都说过我是师傅当年无意间在一个小村子里发现的,因为是天生通脉,师傅很想收我为徒,之后发生了大火,全村人都没了,村子都不存在了,我就被师傅抱去别人家收养了,猜得不错,那家就是江都厉家。”
“这点我们查证过,确实有人抱着还是襁褓中的殿下您去了收养您的厉家,可是厉家人对您很不好,还将您赶出了家门。也因为如此,我们推断,极有可能是当年他们几人云游江湖,路过夏家,夏家满门被灭,只剩下一个婴儿,被他们救出。”
“逻辑上很符合,但缺乏说服力,他们的计划早就开始慢慢布局了,我是最关键的一环,可是当年师傅为何不亲自收留我呢?还有,既然早就知道皇宫内部有问题,为何当时不动手,要给他成长的机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