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轻人都往外走去,到达的地方倒是法坛附近的区域。
这八人难掩兴奋,不过这几人里大部分都颇为沉默寡言,不喜交流,虽然他们也知道彼此很可能是未来的师兄弟,也都没有说话。
道童将他们带到了位置,便是玉桥的另一侧,靠近门户,附近有楼台庭院,还有一个小亭子,供人休息依靠,说道:“掌教大老爷有言,八位均在此地便可,只要不进入玉桥之内,亦或是走出这片区域,就可以了,八位自行决断便是。”
“有劳仙童了。”为首那个已经修成神仙境界的道人笑着回答道。
两对童子就此退去,回到法坛内去了。
这八人各自找了休息下来,有些人自午夜等到如今,已是一声疲劳,其中一人居然依靠着亭子呼呼大睡了起来。
众人也是一脸疲劳之色。
忽然有一个高瘦的年轻人忽然问道:“也不知道仙尊叫我们到这里来究竟是个什么考验?”
众人一阵沉默,其实他们也有猜测,但到底这事儿说不明白,人人也提不出什么个要求与所以然来。
尤其周奉天其人高深莫测,谁也摸不透底细。
“无论仙尊提什么,便照着做就是了。”
“即便他将咱们当一条看门犬用,亦是如此。”也有人低声说道。
众人虽然觉得这说法难听,但基本都没有反驳之言,事实很残酷,这话很真实。
不过等过了讲经的时候,门前是颇为冷清的,只有偶尔路过的仙鹤和鹿儿,在附近闲庭信步,此地叫做白鹤城,这仙鹤本就不少,也不怕人,有几只落在庭院内,还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些外人。
“这地方当真有点人杰地灵的味道了……”有人不由得说道。
八人亦是点头称是,也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到了下午,八人只感觉附近的空气阴沉了下来,甚至透着几分寒意,他们也隐隐觉得不对头,此地乃是仙家境界,怎么会有寒意横生……这不大对劲。
他们本来都在亭子之中休息,见得此场景纷纷站了起来。
似乎有什么预感,有东西要来了。
正当这时,天际之上,似乎有什么人驾云而来,只是到得法坛之上,似乎碰了壁,无法前行了,颇为恼怒。周奉天在整个法坛的上方,是安排了专门的禁飞法术的,说白了,来了这地方,就是周奉天的客人了,虽是客人,但既然是客人当然要守规矩。
这些人仿佛颇为恼怒,居然试图攻打此地的阵法,只是这阵法本就是周奉天自天罗两大大阵里头领悟出来的,防御力之强悍,神鬼莫测,这来客虽然修为极高,但对这阵法可谓是毫无办法,居然折腾了很久,都没有破解掉其中的一二。
这些人显然是面子上过不大去,看着他们的神色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德行,这脸臭的都不似神仙中人,算是颠覆了不少人的预期了。
就连这八人见了这景象,都有几分想笑。
不过等到这众多的道人降下云端,落在法坛门户之外的时候,他们的神色也有点不好看,他们似乎隐隐猜测到了这次的事情发展的趋向。
袁天罡和李淳风也是心中窝火,这头顶的防御法阵,看上去平平无奇,甚至透着几分古拙之息,这是极为古老的法阵,他们本也是奇门方面的大师,可任凭他们怎么操作,居然破解不了其中的一丝。
最特殊的还是这阵法像是信手布置的,里头蕴含的法力值很少,极为微弱,仿佛说的是里头的布阵者,根本没对此阵用心。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无法破解,甚至一头是包。
他们见得门口守着的人,神色有几分不愉,这八人在他们看来,都是蝼蚁一般的人物,也不知道是此地的门客还是门生,亦或是杂役了。
李淳风阴阳怪气地笑了笑,“天罡,这里怎么还有这等人存在,莫不是黑帝元君请不起杂役,便找了几个当地的苦孩子罢?”
袁天罡也笑了,“黑帝元君哪怕在天上亦是体面人儿,哪里会做这等事情。”
他一身白衣白发,倒是颇有神仙的味道,往前走了一步,淡淡的说道:“你们几人,虽是不知道你们同这法坛主人有何关系,速速退去,莫要挡了我们的道了。”
其中一个有几分油滑的孩子也是大起胆子来,“你们要进去便进去,凶我们作甚,难不成过不得仙尊的法阵,便在此地生气?”
袁天罡怒目圆睁,没想到居然有人胆敢如此对他说话,立时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旁的李淳风将衣袖一抚,一阵罡风吹来,顿时将把人吹得个东倒西歪。
“放肆!”
他们乃是真仙境界,居然几个小童就直接说这等话语,那是分明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心中更是气恼。
这不是周奉天在那儿羞辱人吗?
怎么会做这等事情出来?
这八人也知道,这试炼终究是来了。哪怕是被罡风吹得皮开肉绽,甚至这风都要吹进自己的骨头,骨髓里去,都没有后退半步,有一些死死抓着庭院的一角,生怕被大风吹出去!
这还是李淳风收敛了罡风,不然这罡风一刮,凡人都要一下子给刮得形神俱灭的。
但饶是如此,几个孩子身上仍是鲜血淋漓,受了重伤的。
只这么一出手,就已经濒死了。
“哼,黑帝元君便是叫你们来送死是吧?当真无趣。”袁天罡也不知道周奉天为什么安排这么一队人放在这里,给他们当沙包出气筒,但料想其中有诈,他们本就是术数的大师,最是疑心此事,所以也不敢下死手,万一真有什么机关……
只是这八人也知道到了要紧关头,哪里敢退后,纷纷站了起来,走到这一行人跟前,高声说道:“此地乃是仙尊仙驾所在之地,不容尔等高声喧哗,速速退去,莫要如此狂妄无知,必然招来祸端!”
这八人又往前一步,声势极大,仿佛要将来人逼退出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