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宁宁下意识的看了看身边的叶幽幽,许久没说出话来,手中的长枪也略微松动了些。
叶幽幽看着他们二人,想了片刻,嗖!的一声直接跑了出去,站在了书院的门外,外门弟子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幽幽笑道:“宁宁姐姐,这有何难?我既然答应你跟你一同出去,就不会害怕外面的艰辛和困难,再怎么说,我也经历过大风大浪,没来书院之前,我不也安好如初,所以尽管出来吧,嘻嘻!”
汪宁宁本来还在自责,没有考虑幽幽,而擅自做主走出书院,如今看来幽幽的性格和想法和自己如出一辙,于是低头对这名外门弟子说道:“你的功法和修为的确让我大开眼界,只是还欠些火候,如果想拦住夫子亲传弟子,或许还要再练些时日了!”
说罢,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而外门弟子依然浑身疼痛难忍,无力支撑的他,渐渐卸下了力气,双膝完全跪在了地上,耷拉着脑袋什么话也没说。
汪宁宁则与幽幽迅速向书院山下而去,在去往书院的路上,因为有很多机关和结界,但汪宁宁身为书院的弟子,对付这些太过轻松,与幽幽很轻易的便走到了山下。
当完全离开书院的范围时,汪宁宁双臂展开深吸了一口气,畅快的说道:“怎么样?书院的外面是不是更舒适,更愉悦?”
幽幽看着汪宁宁这般高兴,自己反而觉得有些反常,她觉得自己在不在书院都是自由而开心的,于是随声附和的说了句:“也不尽然,那咱们现在要去哪?”
汪宁宁左右看了看,想了想:“左面是直奔皇城内路,右面则是通往南炽,路过南炽之后,再往里便是西涣之地了;而皇城与书院有脱不开的干系,如果咱们去皇城,那么师兄们知道后肯定有办法把咱们再请回去,那就走右面吧,去西涣找十三去!如何?”
叶幽幽想到周天,突然也起了兴致,不停地点着头:“好!既然出来,那就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那就听宁宁姐的,去西涣!”
虽然汪宁宁之前去过西涣之地,但那也是很久之前,如今那个地方的局面很是复杂,此次再去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
汪宁宁望了望右侧,眉头紧了紧:“如果是我,脚踏玄天无量尺,转瞬就到了,但是有你在,还是慢慢走吧,这一路风光,估计你也没见过,就是不知那南炽的地界,会发生什么?”
叶幽幽看见汪宁宁似乎有些忧愁,于是好奇的问道:“南炽能有什么?”
“南炽最大的宗门就是白霜殿,那里的弟子一般都是女弟子居多,从古至今,女子多的地方事非就多…..”汪宁宁说一半傻笑了下。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你会骑马吗?”
汪宁宁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幽幽一时没反应过来:“骑?骑马?当然,当然会了,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和我父亲,就教过我,而且我的骑马技术甚至比周天哥哥还要熟练!”
汪宁宁笑了笑:“那好,那咱们就去前面看看有没有卖上等良驹的,这一路靠走不知要走到猴年马月,骑马相对来说会快一点。”
就这样,她们在离开书院不远的地方,一处农舍的附近,买了两匹算是精良的白马,向南炽而去。
可在南炽,自从无上至宝被死雾抢去后,整个白霜殿乱成一团,白霜殿之下的府邸,更是一片恐慌,
“听说那白霜殿的府邸,最近几天一直内讧,也不知这白霜殿到底如何了?”
南炽的本地百姓每天都在议论此事,路过的修气者多半是为了此事,特意去白霜殿的府邸一问究竟,看看能否帮上忙。
因为周天所做之事,引起了修气大陆上诸多侠义之士的关注,也都想成为周天那样的人,以至于很多个别小的宗门,都派出了很多修气者,从四面八方去往西涣,想以此机会讨伐浩天阁,达到震慑其他宗门的目的。
而西涣之地必定经过南炽,所以很多修气者来到南炽,首先就要拜会白霜殿的人,从而南炽一时之间成了很多修气者的聚集之地。
“驾!驾!”
一阵阵的马蹄声,很早就在南炽的罗羽城中弛聘开来,而罗羽城便是东楚与南炽交壤的第一座城池,城池中一半是东楚人,另一半则是南炽人,商户互通往来,在这座城池中很是多见,可最近这些年,因为浩天阁的干扰,在这座城中已经不像之前那般繁荣,而路过此地的也大多都是修气者,最终目的地则是白霜城,罗羽城则成为了路过的地方,很少有人停歇。
百姓在城中行走之余,看见马蹄的声音也见怪不怪了。
“爹爹,为什么这大街上这么多骑马的人,而且看样子各个行色匆匆的。”
一个可爱的孩童在问着他的父亲。
“嗐,常年乱世,这些人应该是去往白霜城或是去往西涣之地的,咱们是普通百姓,就不要参与不要多问了….”
在罗羽城,虽然百姓见惯不惯,但罗羽城中有一位非常有才华的年轻人,自从行了成年礼之后,就在城中颁布了一则法令,罗羽城不设防,但经过城中之人,必须要经过他的允许,方可通行。
意思就是外人可以轻易入城,但想轻易出去,恐怕没那么简单。
刚刚骑马的这些人便是从东楚而来的修气者,经过罗羽城的城门口,就被一阵狂风所阻隔了前进的道路。
而街道上的百姓包括刚刚对话的父子二人也险些被这狂风所吹翻在地。
狂风过后,这里的百姓似乎并无不奇怪,仍就井然有序的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什么情况?这罗羽城怎么如此怪异,刚刚进城的时候,我就说过,现如今哪还有城门大敞四开的,这座城肯定有问题。”
一个形如山野村夫的男子,用着非常粗犷的口音在与其他同行之人对着话。
“来者何人?”
这时,从城中深处走来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身穿蓝白相间的长褂,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双肩之上,洁白的皮肤紧致而富有弹性,眉宇间那英气十足的脸庞更是显得格外俊朗。
“呵,原来是一介儒生,怎么?这罗羽城凡是经过之人,你都要询问一番?早就知道罗羽城进去容易,出去难,没想到竟是你这样一个白面小生,真是笑话!”
一个身穿黑色长衣,戴着斗笠的男子,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走到这少年身前,斗笠之下那凄厉的眼神紧盯着少年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