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
饭菜就是饭菜,还能有毒咋的,为啥不能吃?
所有人都无法理解刘厂长的小心思。
他只是单纯的损人不利己,不想让于老觉得门口卖的饭菜好吃,然后对一个摆摊小贩另眼相看罢了。
因为那个摆摊小贩实在太讨厌!
“这个饭菜,它不干净。”刘厂长这种人,嘴皮子肯定溜,一长句子说下来,都不带磕巴的。
“你是没看见外头那个卖饭的小贩,哎哟,老埋汰了,一边流大鼻涕,一边盛饭,那鼻涕都掉饭桶里了,谁吃啊,大家瞧见了,都没人买的,还有那两只手爪子也可埋汰了,肯定都不洗手,就用那脏手给人盛饭盛菜,这谁吃啊,狗都不吃!还有他穿的那个衣服……不是我瞧不起他,他那个衣服真是又脏又破,还直往下掉土,一看就是农村人进城投机倒把,这不是危害公共秩序么,咱绝对不吃他那个。”
刘厂长说完,却发现眼前的几个人表情挺古怪的。
好像这几人都在憋……可是憋什么呢?他们那种强烈忍受的样子,究竟是在憋什么?
“呵呵,”刘厂长只好干巴巴地笑,“老芦,你别看我啊,吃你的,要不该凉了。”
芦正义却没吃,而是木然地把从医院食堂买来的清淡饭菜放到一边。
芦正义问:“你说,外头卖饭的小贩大鼻涕都流饭里了,狗都不吃是吧?”
刘厂长点头:“是啊,我亲眼瞧见的。”
这话说得芦芝兰彻底憋不住了,张口就回:“没有!绝对没有!我就在旁边看着,没有这个事儿就!”
虽说刚刚进入五月份,不过东北嘛,乍暖还寒还是有的,五月份下雪虽然很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可见这天也不见得多暖和,西伯利亚冷空气一吹过来,全完蛋。
所以,要是人正常活动的话还不会觉得冷,但像于满仓这样站在一个地方不动的,就很容易感到冷。
虽然于满仓是很有可能因为长时间站在一个地方不动,而冷到流鼻涕的,可芦芝兰一直在旁边看着呢啊。
她男人真没流鼻涕,却出了一脑门的汗,她都赶忙给他擦了,生怕汗水掉到饭里,影响大家的胃口。
可刘厂长又不知道这一家子的关系,还一个劲儿地叭叭:“嗐,你买饭的时候没瞧见呗,我人老,心细,瞧得清清楚楚,绝对有!闺女,你摸着良心问问,门口卖的这个饭菜,你能给你亲爹吃吗?你让他吃了,你不亏心吗?”
这下,芦芝兰彻底气坏了。
老头子,你说我这个娘们儿行,可你说我家的爷们儿,你信不信我挠你满脸开花!
不过,芦芝兰还没开口,就让芦正义按住了。
芦正义的表情还算平静,不过讲话的语气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迫感,“你小年轻别掺和,真吵起来了,你讲不明白道理。”
说完,芦正义又问:“刘厂长,你说,你看见外头摆摊卖饭的年轻小伙子,穿得破衣喽嗖的,一看就是农村人进城,是吧?”
刘厂长点点头。
才点了一下,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不对吧,他有讲过,外头摆摊卖饭的,是个年轻小伙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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