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天正和朱玫她们喝茶商量对付李圣蓝的对策,他有那么几秒的出神。
沈晗见他发愣,关切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奉天,你没事吧,是不是困了?”
现在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窗外漆黑一片,浓云密布,天上飘着的是毛月亮,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没事,咱们刚才说到哪儿了?”他的语气平静,只是在所有人都不曾察觉之处,一条淡淡的龙影已经顺着他的衣袖钻进了他的体内。
“我已经联系了微博和各大平台的人员,准备了一系列的企划,准备全面扒皮李圣蓝,榕城卫视的电视台领导也高度重视这件事,愿意派出专门的节目组去采访李圣蓝,只是目前,我们差一个最为关键的种子来引爆这个点。”朱玫微微皱眉。
周奉天懂朱玫的意思。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
李圣蓝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多。
互联网的记忆是短暂的,李圣蓝对于大家伙儿的印象,只剩下卖惨和深情的人设。
这一家人的信息已经逐渐被公众遗忘,如何把这件事再次拉回众人的视野里,需要一个极为爆炸,也极为骇人听闻的噱头才行。
这并不容易。
正当他们一群人讨论不出个子丑寅卯的时候。
这时,周奉天的手机反倒是响了。
“庆哥,你在哪儿呢,你要的这狗我给你带来了,哎哟我的妈,我就得买辆车去,再叫上个美女司机每天就坐驾驶座给我开车,
还得让她穿女警察那种,对对对,就是制服,别提了,我见到那身皮子就犯怵,就该多瞅瞅,这不是能克服一下吗?
这要克服了,咱以后见了条子,不就不用怕了?哪像现在似的,听了警笛声我就想找个地坑往里钻。”
说话间,周奉天就瞅见赵虎剩和陈小猫大摇大摆地牵着包包走进了榕城大饭店里。
不过,这六亲不认的步伐,还没走两步,立马就给安保人员给拦住了。
别的不多说,赵虎剩穿啥都一股子地痞流氓的德行,不是大金链子,就是沙滩裤,配上他那副墨镜,销魂得很。
人一股子社会闲散人员,盲流子的气息扑面而来。
扫黑除恶估摸着都是头一号的审查对象。
至于陈小猫一副一直憨憨的德行,不知道的还以为赵虎剩一人口贩子,把这傻大个拐了要卖非洲去当黑奴了。
也难怪被保安拦了。
再加上还带着一条大胖狗。
包包现在个头都快赶上小牛犊子了。
这宾馆里一般都是不给带大型犬的,一是不卫生,二来,是怕吓到顾客。
这三位算是把人家宾馆的忌讳都给犯了。
朱玫赶紧上去替这三位解围。
她是这家店的VIP用户,身份也摆在那儿。
时间也晚了,没有其他的客人,也就通融了一下放了行。
“庆哥!朱大小姐啊!哎哟,真的是,俺们见到你可比见到亲人还亲。”赵虎剩就差上来找周奉天亲个嘴了。
周奉天嫌恶地推开他那张嘴,别提了牙缝里还塞着两片菜叶呢。
只是他转念一想,立马就有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冲朱玫笑道:“这下好了,这噱头可就有了。”
朱玫也思索了片刻,看着赵虎剩,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满意地点了点头。
倒是赵虎剩远道而来,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两人,挠了挠头,不知道这两人在打算什么。
总觉得自己这回来还真有点被请君入瓮,当了小白鼠似的错觉咯!
而此时的雷仙宫,却是一片狼藉。
天上滚雷阵阵,一声大过一声。
地面上,两百多个道士此时东倒西歪地躺在地面上,包括山明道人在内,没有一个还能站着的!
位于西方的两座大殿,直接就坍塌了一半。
露出里头的三清造像,神像都开了裂。
众多高手都脸色惨白,山明道人更是脸色极为难看。
刚才他们以天罡阵对敌,对手最终现身。
于万千云端之上,只露出了一只金灿灿的龙爪。
山明道人人都吓傻了,在场的人只有他知道,那是什么。
传闻之中,修道是为了炼神返虚,最终修得超然物外,游离天地之间。
人在修炼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凝结法身法相。
那金灿灿的龙爪明显是一个庞然大物一般的法相里的一部分!
抵达这个境界的存在,绝对已经和陆地神仙无异。
一爪拍下,天崩地裂,天河倒错。
他们两百余人发出的庞大阵法,被一爪抓破,四周的建筑为之毁损。
不知是那人有好生之德,最终没有伤到任何人,飘然而去,只余下一地的伤患。
还是他另有图谋。
不然那一爪拍实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得给他拍死在当场。
山明道人,他真的怕了!
他居然妄图和这样的存在对抗?
不说别的,这真就是脑子进水了的表现啊。
和一位陆地神仙对抗,他差点把自己这两百多个徒子徒孙害死啊!
不过,他可能也没想到,周奉天这一击调动的是天地大力,他本身还未抵达那个境界,龙神遨游四海,天地为之震慑。
龙威浩荡,一击之下,大部分的人是被龙威摄住,十分的力气只剩下七成。
但已经不重要了。
山明道人看着一片惨状,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闽省道门第一高手,至此心灰意懒,往日争强好胜之心,化作土灰,次日,在雷仙宫众多弟子的送别之下,进入了后山闭关修炼,再也不问世事。
周奉天还不知道这事儿,自己这么随便折腾两下,居然把这么一位大人物整出阴影来了,还闭生死关去了。
他这天晚上通宵没睡,凌晨四点多的时候。
又是两辆车抵达了榕城大饭店。
从车上下来了一行人,正是沈根生和唐家兄弟;而另一辆车赫然就是戴月瑶和菊姐!
赵虎剩在楼下正和几个鲤鱼直播的工作人员扎金花,几个工作人员被他整的就快哭了。
他把手头上的筹码一丢,站起来喊道:“老叔,就等你了,咱们这就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