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莫怀宇啊。”
宋音音说着想起了莫怀宇交代的话,对苏芸补充道“对了,他说让你去城南分局找他一下,他调到市里来了。”
“嗯?”
莫怀宇找她?
难道李家这事真是跟他们家有关?联想到萧凛临走前嘱咐的话,苏芸心里有个大概的猜测,如果真如她想的那样,那李家宝真是太恶心了。
苏芸心中有心事,以至于今晚看书频频走神。她干脆把笔记合上,去洗了个澡早点上床睡觉。
只是她躺在床上也不怎能安稳。耳边老感觉回荡着李家那边的敲锣声,仔细听又没有。她知道不可能传到他们家来,是她幻听了。
拉过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快点睡着,但是闭上眼睛,眼前却不断的浮现出李老太太早上那尖酸刻薄的模样。
苏芸滚了好一会儿都没睡着,她爬了起来去衣柜里,取了一件萧凛的衣服套在头上。
洗过的衣服带着浅浅的皂角味,让人莫名的心安。
苏芸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低声呢喃。
“凛哥,我好想你……”
她捧着萧凛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只是她睡得不怎么安稳,一直不断的做噩梦。
梦里,她看到萧凛他们的车队被拿着砍刀的,凶神恶煞的一群大汉给截停下来。萧凛上前去交涉,对方一言不合就挥刀朝萧凛砍来……
“凛哥!”
苏芸从梦中惊坐起,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打开电灯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手表,发现才半夜两点钟。
她的睡衣被汗水打湿,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凉意直达心底。
“小芸啊,怎么了?”
外面传来萧老太的声音。
老人觉浅,听到苏芸这边有动静不放心,披上外套走过来询问。
苏芸回过神望着门外回答“我没事奶奶,做噩梦了。”
“做噩梦了别怕啊,梦都是相反的。”
“嗯,我知道的,奶奶您快去睡吧!”
“好,你也快睡啊,如果害怕了来跟奶奶睡或者去跟音音睡都可以的。”家里就她们三个人,李家那老太太又刚死,小姑娘会害怕也是可以理解的。
苏芸唔了一声。
“我知道了奶奶,您别担心。”
“好的。”
萧老太这才转身回房。
苏芸下床,从柜子底下掏出了一套干净的睡衣,换掉了她身上那套湿漉漉的衣服。换好以后又倒了暖水壶里的热水出来,用毛巾打湿拧干,擦干自己身上的冷汗,这才重新回被窝里躺下。
为了不再做噩梦,她分散注意力背起了元素表。背着背着,她就睡着了。
这一次,没再做噩梦。
她不知道,她的那个梦的确是现实发生的事情。
远在千里之外的萧凛他们真的遇到了麻烦,而且现实情况比苏芸梦到的还要惊险很多。萧凛的胳膊在跟拦路的劫匪打斗的时候,为了保护余虎被刀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萧凛发了狠,抽出他一直放在车内的钢管,对着那群劫匪一人就是一棍。
他手中的棍子又狠又急,速度快得让人眼花。
专门练过的萧凛,与这些只有狠劲的劫匪那自然不是在一个等级的,哪怕对方的人数有将近二十个,都是穷凶极恶拿着砍刀的人,他们也无法再从萧凛这里占到便宜。
李卫也是个狠的,余虎就更不用说了。
刚刚因为他心软,害得他哥替他挨了一下了,他自然更是发了狠要将这群人打趴下了。
三个肩并着肩往前走,所到之处,冲上来的人无一不被放倒。有谁还想要挣扎的,萧凛手中的钢管有一个算一个,将劫匪的手腕敲断。
他冷眼盯着站在后面叫着指挥小弟上的劫匪老大,嘴角勾起了一个冷淡的弧度。
“你…你想…你想干什么?”
自从前年政策放宽后,路上就有些许的车辆或者做生意的人往来。这劫匪老大起了坏点子,招了几十个跟他一样心狠手辣,无所事事的人在这附近盘踞下来,专门打劫过往的车辆与行人。
公安出动了好几次,他们都闻到风声躲了起来。
公安一走,他们就又钻了出来继续作恶。如此几次下来,这群劫匪胆子越来越大,大有土皇帝的意思了。
这地方偏僻,但是却又是两省之间的必经之道,所以哪怕危险也还是有人会冒险经过。所以将他们喂得极肥。
已经接近无法无天了。
劫匪头子姓徐,大家叫他徐把头。他是个四十来岁,穷凶极恶的人。
从来都只有他比别人狠的徐把头,没想到今天会遇到萧凛他们这样的硬茬。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接连一个的倒下,他已经属于孤掌难鸣的境地了。
手臂带着血的萧凛,脸颊上也溅上了几滴不知是谁的鲜血,他嘴角擒着冷冷的笑,一双眼睛目不斜视盯着徐把头。
周围想要围攻他的人,被他一棍一个,倒下了就没能再起来。
此刻一步步朝徐把头走来的萧凛,仿佛像是戏文里,能要人命的阎王。
比那青面獠牙的门神还要骇人。
徐把头迅速往后退了两步,噗嗤一声朝迎面走来的萧凛跪了下去。
“大哥,大哥,英雄,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弟这一回。小弟以后保证只要是大哥的车队,我保证给您护得妥妥当当的。”
徐把头这条件算是很优渥了。
尤其是对于打算要从这条路上跑货运的萧凛他们来说。
李卫与余虎都有些心动了,他们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
都在等着萧凛最后的决定。
只听萧凛嗤了一声,不带一丝温度的冷笑声划破黑夜,听得人皮发麻。
“大哥…大哥……”
徐把头感受到了黑夜中无形逼向他的巨大压迫,他开始慌了,张嘴试图求饶。
萧凛举起手中的钢管,一道银光闪过,那钢管重重的砸到了徐把头的肩上,将徐把头的肩骨当场敲碎。
“啊!”
徐把头单手捂住自己的肩,痛得在地上不断的打滚哀嚎,满头大汗的他死死盯着萧凛,咬牙切齿,用尽全身力气开口。
“我已经向你求饶,并且允你天大的好处。你竟然…竟然还不讲义气……”
萧凛淡淡的睨了一眼徐把头。
语气不咸不淡地回答“这几年,向你求饶的人不少吧?”
“你呢?饶过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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