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年一听,原来这个黑衣人是天剑宗的前任宗主,目光如炬的看着夫子,可夫子却淡淡笑道:“当初天剑宗在你的手上,根本不成气候,你这人向来眼高手低,从来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当日如若不是我出手将你打败,不知会带来什么后果。”
宇文国锋听后把黑色面罩摘了下去,让夫子和徐庆年惊讶的是,他的左半面脸尽数毁掉,看着惨不忍睹,让人头皮发麻。
“夫子这就是你带给我的,当初你只用一招就将我打败,如若不是这般我也不用强行修炼,导致气海走偏伤了我一半的脸,当日仇,今日报!” 宇文国锋看似很是愤怒,徐庆年看他这般放肆,挺身走到夫子的前侧并厉声吼道:“刚刚你我还没有打完,莫要惊动夫子!”
宇文国锋斜着眼睛冷笑道:“徐庆年,虽说你是初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但比起夫子你仍是一无是处,既然夫子已在,我对你完全没有半点兴趣,莫要自讨苦吃,自不量力!”
宇文国锋根本看不上徐庆年,对于徐庆年的功法修为,更是视若无睹。
徐庆年听了这般羞辱后,虽然他的心里很清楚,并不是这个宇文国锋的对手,但出于颜面,他管不了那么多,再次想冲过去,却被夫子当即拦下。
“徐庆年,你不是他的对手,既然这些事都是由我引起,就让我收拾这残局!” 说罢,夫子毫不畏惧的向前走了几步,并直视着宇文国锋并说道:“你这么想报那日之仇,不如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宇文国锋侧头看着夫子疑惑的问道:“交易,我跟你做什么交易?我如今是浩天阁的人,莫不是你要说你赢了就让我退出浩天阁不成?你我心里都很清楚,浩天阁的诡术至强,只要入了浩天阁,你想脱离开来,是很困难的。”
夫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付之一笑:“呵呵,当初你为了修炼能打败我,误伤了你的一半脸,如今你却告诉我,脱离浩天阁多么难?你认为我会信吗?你自己会信吗?”
宇文国锋双拳紧握,他知道这次对抗千载难逢,如若不答应他的要求,恐怕又要错过这个打败他的机会,于是勉强的点了点头:“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
夫子再次向前迈了两步,与他的距离不过半指:“很简单,如果等会我赢了,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投靠我,做我的看院人,第二个选择,让我强行把你的功法修为废了,这样一来你也不会再在修气大陆中为非作歹。” “如果你输了呢?”
宇文国锋并没有在意他的要求,阴笑了下反问道。
夫子表情异常严肃的回答道:“如果我输了,我当着你的面自行废除我的修为和境界,如何?”
宇文国锋听夫子这么说,看来对于胜利夫子胜券在握,于是点头说道:“夫子不愧为夫子,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既然如此希望你不要食言,倒时成为天下修气者的笑柄!”
徐庆年听后,紧张的要命,立马抓住了夫子的衣服:“夫子,他明显是在用激将法,浩天阁的人诡计多端,如果等会不小心着了他得道,岂不是?” 徐庆年很担心夫子,可夫子却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既然是你们的夫子,的主人,整个东楚皇城的守卫者,我就不会把自己的性命或是安全交在别人的手上,想要让我受伤或是打败我的,这种人在当今天下恐怕还没有出生!”
说罢,夫子后退了半步,目光中那股坚定感,让徐庆年渐渐放松了许多,并小声嘀咕着:“说的也对,夫子是谁?宇文国锋又是谁,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宇文国锋听着他们的谈话甚是聒噪,于是一个冲步冲了上去,并掏出了自己的武器,可还未等到夫子的身边,只见夫子简单用了下雷之意,就将宇文国锋震出百米之外。
一口鲜明吐在地上的宇文国锋,捂着腹部和双肩踉跄的向前走了几步,用另一只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说道:“没想到,没想到你的功法又有所提升….”
夫子收手后,站定在徐庆年的身边吐纳着气息,虽然表面上夫子并没有出多大的力,可看在眼里的徐庆年却看出了端倪,夫子的气息明显乱了许多,应该是刚刚那一下用了他的三分之一的气海,能让夫子这般仔细的人,此人还真是除了初代弟子之外第一次看到。 夫子冷冷笑了笑:“功法修为永无止境,难道你真的认为我的修为和境界到了顶端?”
说罢,夫子没有给宇文国锋喘息的机会,一掌打在了宇文国锋的左肩上,此掌在打去的同时还冒着寒冷的气息。
宇文国锋在被打中的同时,左肩居然被瞬间冰封动弹不得。
徐庆年虽然和夫子待的世间很久,但看见夫子亲自动手的场景并不多,这次这么近距离观看,还真是大饱眼福。
夫子随后背着手走在宇文国锋的身边绕着圈说道:“你是想让我再继续打下去,还是就此收手?”
宇文国锋挣扎着,可左肩根本用不上力,而且愈来愈麻,渐渐的居然感觉不到了左肩的存在,甚至连左手的手指都无法动弹。
“夫子!你这掌法也是雷之意?之前怎么没听说过,居然还能打出这种掌法,跟浩天阁的又有什么区别,都是诡术!”
宇文国锋厉声怒吼,双目怒视着夫子,恨不得想把夫子的人头给拧下来!
徐庆年听见他居然这般侮辱夫子,大声吼道:“夫子的功法都是根据气海演变而来,就算看着怪异也不是什么诡术,你这人打不过就恶意诋毁,当真不算是什么正派君子!当初离开天剑宗是对的,如果现在你还是天剑宗的宗主,那天剑宗早就成了天下人所唾弃的宗门,罪魁祸首就是你!你个背信弃义的叛徒,怎还有脸继续活着?”
徐庆年一口气骂的宇文国锋瞬间体无完肤,甚至一时间不知如何去狡辩。
夫子向徐庆年摆了摆手,让他暂且莫要再说,随后问道:“宇文国锋,如今你已经败了,刚才答应我的,可否算数?”
夫子尝试的问了句,对于宇文国锋的回答,夫子其实并没有做出任何的期望。
可让夫子惊讶的是,宇文国锋居然把头渐渐低下,并答应了夫子的要求。
徐庆年觉得奇怪,立马走到夫子的身边说道:“夫子,此人做事根本靠不住,您当真要领着他回吗?”
夫子点了点头,拽着身边的宇文国锋就要踏着玄天无量尺离去,可宇文国锋却有些不情愿的说道:“我都答应了,为何不帮我把左肩的禁锢解开!”
夫子笑了笑:“不急,这禁锢的解除之法在内,玄天无量尺转瞬便到,浪费不了你多长时间。”
徐庆年看着他们还是有些不放心吗,刚要张口对夫子说话,夫子却扭过身,来到徐庆年的身边轻声说道:“胡三海刚刚的情况,我看的清清楚楚,之所以没有帮忙就是想看看他这些年在打扫的日子内有没有继续修炼,根据观察胡三海还算老实,其中很多事由这里不方便多说,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他并没有大碍,悉心照顾便是。”
说罢,还没等徐庆年回应,夫子与宇文国锋就不见了踪影。
徐庆年看着面前的深坑,又抬头看了看上空天高云淡,看上去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此时身后的一些居民百姓也逐渐走了上来,并且互相议论纷纷,不知在七嘴八舌的说些什么?
虽然徐庆年知道了夫子远出就是为了寻找宇文国锋的,但刚刚那一幕属实让他有些疑虑和困惑,一旦宇文国锋到了,中的那些弟子根本不是宇文国锋的对手,当真动起手来会不会造成的安危,想到这他又开始愁眉不展起来。
“就在前面!快!”
这时突然从徐庆年的背后跑来了一个人,原来是余震雷的儿子。
他气喘吁吁的跑到徐庆年的身边,并颐指气使的说道:“我爹呢?我爹在哪?”
徐庆年一听,原来他并不知道他爹刚刚发生的事,应该是刚跑出来没多久,可徐庆年又如何去回答。
“你爹他….”
少年看见徐庆年那扭捏的样子,上前皱起了眉头,并双手一挥,让他身后的那些堡主府的侍卫围了上来。
“我爹他到底怎么了?他在哪?”
少年看见了地上的深坑,还有地上一大片的血渍,不禁浑身抖动了起来,个头虽然不高,但气势不减,上前一把抓住徐庆年的衣襟并不断用力的拉扯:“我爹他到底在哪?”
徐庆年知道他爹受伤严重,但不应该会有生命危险,就算自己瞒得了一时,但他终究也会知道。于是轻声说道:“你爹他刚刚和黑衣人交手,身负重伤,和胡先生一同回去修养了,难道在路上你们没有碰见?”
徐庆年的疑问,让少年突然有些恍惚,刚刚他就是从堡主府走出来的,但一路上并没有看见他爹和胡三海的影子,有些纳闷的继续问道:“什么?他们回去了?可一路上根本没有他们的踪迹,我爹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在骗我!”
徐庆年一愣,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一个微弱的喊叫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徐庆年向后一瞧,原来是余震雷。
少年看见爹没事,高兴的跑了过去。
“徐兄,胡先生,胡先生他….”
徐庆年双眼的瞳孔突然放大,脸颊不停地抽动着:“胡先生怎么?胡三海怎么了?”
余震雷晃悠着身体,看着他的儿子居然跑了出来,并没有理睬,而是继续说道:“刚刚我搀扶胡先生一同回去,可在半路上他再次重重栽倒在地,我不管怎么搀扶他,他就是不肯起身,后来没办法,我叫来了几个帮手把他放在了一户大夫的家中,经过大夫的仔细诊治观察,他现在已无大碍。”
徐庆年听后总算松了了一口气,并埋头拱手谢道:“多谢!多谢余兄帮忙!多谢!”
余震雷看徐庆年如此客套,刚要上前问问那个黑衣人如何了,可谁知他的身体似乎不听自己的使唤,一个趔趄倒了下去。
他儿子急忙上前扶持,这才没让余震雷摔倒在地上。
“我不是不让你私自出来,你怎么如此这般不听话!咳咳!”
余震雷不停地咳嗽,仍还没忘记训诫他的儿子。
徐庆年见状慢慢走了过去,并说道:“你和贵公子先回去吧,把大夫的家告诉我,我待会去看看胡先生怎么样了?”
余震雷看着周围的百姓已经渐渐在街道上走动,除了那个深坑,其实也没有什么损失,于是他继续问道:“那黑衣人?”
徐庆年并不想告诉他夫子刚才已经来过,可也不能吹嘘是自己打退了黑衣人,再三想过之后,他还是决定把一切告诉他。
经过一阵阐述之后,余震雷和他的儿子被完全震惊到了,他们父子俩完全没想到的夫子会亲自来万家堡为他们铲除了这个魔头。
尤其是余震雷的儿子,更是心悦诚服,听后立马双膝跪在徐庆年的身前并大声说道:“我余文宗在你和胡先生来的那时起,就对你们二人百般侮辱和诋毁,如今看来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今日你们鼎力相助,万家堡很有可能会遭到免顶之灾,我仅代表我个人和我爹向你便是诚挚的感谢!”
说罢,就要磕头,被徐庆年及时拦住,硬生生的把余文宗拽了起来,并笑道:“这些都是应该做的,这回你可相信我们是的人?你可相信你的夫子无所不能?”
余文宗听到这,仍是有些半信半疑,并对徐庆年笑了笑:“前辈和胡前辈刚才说的可不是夫子,而是一个叫周天的人,对于周天,我还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早晚会见到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少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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