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反抗。
逆来顺受。
恨不得你扇我左脸，我把右脸主动奉上。
你按我后脖颈子，我就整个人跪下去，给你当狗，还求你宠爱地摸头杀。
这人做到这种地步，是很可笑。
也很可悲。
如果有选择，他当然也不会给人当三孙子。
“牛，牛经理，我真没那么多钱……”齐多宝再一次没了底气。
总不能过这一个月的好日子，以后不吃不喝吧？
他不能放弃这个工作，果然还是转去第一食堂，是最好的选择。
就听牛经理笑道。
“这个好说，我都认识你这么久了，不比他于满仓认识你时间长？难道我对你好不好的，还能让姓于的比下去？”
牛经理说着，手上稍稍用力，把齐多宝的脖子给提了起来。
齐多宝顺势直了腰，可头还是低垂得，恨不得扣胸口里去。
“小齐，你牛哥呢，其实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我对你那是一直很期待的，一直很相信你能做好的，你得相信我，是不是？”
齐多宝点头如蒜捣。
牛经理满意地哼哼。
“我这儿，有个小事，哎，就是个芝麻大点儿的小事儿得麻烦你一回，钱不钱的，那么俗气，咱不提那个，咱只说，你帮我把这个事儿办明白了，我一分不拿你的，痛痛快快给你转一食堂去，还给你转正。”
齐多宝点头如蒜捣。
牛经理十分欣慰，欣慰地直笑，抱住齐多宝的肩膀，开口。
“你们于经理有点儿本事，做饭菜确实味道不差，咱都是实诚人，有啥说啥，咱比不上人家，咱得承认，可光承认没用啊，咱得吸取人家的精华，去除自己的糟粕，才能和人家做得一样好是不是？”
“所以……”
“你给我把配料方偷出来。”
此话一出，齐多宝依然点头如蒜捣。
只不过，捣着捣着，他整个人就懵了，“什么？”
牛经理：“小点儿声，别嚷嚷啊你，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我要你把于满仓的配料方子偷出来，拿给我，到时候，我进步了，越干越好，你也能借着我这个光，越做越好。”
“这叫啥？这叫皆大欢喜，懂不？”
齐多宝终于受不了了，他手足无措，再次挣扎起来。
可牛经理放在他后脖颈子上的手再次用力，又一点点把他的脑袋压了下去。
“你们第四食堂的饭菜我尝过了，明明是常见的饭菜，之所以做得那么好吃，就是配料的问题，除了八角茴香，其他的我是真没尝出来，看来不怪于满仓有胆承包医院的大食堂，人家手里有方子，这不是走到哪儿都吃得开吗？”
“小齐，你别反应那么大，你得这么想……死别人，总比死自己好吧？再说了，我又不是要他于满仓的命，我只是要他的方子。”
“这配方你也可以学啊，你自己学会了，哪怕以后在医院食堂干不成了，学着摆摊卖盒饭都能给全家人挣条活路！”
“小齐……你怎么看？”
怎么看？
他能怎么看！
“我，我，我……”
齐多宝“我”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也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