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头鹅,呆头鹅,你快点啊,你快点啊。”万倩背着一个双肩包,颠颠颠的向前面跑,还回头向丁峰挥手。
丁峰呢,可怜兮兮的拖着俩大箱子,还好,还好,是万向轴,饶是如此,也必须迈开两条大腿,向着万倩的后面奔袭。
“哎,你好,对,我们,就是我们。”丁峰远远的望见,那是一个短发的中年男子。举着牌子,“欢迎丁峰。”
这是租车的司机。对方是一个长期居住在希腊的华人二代,据说没有回过中国,纯在希腊长大。
这位呢,负责将他们带到卫城的希尔顿酒店,然后把车留给他们,他们可以开着车到处溜达,他们这个租车点,全欧洲都有,走的时候随便扔机场就好。
而且他们的护照是申根护照,全欧洲趴趴走,没问题。
这位兄弟核对了下他们的护照,对了下资料,确定是本人,就爽快的打开车后备箱,帮丁峰赛行李。
万倩则继续背着她那个小包,包包里面是钱和证件,不能随便扔。万倩亲自抱怀里。
车子缓缓的向宙斯神殿方向开去。周围充满着欧洲的古典建筑,高低起伏的楼,巴洛克风格的教堂,蓝砖白瓦。
“哇,这里的房子真美。”万倩把脸贴在窗户上,兴奋的指着路边的房子。
这里的房子都是那种高楼大厦,面朝着街道。
“高楼才不是好房子呢,这里的好房子都在近郊,那种独门独院的,跟咱家差不多。”
“哦哦,哥哥,这边有没有那种大古堡?”万倩突发奇想。
“德法比较多,希腊人穷。”
“哦哦哦,那我们过几天去法国溜溜,顺便看看古堡吧。”
“买了。”
“啥?”万倩大吃一斤。
“我说,许姐说,她看上法国一套古堡,几百万欧元一个,她买了,你知道,她只有我一个儿子,所以….”
“许姐真有钱…..”
“平亿近人嘛。”
丁峰忍住没说,等过两年,07年希腊政府破产,我也去圣托里尼岛买俩别墅去,反正便宜。
美国也要买一个。
法国德国都要。
我就喜欢买房子。
恩恩。
这俩货在聊天,前面的司机听得心惊胆战的,他虽然不太懂中文,但是毕竟是华裔华二代,家里老人还是说中文的,虽然说的是潮州话。
但是什么城堡啊,几百万欧元啊,多少还是能听懂的。
这位不禁偷偷瞄了一眼这俩。
男的帅,女的靓。
不像是那种大腹便便的在逃官员,倒像是大明星一般。
最终,那人也没有把疑问问出口,一会便开到了希尔顿。司机还勤快的帮他们把行李拉进大堂,得到了额外的十块小费。
小费,一个让人深恶痛绝的习惯。
咱们华人哪有给小费的习惯啊。但是不给,人家也不容易,指望着这个挣钱呢。
酒店前台登记进入,侍者帮忙拿行李,给了五块,下楼吃自助,给了十块,每天中午打扫卫生,还要在枕头底下留下那么三四块欧元。
他俩定的总统套房,要给的就更多。
总之,杂七杂八,仅仅是小费就要给个100欧。
当然了,这也是不习惯,习惯就好了。
当年艾弗森去拉斯维加斯吃汉堡,吃的开心,那都是给服务员1000美刀小费的。
丁峰虽然没有艾佛森咖位大,但是也差不多吧。
他给1000,我给100
合理。
这次出去玩,没有什么计划,除了每到一个国家,一个城市,一定要在当地啪啪啪外,没啥一定要做的。
万倩曾经想计划下,被丁峰阻止了,又不是没钱,没时间,距离春晚还早,在那之前,都没有什么事情,就走到哪算哪吧。
你说要真是找个攻略,我今天一定要某个时间,把某个地方看了,我明天又开出几百迈,我把某个景点逛了。
那不是人玩景,那是景玩人。没意思。
….
夜里,雅典的晚上,灯光不多,希腊人民早早的就躺下了,没有什么夜生活,周围也很安静。
他们住的希尔顿,就在卫城边上,前面走几步就是雅典娜神庙,雅典娜神庙据说正在检修,已经检修了三年了,据说还是遥遥无期。
不过南欧人民就这样,也不着急,就慢慢来,慢慢干。
一个工程干十年,也干不完,这很欧洲。
雅典距离京城大概是十二小时,黑白颠倒,这俩货来的时候,在头等舱里面已经睡了一大觉,目前睡不着,刚才说了嘛,每到一个地方必须啪啪啪。
丁峰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电视是打开的,里面的人说着天书,丁峰也没在意,反正是助兴的,他的眼睛还是盯着浴室里面,哗啦啦啦的那个家伙。
兴奋,兴奋。
他偷偷的爬起来,弯着身子,走到行李箱前,伸手掏东西,掏啊,掏啊,掏出了小蓝瓶。
左右看看,又像做贼一样,把小蓝瓶放在床头的床头柜上。
吱扭,门悄悄的打开了。
那个长发娘披头散发的走了过来,边走边说,“哎呀,我这头发,太长了,打理起来真麻烦,哎,哥哥,我…….唔唔唔唔。”
某人嗖的跳起来,那八块腹肌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奕奕生姿。两条大长腿,几乎从胸口就分叉了。
他没等万倩继续说什么,就直直的堵住嘴。
那夜晚,如同一条黑色的绸带,突然就抖动起来。
那一颗颗的星星,也不安的颤动。
屋里的灯灭了,窗帘被拉开,月色温柔的透过窗户撒在了地板上。
空中,几颗星星一闪一闪,有的轻柔的拂过,有的紧张的坚硬,有的在闪动,有的在沉默。
这个冬天,温暖,祥和。
一只白白的玉璧,偷偷的伸了出来,从床头拿了那瓶蓝色的小药瓶。
“一….一点点….多一点点啊。”那长发女子声音略略有些颤抖。
“恩,倩倩,你看,你看今晚的月色好美。”丁峰也指着月亮。
对啊,好美,那黑色的,如同丝绒一般的夜,似乎轻轻的晃动了几下。分开,又慢慢的合在一起,归于原位。
那栀子花的香味,愈发的浓烈,而窗外,萤火虫跳着欢快的舞。
舞步轻盈。
下起雨来了。
正所谓,狂风扫落叶,雨打烂芭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