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绵绵的日子,应红糖坐在店铺里,喝着甜茶,笑着和陶青碧说:“妞妞,这样的天气,听着雨打屋顶的声音,很是美妙啊。”
陶青碧看了她一眼:“你这是心情好了,雨声在你耳朵里面,便美妙了许多。来,你和我说一说,你遇到了什么样的美事?”
应红糖眼里带着一些羞意道:“我有什么美事啊?我不是一直喜欢听下雨的声音吗?你以前也是喜欢听的,你还说过,下雨天,听着雨打屋檐的声音,睡觉最是惬意。” 陶青碧听应红糖的话,一时之间有些恍惚道:“是啊,原来我年少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位雅致的美少女。如今听着雨声,我便想到,今天客人少的事实。
我如今俗气了许多。红糖啊,你应该时不时来提点一二。应子芩以后是阳春白雪一样的人物,而我成了世间最俗气的人物,你想一想啊,这多不般配啊?”
应红糖听陶青碧的话,惊讶道:“妞妞,你觉得我喜听雨声,是值得保持下去的?”
陶青碧点头说:“人总要有一些爱好,你这个爱好又不费银子,为什么不能保持下去?”
“妞妞,你说得对。我这个爱好也很是雅致,他以后是阳春白雪的人,我也要做高山雪莲一样的人。” 陶青碧身子颤抖一下,双手互相搓了搓,道:“红糖,我觉得我还是俗气一些为好,我喜欢自个能做主的日子。”
应红糖冲着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傻了吧。你把家里的事情安排下去,你一样可以生活得阳春白雪。
你以后嫁进应家,我们家不用你操心生计。你想看书,你便看书。或许以后是我羡慕你的日子过得舒服自在了,我要忙活的事情多了。”
陶青碧看了看应红糖眼里面向往神情,笑着问:“你的婚期这一次确定下来了?”
应红糖笑着红了脸:“两家还在商量中,他家的意思,想我们早一日成亲,正好等到我们新婚过后,家里便好好的分家。” 陶青碧皱眉头看着她:“我怎么觉得他家的长辈们有些不厚道,他们既然决定要分家,也不能借着你们的婚事来定下分家的日期。”
“我娘也是这样的说法,所以我娘才一直拖着婚期。”应红糖满眼佩服神情望着陶青碧。
只是陶青碧望见她的时候,满眼无奈神情说:“你的想法呢?你要是支持你娘的决定,你和你娘好好说一说,他家的事情,你没有嫁进去之前,都不用去管的。”
应红糖眉眼低垂下来了,周萝和应红糖说过,如果她不执意这一门亲事,她就可以和男方家放话了。
应红糖却舍不下那个看着她的时候,眼里满满笑意的年轻人,她总觉得错过了他,她以后再也遇不到这般合心意的人。 陶青碧看明白应红糖的心思后,她这一会有些同情起周萝了。
晚上的时候,陶青碧和安二芷说悄悄话,特别有感触对安二芷说:“娘,我一定听你的话,绝对不会纠结什么事情。娘要是说我的亲事不太好,我一定二话不说,由着娘安排行事。”
安二芷没有好气的看着她:“行了,你以为你不让我操心是吧?”
陶青碧满脸骄傲神情说:“自然了。在我的心里面,外面的野男人都不如自家人亲近、”
安二芷哄着陶青碧回房后,她有些眉头不舒展了。 陶作染进房看到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好笑道:“你又烦妞妞和你说的事情了?来,你说出来,我给你好的提议。”
安二芷把事情说了出来后,对陶作染说:“这个孩子分明没有把亲事放在心上。我看应子芩对她反而有几分上心,她却像是无心人一样。”
陶作染看了安二芷一眼:“应子芩的条件是不错,但是适合妞妞的人,才是最好条件的人。
他们婚期还没有正式定下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妞妞爹,这女儿要是对未婚夫有情,其实也是让人头疼的一件事情。”
“噗。你看,你这一会想明白了吧。妞妞晚熟一直不开窍,其实是有好处的。”
“我其实还是有些担心。妞妞守店铺,她万一要是遇到合心意的人,她不想要这一门亲事了,我们对应家就要亏心了。”
“你想多了。妞妞是一个明白人,她绝对不会做这样败德的事情。而且这些年在店铺里,她又不是没有见过出色的儿郎,你见她对谁动过心思?
她也只和我们夸过应子芩容貌出众,而且为人品性还不错。她大约是喜欢应子芩这样长相的人,只是自个心里面还不太明白吧。”
安二芷悠悠的叹一口气:“三弟妹一直想生一个女儿,她不明白,养女儿其实要比养儿子费心太多了。
我又不好和她说这样的大实话,她的心里面一直羡慕我们有妞妞这样的一个好女儿。”
陶作染听安二芷说了一会话,见到她眉目舒展了,笑着说:“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安歇吧。明日里,还有许多活要做。”
烛火吹熄后,安二芷低声说:“妞妞嫁人后,我大约能够安稳的睡一夜。”
“妞妞这个孩子也没有什么让我们担心的地方,她这是和你亲近,才愿意和你说心里话。你可别让她知道你现在的担忧心情。
她要是知道你这般的忧心她,以后也不会来和你说心里话了。”
“我自然是不会让她知道的,她要是不来和我说话了,我心里面只会更加的忧心她。”
“好了,你有这个心思,也多想一想儿子的事情。梓儿的年纪也不小了,他的亲事,你有什么想法?”
“妞妞爹,我总觉得梓儿的亲事,用不着我们多为他操心。这两年,也不是没有人来打听过消息,有的人家,分明是瞧不下我们的梓儿,用庶女来说亲事。
我对外放出风声,说梓儿的亲事,还要再等上两年吧。然后便没有上门打听消息的人。你说,我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一些?”
陶作染听后无声的嘲讽笑了,转而安抚道:“娘子做得极好。梓儿是我们的长子,他的亲事一定要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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