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阳见识到了南宫晚棠的能力,觉得不能放任她继续成长,否则后患无穷,便回信给元顺帝。
元顺帝收到密信,冷冷一笑,下令让刘阳拿到医书之后,斩草除根。
刘阳带人抓住了南宫一族其他几房的人,从主子到下人,一个都不放过。
他甚至带人半夜潜入了小四合院,一番恶斗之后,抓住了南宫北宁与扶芳,以及一众下人,威胁南宫湛把医书交出来。
南宫晚棠不明所以,看阿爹阿娘面色沉重,便问到底怎么回事?
阿爹阿娘只是摇头,沉默不语。
刘阳冷笑着道:“民间有一个传说,药王谷有一本绝世医书,书中记载的疗法,不仅可以医治百病,还可以长生不老。你在药王谷住了九年,你是药王谷谷主的外孙女,你说你不知那是什么医书?哈哈哈……”
刘阳突然眸光一凛,脸色瞬间变的冰冷:“你骗鬼呢!”
南宫晚棠震惊不已,药王谷何时有过这样的东西,她怎么不知道。
南宫湛看着刘阳:“刘大人,世上就没有那样的医书,圣上怕是被人骗了。”
南宫晚棠又震惊了,阿爹认识这人?
听阿爹的言下之意,这什么鬼刘大人还是听元顺帝的命令过来的!
仔细回想了一切,南宫晚棠此时才幡然醒悟,元顺帝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不惜用谋害皇嗣的罪名冤枉阿爹,连累整个南宫一族流放 ,就是为了找一本不存在的医书。
估计他们在南宫家抄没的财产里,找不到那本所谓的绝世医书,才千里迢迢追到这里来的。
元顺帝竟为了那样离谱的私心,导致原主死去,导致了她的穿越,阿爹还被打得半死,一族人吃苦受罪流放到这里。
身为一国之君,掌握生杀大权,竟是这样的令人恶心。
莫说她没有那本医书,就算是有,她也不会给元顺帝的,他那样的人枉为人君。
可刘阳带来的人实在太多了,她和阿爹阿娘的武功虽高,却投鼠忌器,生怕伤到被刘阳挟持的人,打起来也畏手畏脚的。
双拳难敌四手,再这么拖下去,她们很有可能会落败的。
千钧一发之际,楚禹凤正巧赶来,带着常远和傅六等人救下了扶芳和南宫北宁,以及被刘阳的人抓住的南宫家下人。
见楚禹凤没事,南宫晚棠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刘阳认得楚禹凤七王爷,楚禹凤自然也认得刘阳是元顺帝身边的人。
刘阳不敢再轻举妄动,立即带着人离开,然后回信给元顺帝。
元顺帝火冒三丈,本以为楚禹凤借这着重伤失踪,是为了躲避其他几位王爷的迫害,后来有消息称楚禹凤在琼州岛,他又以为楚禹凤是目的在王君伯,在盐场,此时他才知,楚禹凤的目标一直都是南宫一族。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楚禹凤的母亲媛太妃至今昏迷不醒,楚禹凤是不是也是为了绝世医书而接近南宫一族的。
元顺帝越想越觉得是。
若是医书落入楚禹凤手中,那么他再想得到医书,将困难千倍百倍。
元顺帝抓耳挠腮,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
正巧此时,敏妃端着汤过来,瞧见元顺帝如此烦恼,便多嘴问了一句。
元顺帝自然不敢说是为了医书,举了个相似的例子。
敏妃听后,略微思索了一下:“皇上何不把拥有那样东西的人放在眼下?”
元顺帝想了一下,也觉得有理,立即下了密旨给刘阳,不惜代价务必将南宫湛带回长安。
殊不知,走出了门口的敏妃,露出了计谋得逞的冷笑,只要南宫湛回了长安,她何愁报不了仇。
刘阳接到密信之后,便立即出手。
却发现,不仅楚禹凤保护着南宫一族,还有王君伯与岛上其他有势力的人也护着南宫一族,确切的说,是保护南宫湛一家。
而那些人之间的纽带竟是南宫湛之女,南宫晚棠。
刘阳再一次见识到了南宫晚棠的本事,只好又给元顺帝回了信。
元顺帝气得直接掀了桌子,又去找敏妃,一番缠绵旖旎之后,他的火气总算是顺了一点,与敏妃说起了自己的烦恼。
虽然,元顺帝没有明说是谁,但是敏妃知晓,他说的就是南宫湛一家。
“既然要不回来一个人,何不让他们一家人都回来呢?不过一个赦罪圣旨的事儿,皇上何必如此动怒。”
虽然元顺帝并不喜欢敏妃,但是也不得不佩服她有脑子,这样有脑子的人若是全心为他,那该多好啊。
可惜,这个女人不知足。
没过多久,赦罪圣旨便到了南宫晚棠手里。
看着南宫一族欢天喜地,南宫晚棠心里激动,却也怒火滔天。
他们本可以安乐一生的,却因为元顺帝那该死的私欲,沦落至此,受尽苦难,颠沛流离。
如今,身为罪魁祸首的元顺帝却以好人的姿态,给南宫一族施舍了好大一个恩惠,而她们还要三跪九叩,感恩戴德。
这个时代,赏罚皆是君恩。
可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向来恩怨分明。
可以离开琼州岛,自然乐意之至。
南宫晚棠把生意全托付给生意上的伙伴经营,她每样只要四成利润。
从初来时的被欺负,到赢得岛上所有人的尊敬与喜欢,南宫晚棠用了两年之久。
这两年里,岛上的流放犯和村民从穷困潦倒到人人手里有余钱,家中有余粮,没钱的变有钱,富的变得更富。
而这些,都是因为有南宫晚棠。
岛上不知有多少人对南宫晚棠感激不尽,是以,在得知她要离开的时候,争相到码头送别。
来时南宫一族一无所有,离开时,一整艘船都装满了行李,全是岛上的人送的。
琼州岛的对岸是曲海洲,亦是一个临海城市。
圣旨上虽是赦免了南宫一族的罪,却没有规定要他们一定要回长安去。
南宫晚棠深知以自己如今的实力,对付不了元顺帝,还不能为原主报仇。
是以,她在曲海洲住了下来。
而其他族人,她不要求他们的去留,愿意跟着她,便跟着,要走的也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