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碧看了看陶惟梓面上的担忧神情,提醒:“哥,你别急,我们是女方家,这个时候一定要有矜持的态度。”
陶惟梓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他叹息道:“我以后相中谁家的女子,我可不会怠慢她,我不会让她对我忧心的。”
陶青碧满脸惊讶神情望着他:“哥哥,你是不是已经认识了一个小女子,觉得她还挺好的。你先要和爹娘说一声,然后爹娘安排人打探消息,这才能让别人没有怠慢的感觉。” 陶惟梓看陶青碧一眼:“没有,我现在没有相中任何人,你别在爹娘面前乱说话。”
“哦,我哥哥这样优秀的人才和品行,省城的小女子们都这般的没有眼光吗?”
“我们这样的家庭供我读书不容易,我这几年要用心在学业上面,无心去考虑别的事情。”
陶青碧好奇问他:“哥哥,你陪我守店铺,也是会浪费你的读书时间。”
“不觉得。我回来了,我来陪你守店铺,哥哥们可以用心做活。我和哥哥们说好了,后续要赶活的时候,我也可以做打磨的事情。” 陶青碧是相信陶惟梓的诚心,只是这条街道上的掌柜们,见到陶惟梓的时候,忍不住露出惊讶的神色:“梓哥儿,你现在陪你妹妹守店铺,也太浪费光阴了吧?”
陶惟梓笑着解释:“夫子们说,我们回家后,也不要做百事不管的读书人,要用心的陪一陪家里人,我陪妹妹守店铺是正事,不浪费什么光阴。”
掌柜们惊讶后,细细思忖觉得夫子们的话,很是有道理的,他们平时在家里面,还是太过娇惯自家的孩子了。
掌柜们更加了解陶家二房的端正家风,自此以后,他们心里正式把陶家长房和陶家二房分割开来看待。
陶永成听说陶惟梓守店铺的消息,他惊讶过后,很是嘲讽笑道:“老二家,难得出一个读书人,行事都是这样的没有出息。” 吉大妹默不作声的陪在他的身边,这样大雪的天气,陶永成又病了一场,如今身体刚好一些,吉大妹事事顺从他的心意行事。
陶作全来看陶永成的时候,吉大妹拉着儿子在一旁说了悄悄话,陶作全听后叹息道:“爹从前不是这样的人,他现今怎么事事要跟二叔家去做比较?”
吉大妹低声说:“你二叔从前事事不如你爹,你的堂哥们事事不如你,你爹心情舒服,自然是不会和你二叔去做比较的。”
陶作全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娘,全怪儿子不会教导儿女,让爹娘失望了。”
吉大妹看着陶作全摇头:“我觉得孙子孙女很好了。你爹对他们也不失望,他只是想孙子们更加有前程一些。” 陶作全进房间见了陶永成,当爹的冷眼望着儿子:“你现在敢来见我了?”
“爹,我有何不敢来见您?只是这一阵子事情多,我没有时间多陪您说一说话。我早早晚晚可是到房门外问候过您的。”
“呵呵,全儿啊,你还是心虚吧?如今我老了,管不了事情,你事事都瞒着我不说。温家城里开的店铺,你们夫妻往里面补贴了不少的银子吧?”
“爹,我们手里面也没有什么银子,真的没有往那间店铺里贴补过银子。您别听外面人瞎说话。您实在不信,我请二叔来和你说一说话。”
“呵呵,你二叔来了,又能怎么样?他来能看着我们父子为了这些事争吵吗?他也会护着你,为你说一番好话。这些日子,他不敢来,我也不想见他这个没有用的人。” “爹,二叔从来不喜欢管闲事的。二叔一心一意只念着您,您老可别误会了二叔。”
“有什么误会和不误会的。他现在躲着不见我,是因为什么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陶作全很是担心陶永成气坏了身子,叹息道:“爹,您想一想我们家有的银子,再想一想温家这些年的辛苦,他们家是有银子租一间店铺的。”
“哼,我想法子拦了你二叔家往内城走,你这边挺不错的,为你岳家在内城谋了一条道。”
陶作全低垂头不说话,温家人帮衬他多年,他不能让别人白忙活十多年,而且以后的日子长,温家和陶家长房的关系还会继续亲近下去。
吉大妹打量陶作全的面色,眼里闪过无奈的神情,她低声尽:“分家后,二房父子跟着符家人在外接了活,家中处处是温家的人帮衬着做活。
全儿待温家也不能无半分真心吧。温家愿意善待我们长房的人,全儿自然要善待温家的人。”
“呵,他二叔父子为何要跟着符家人在外面接活做?是因为温家人把他们挤得在长房没有位置了,你现在问一问全儿想起之前的事情,他不亏心吗?”
陶作全还是不说话,吉大妹扯了扯他的衣袖:“全儿,外面事多,你去外面忙活吧。你爹这里有我守着,你不用操心了。”
陶作全起身对陶永成行礼后,他出了房间后,听到房里传来碗破碎的声音,他站在房门外停了停,暗自叹一声往后院走去。
雪下得有些大,温六娘在后院四处查看,她抬眼看到陶作全后,连忙笑着走了过来,见到陶作全冷着一张脸,低声问:“你这是怎么了?”
“我爹知道你娘家在城里开店铺的事情。你这几天别去他面前晃悠了。”
温六娘满脸惊讶神情说:“他又不出门,谁和他说了这个消息?”
“不管谁和他说了这个消息,这事也不能一直隐瞒下去。再说你娘家是堂堂正正的在开店铺,我爹应该接受这个事实。”
温六娘看了陶作全的面色,还是有些不高兴道:“我想着时间再久一些,爹应该能够接受我娘家侄子们比从前要有出息的事情。”
“别想得太好了。我爹都接受不了我二叔家孙子比自个孙子有本事有能耐,他还能接受你家侄子们现在混得风生水起的事实?”
“琛儿爹,不一样。你爹自小喜欢和二叔作比较,而且二叔历来尊重你爹。爹的心里面,他一辈子比二叔强。
他的孙子们也应该如此,其实琛儿兄弟做得很不错了,但爹还是盯着程儿兄弟的长处,他总是这样的作比较,只能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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