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羡两只龙爪一搭:“星君,我还是个龙宝宝。”
“看出来了。”若隐星君打量它几下,“是个嫩娃娃。”
辰水明知敖羡的敷衍,但听到这句话,心里防备与不喜瞬间涌起,本来还想交好的心思,息了。
他就那么维持着那张淡淡的面容,不说话。
若隐不由眉心微蹙,正不知辰水是何意时,有一道女声传来:“师姐,你怎么还在街上?再晚拍卖会就结束了。”
人随声到,身着粉蓝纱裙的罗香星君,眨眼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敖羡,惊呼道:“好漂亮的龙宝宝。”
然后又道:“你头上的龙角,此时磨下一毫入丹,绝对能炼出最极品的洗髓壮骨丹。”
这话说完,让刚听到她夸奖的敖羡立刻心生恼怒。
辰水这边顿时沉下脸,甩袖离开:“礼也赔过了,告辞。”
好些路人感觉气氛不妙,都不敢再驻足,走的一个比一个快。
罗香脸色微囧:“师姐,现在化神初期都这么嚣张了么?”
“无妨,一个封闭界域出来的修士而已。”若隐牵起她的手,把乾坤葫芦给她:“猴儿酒,可以入丹的。”
罗香瞬间抛开刚刚的不快,开盖闻了闻,边走边道:“年头儿还很长呢,谢谢师姐姐。”
两方人都离开了,看热闹的神识也都收走了。
只陶冶星君陷入了沉思:他是不是怀疑错了人?
辰水对此一无所知,他到达太乙宗驻地,见过黎川两夫妻后,就要离开。
敖羡:“师父,我跟爹娘留下几天,等等消息呀。”
“我也留下。”追风总算能出来了。
辰水原来是同意它两个在驻地呆两天,等到过几天观蒙师兄来到灵界时再把两小只带走。
但他现在不同意了,“敖羡,你老实和我说,为何打破规则在坊市以神识探人?”
追风偷眼看师父,再看敖羡,然后乖乖坐在椅子上吃甜点,但耳朵翘着听。
敖羡也不知道,“师父,我就是看到那什么若隐,感觉奇怪,就是多看了几眼。”
辰水拎它到身前,“可你对人向来礼貌,为何独独对她不喜?”
“有吗?”
“有,不然问追风。”
追风抓凤梨酥的手顿住,抬头道:“还很防备。”
敖羡抓抓龙角:“师父,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不喜她。”
辰水一叹:“灵界化神太多,你俩留下是给驻地添负担。
如果不想回极渊,我送你们到无尽海找敖青龙王,可以吗?”
两小只对视一眼,双双点头,刚花了好些极品灵石,他们更想去星云岛挖矿。
但这个,不能和师父讲。唉!要是小鱼在就好了,他们可以一边在岛上修炼,一边挖水墨妖王的矿角。
敖羡:“师父,不知道为什么,我见了爹娘后突然就很心安。
小鱼,应该是安全了。”
辰水马上取出魂灯,灯芯上的火焰,比之先前又粗了那么一点点。
……
沈贯鱼确实安全了,她失去意识后在宝船脱离风洞时,被甩到海里飘了一个月。
也亏了她之前开启所有防御法宝,让她在昏迷期间,得以安全的浮在海中。
加之沈圭给她的钥匙自动贴在避水珠结界外,尽责的护着她,飘啊飘。
海里所有遇到她的海兽,都被这闪耀的金光吸引,但凡是尝试接近的,都被金色光茫穿透身体,僵硬三个时辰才能动。
运气不好的,会在僵硬时被其它海兽吞掉;运气好的就恢复了自由后,再不追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追她的都是五阶以下海兽,这附近就没有六七阶以上的。
忽有一天,沈贯鱼的眼皮动了动,她努力的想睁开眼,却是做不到。
还好又过了一天后,她神识可以放出来了,只是仅有五十丈,她炼气后期时的距离。
但是,她全身灵力被堵,丁点也使不出来。
无奈之下,沈贯鱼只有每天运转凝神诀,以神识之力取出储物戒内的灵舟,继续飘。
她不知现在在何处,就先收了身上做掩饰用的储物袋,灵兽袋等放入桃核小屋里。
无尽的海水,望不到头儿,甚至连个海兽也不见。
沈贯鱼不知道她昏迷时,身上的金芒驱逐了海兽,别看人家等阶低,但兽多亲戚多。
大家走门窜户时捎个消息那传的很快的,海兽们都避着她走。
以至于沈贯鱼现在仅五十丈的神识,看不到海里的妖兽。
也是她幸运,在一个雨夜里竟然听到了人的声音。
她现在动不了,睁不开眼,但连服丹药之下说话可以了。
大声呼救的结果是,她被一家渔民给救上了岸。
那家人挺好的,给她煮药喂饭,虽然她不需要。
这天,沈贯鱼的手和脚有了一点点知觉,她感觉灵力也在经脉动了两下。
欣喜之余,她在午饭时就没有醒来,而专心冲开堵塞经脉的时候,她听到了渔民夫妻的对话。
女人道:“当家的,她这动都动不了,真的有人肯出银子要?”
渔夫:“是个年轻女人,会生娃就行。
她长的不丑,五两银子够咱们给儿子娶个婆娘了。”
女人:“你都说好了?”
渔夫:“说好了,三天后来拉人。那船,你可不能让那家人知道,咱可以搬到城里卖了。”
女人:“唉,可怜见的,除了会说话连个身都翻不了,咱们给她找个婆家,也算是帮她有个依靠。”
我可谢谢您嘞!
沈贯鱼这一气,啵,连连冲开三个窍穴。
重新感受到灵气游走的感觉,太妙了。
一连两天,沈贯鱼都不动声色的被女人喂食。
到了第三天的子时,她借着星月之力,冲开最后一个被堵的窍穴,瞬间迎来蜂涌的灵气,连神识也恢复了。
只可惜才运转一周天,附近灵气就供应不上只能用灵石了。
沈贯鱼离开前,收走了渔夫藏起来的灵舟,再是个低阶灵器,她也不可能给个凡人。
看着夫妻两个月色下被风霜削成沟的脸庞,沈贯鱼暗暗叹口气。
能帮自己拉上岸,算是他们的一点善心,不然当时把自己扔海里,船拿走,自己还得再折腾。
她在他们床头,放下了一锭五两白银,一个闪身离开。
半路打个水镜一看,原来自己脸上的千面幻仙不知何时失效了,变成自己真正的样子。
她干脆收起这张面具,运起诡影诀就往一个方向跑。
临到半路,神识中看到一辆马车,本来不在意,却听到车上人说:“老四,那苗家救的,真的是个修士?”
老四:“三叔,错不了。她身上穿的法衣,只有龙湾的白家人才穿的起。
而且,那人头上戴的,是法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