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年首先是一惊,随后胡三海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如此一来还得进城...”徐庆年喃喃自语被李存善听见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我还是自己先去吧,我刚刚从皇宫出来,再跟你们回去,这一去一回时间耽搁不说,让陛下知道还以为我不想去呢!”
说罢,就要掉头离开,徐庆年犹豫不决的样子让胡三海甚是气愤,叹了口气:“我说老徐,白清河在皇宫是为了解决那个黑盒子的事情,既然他有事要办,又为何拖着人家不放,咱们去咱们的,至于白清河就暂时不要管了。”
胡三海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去,并与李存善小声嘀咕着。
徐庆年见状想了片刻,也只好跟着他们二人继续前行,可在路上徐庆年总是觉得有些不妥,轻声在胡三海的耳边问道:“胡先生,如果那个盒子中真的有什么,咱们就这样一走了之是不是不太好。”
胡三海没有考虑那么多,漫不经心的说道:“白清河如今是在皇宫内,有陛下和黄宗书在,你怕个甚,别忘了咱们此次出来的任务。”
“再说夫子他老人家带着宇文国锋已经返回书院,想必皇城内很安全,就更别提皇宫内了,还是加快步伐向前走吧,都说罗羽城的罗氏一族很古怪,对往来的修气者很是不友好,这东楚就剩下一个罗羽城还没有调查,恰好李存善兄弟也要去
,一同过去查个明白再说。”
李存善对于他们的对话毫不在意,他现在唯一关心的便是那个符文师,他看了看身边的徐庆年和胡三海问道:“你们可知张炳寰这个人?”
胡三海常年在书院收拾卫生,对外界事务还停留在很久之前,所以摇了摇头继续向前疾步走着,可徐庆年却歪着头对李存善非常好奇起来:“张炳寰?你说的是殇国的国柱?这么有名气的人当然认识,而且他的儿子更加厉害,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气帝境,没记错的话应该叫张虎成,难道李兄弟对他们也很熟悉?”
李存善没有半点隐瞒,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他们这下才知道李存善去罗羽城的真正目的。
胡三海笑了笑说道:“罗羽城有符文师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在罗羽城,如今对修气者很不客气,而且据传闻他们早已投靠了浩天阁,如果符文师真的存在,想必也被他们罗羽城的人重用;据你所讲,符文师一生只认一个主人,如此一来这趟可真的不好走了。”
虽然胡三海说的并不无道理,但李存善还是有些信不过,他看着徐庆年,眼神非常坚定,并大声对胡三海说道:“胡先生是吧!罗羽城的符文师是绝对不会投靠他们的,这个消息一定是假的,作为符文师就算着急为了投靠,而不得已选择了主人,也不会投靠浩天阁!”
李存善听了胡三海的话后,有些气愤气愤和抱怨,气急败坏的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徐庆年从怀中掏出一块冷冰冰的油饼,并笑道:“呵呵,没想到胡先生还有让人不待见的时候。”
胡三海看着不忿的李存善渐渐走远,再看看徐庆年那吃饼的嘴脸,无奈的摇着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哼,符文师到底什么样,我不知道,但是罗羽城的那些事,我再清楚不过,至于罗羽城到底什么样子,到了你们自然知晓。”
三人互相谁也不理谁,虽然一同走,但相互却一句话都没有。
“我说,你们两个还要继续走下去?如今天色这么深,就不能找个落脚的地方歇歇?”胡三海双手叉着腰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邪里邪气的说着。
徐庆年抬头看了看这日头,又看了看身边,面无表情的说道:“胡先生,这眼看马上就要到罗羽城的边界,更何况你看看这月光,不到几个时辰就要到日出了,这个时候休息,是不是晚了点,还是继续走吧!”
徐庆年正在说着话,突然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听上去应该是很多人,于是徐庆年急忙弯身观察了起来,看见李存善还在直愣愣的站着,刚要让他蹲下,只见李存善不知用了什么功法,突然消失在徐庆年的眼前,让徐庆年一时错愕万分,身后的胡三海更是非常惊讶。
而这些脚步声正是一群修气者,
行色匆匆而且看着跑步的姿态很慌张,徐庆年仔细瞄了一眼,这些人并不是浩天阁的弟子,于是直起了身子,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什么人?为什么挡住我们的去路!”
胡三海见后,也跟了上来,环顾四周:“你们是修气者?为何如此匆忙?”
其中一人向前走了几步,透过微弱的月光看了看,随后笑了笑:“原来你们也是修气者,想必也是要去往罗羽城了?”
徐庆年连忙不断地点着头。
“我奉劝你们暂时不要去,我们几个都是同一宗门,原本认为书院的十三先生击溃了浩天阁,我们几个也想去凑凑热闹,却没想到遇到这种事....”
此人说了很久,最后摆了摆手看向身后:“算了,多说无益,我身后还有这么多同宗之人,还是尽快赶回去的好。”
徐庆年最讨厌说话说一半的人,听见他这么说,着急的用双手拍在了此人的肩膀说道:“我们也是书院之人,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告诉我们便是,再说我们这次前往罗羽城,就是为了要解决此事。”
此人听后,一听是书院的,连忙问道:“最近几年内,冒充书院的人,比比皆是,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书院的?”
说罢,此人身后也开始议论纷纷一起来。
“是啊!你说你们是书院的,有什么证据?在修气大陆虽然书院是第一大宗门,但也有坑骗之徒假冒,同样是修气者,就请
各位不要再添麻烦了。”
胡三海听了他们的话后,气不打一处来,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尺子,并用自身气海将尺子悬浮与这些人的面前。
厉声说道:“你们看好了,就算你们对书院不怎么了解,这玄天无量尺总该知道吧!”
这些人听后,上前一眼不眨的观察了起来,有的人惊呼他们就是书院的人,可有的人还是认为他们是冒充的,认为书院的弟子才不会管这种小事。
最后此人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也不管你们是不是冒充的了,反正我们也要回去了,就跟你们说吧。”
“如今的罗羽城已经物是人非,城主罗世祖已死,现在他的儿子和夫人主持城中大小事务,可他儿子却与浩天阁为伍,残害了很多修气者,我们刚刚才知道,还没等进城就急忙退了出来,生怕会遭到什么不测。”
“我奉劝你们还是不要去的好,你们是书院的人还好,一旦你们是冒充的,进城之后必定会有所危险...”
说罢,此人大臂一挥,身后数名修气者便与此人向身后跑去。
徐庆年听了他的话后,陷入了沉思,刚想再问,这些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胡三海上前说道:“这些人没有进城就听别人胡说八道,到底是不是真的,谁也不知道,还是加快脚步进城吧,前面就是城门。”
此时,李存善再次现身也随声附和起来:“不错,刚刚我用符文隐匿了自己的
行踪,观察了这些人,他们只是平常的修气者,身上得气海非常浅薄,贪生怕死在所难免,具体什么样子还是要进城才可一清二楚。”
胡三海看着李存善心中暗想:刚刚还在跟我置气,如今却和我站在一边,哼,这性子还真是随风摇曳。
徐庆年沉思了好久,他想的并不是城中的情况,而是在想着昔日老友,罗世祖生前与徐庆年有过几面之交,此人善谈而且乐于助人,之前每每经过罗羽城时,罗世祖都会热情款待他,只是已经是数年前的光景,如今什么样谁也不知道,但听到他已经过世,不乏有些哀伤。
“罗世祖此人一生坦荡,他的儿子也不会有错,我想这其中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由,还是快些进城吧!”
过了没多久,他们三人便站在了罗羽城的脚下,虽然城池很大很深,但表面看上去却非常冷清,就连把守的侍卫都很少。
徐庆年快步走上前问了一个巡逻的守卫:“这位小哥,请问这罗羽城的把守为何如此稀薄,难道不怕外界来的陌生人对你们造成危害?”
守卫看着徐庆年那疑惑的表情,笑了笑:“你们也是要进城顺便去南炽的吧?罗羽城之前是商贸往来的中心,城中的百姓都是普通人,根本不需要把守,所以这守卫自然是少了点,不足为奇。”
他们没再多问,于是径直的通过了城门。
进入城门后,一片死寂,主街
道上更是凄冷的很,因为徐庆年之前来过很多次,虽然是很久之前,但样貌并没怎么变,可这街道两边的情景却比之前萧条不少,不由感叹了些。
看着徐庆年一筹莫展的样子,胡三海也随之说了嘴:“想当年商贸往来的中心,如今看来似乎已经没落,唉。”
“谁!”
“来者何人!”
三人正在闲逛,突然前方一个人站在他们的面前,此人拿着长枪,身材却很矮小,听声音似乎是位女子。
徐庆年好奇的想看仔细些,可此人背对月光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楚。
“你是?”
胡三海皱着眉头仔细打量,总感觉似曾相识。
“问你们话呢?来者何人?这么晚还进罗羽城,到底想干什么?”
此人说话异常愤怒,声音虽然很轻,但非常镇定,胡三海慢慢从怀中掏出玄天无量尺,并压低嗓音说道:“我们只是途径罗羽城,怎么?你们罗羽城还真是如外界所说,已经投靠浩天阁,对修气者大开杀戒!”
胡三海虽然看不清楚此人的面容,可根据此人周围的气海得知,此人境界很高。
徐庆年低头看着此人手中的长枪,疑惑的问道:“这天下间用枪之人很少,可这些人根本不可能在罗羽城,你究竟是谁?”
李存善看着他们三个互相对峙许久,不耐烦的用手在胸前再次化出一层符文,符文金灿灿的瞬间照亮了前方。
徐庆年和胡三海定神一瞧,惊讶的表
情呼之欲出。
“十二师妹?怎么是你!”
原来此人便是汪宁宁,这让徐庆年和胡三海惊讶不少。
徐庆年上前几步仔细看了几眼,笑道:“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你,你怎么到这来了?”
汪宁宁也根本没曾想过,在这里会遇见书院的两名前辈,高兴的差点哭出来,手中的赤红明枪也放在了身后。
胡三海看着汪宁宁笑道:“汪宁宁,你可是自己私自跑出来的?依你的性格这么做不足为奇,呵呵呵!”
李存善看见他们互相认识,渐渐把符文收起,无聊的背着手在他们身后东瞧西望的看着。
“并不是,我这次出来,完全是为了让幽幽妹妹快些找到周天,因为听到了周天的消息,本想可以非常轻易的到达西涣,可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多事。”
说着说着,汪宁宁的眉宇间晃动了下,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似乎有什么事在纠缠着她。
徐庆年一惊:“什么?幽幽?你是说,你带着幽幽一起出来的,那他现在人呢?”
相比之下,幽幽名字的出现更让徐庆年吃惊,他焦急的看着汪宁宁,显得十分激动。
胡三海看见汪宁宁的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有意躲闪,于是急忙对徐庆年说道:“老徐,你这是干嘛?在这里能碰到书院的弟子,是多好的事,有什么事就不能等等再问....”
徐庆年不屑的瞟了一眼胡三海,刚要说话,汪宁宁哽咽的说道:“都
怪我,想的太过简单,幽幽如今中了浩天阁的傀儡术,现在被我关在了罗王府内!”
徐庆年听后,整个人如同炸裂一般,瞬间暴跳如雷的厉声斥责道:“汪宁宁,幽幽她之前遭受过这种事,如今你又让她再遭受一遍,你!”
胡三海一把将汪宁宁拽到了一边,急忙问道:“宁宁,我从小看你长大的,虽然调皮些,也不会作出这种傻事,你赶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