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夜晚,黑色迷离。
临街的酒吧中灯光闪烁,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和萎靡的味道,强烈的鼓点音乐开到最大,几乎震耳欲聋。
舞池中的男男女女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妖媚的女人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和挑逗性的肢体动作,戏耍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她忽然注意到下面卡间里坐着的同伴,急促地向她招着手。
想着可能是有急事,白宛如才不舍地从舞池向下走去。
短短的一路,没少被男人的色手摸,白宛如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笑的更妩媚,甚至已经有男人拦住她,往她的衣服里塞卡片。
回到座位的白宛如,嫌弃地将胸前的卡片扔了出来,不屑地想,她就是缺男人也不会从这里找,一个个歪瓜裂枣的,还好意思和她撩闲,给她舔脚都不配。
“怎么了,这么着急地叫我回来。”白宛如懒着声音,抚摸着自己新做的红色美甲,眼神迷离,一副娇艳欲滴的模样。
“这个号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可能是有急事,你看看。”同伴说着把她手里白宛如的手机轻轻扔了回去。
白宛如接过手机,瞥了眼号码,可不是真有急事儿,都打了十多个电话:“我去打个电话。”说完夸张的扭着臀离开了。
白宛如找了一处略微安静的地方,点了一支万宝路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好看的烟圈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回拨了回去。
几乎一秒钟,对方就接通了电话。
白宛如调笑着说:“怎么,长夜漫漫霍大少爷是感觉寂寞,想我过去作陪?”说完嘻嘻地笑着。
电话另一端的霍琛嘴角勾起一丝不屑地冷笑:“打电话是想恭喜白小姐,和你说个喜讯。”
“哦?我有什么事需要你恭喜。”白宛如想了想,自己好像最近也没什么好事发生,因为奢侈无度的生活卡债倒是欠了不少。
“听说白夫人曲萍心醒了,你们白家一家人马上就能团聚了,难道不值得恭喜吗?”
“你说什么?曲萍心醒了?”白宛如刺耳的尖叫声,引起过路人的注意。
大家纷纷猜测是什么样的糟心事,能让这么一个美女气到脸都变形。
“对啊,就在昨天上午,听说还是你前未婚夫霍占枭把人唤醒的。白宛如,霍占枭现在对白瑾就像眼珠子一样宠,你说你咋就没有这么好命,还得像个浮萍一样飘着。”霍琛邪恶地说着。
没错他就是在恶意挑拨白瑾和白宛如之间的矛盾,像白宛如那种蠢女人,说不定一激动会做出什么精彩的事,将它们搅得鸡犬不宁,自己就能趁机收渔翁之利。
白宛如怨恨的将手中未抽完地香烟,扔在地上,用漂亮的高跟鞋使劲地碾踩着,仿佛它就是曲萍心和白瑾。
最后香烟碎成了渣子她还觉得不解气,又把烟盒里剩下的烟都倒出来,倒在地上,继续使劲踩着,发泄着心中的恨意,漂亮的脸蛋变得扭曲、青筋暴起,蛇蝎美人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白宛如再也没有心情继续玩耍,她不顾酒驾,开着她的宝马,一路超车回到白家别墅。
她回到家就碰到已经睡醒一觉,起来口渴倒水喝的白振海。
白振海看了眼刚进家门白宛如,画着烟熏妆,穿的衣着暴露,不满地蹙着眉头:“你好歹也是一个女孩子,注意点影响,不要老出去混到这么晚,名声坏了哪家公子愿意娶你。”
白宛如心里嘲讽,自己早就没什么好名声,A市哪个男人看了她不是避之不及,全是这对父子害的,想到这儿,她的心里就更恨了,但是为着她的大业,她只能忍下去。
“哥,你最近联系上白瑾了吗?”
白振海听到这个名字脸色骤变:“那死丫头,自从他母亲被霍占枭的人抢走没了顾忌,每次我打电话她都不接,想去她单位找她都被暗地里守着的保镖拦住。”
之前,霍占枭给的项目已经完工啦,自己也大赚一笔,他决定再让白瑾吹吹枕边风,让霍占枭再开发另一个项目给他,毕竟挣钱哪有够,可是怎么联系也联系不上她,连见一面都成了困难。
白振海对这个女儿是越来越不满意,早知道她这么白眼狼,自己当初就不应该将这泼天的财富送给她,不是他们一家人,她怎么机会嫁到霍家,得到霍总的宠爱。
如今,更是仗着霍占枭的宠爱将他这个亲生父亲都不放在眼里,他现在别提多后悔了,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让妹妹嫁过去,妹妹心里想着白家,一定能带来更多利益,不像这个死白瑾胳膊肘向外拐,想想就令人怒火中天!
白宛如看着兄长那副跳脚无能的模样,不屑地想,怪不得你连一个白瑾都管不了,还不是自己没本事,只知道自己在这里生闷气,却不知道怎么想办法对付她。
看来还得是她提醒他怎么做:“哥,我今天听到了一个消息,曲萍心醒了!”
“什么?”白振海微愣,她可是六年的植物人,怎么这么轻易就醒了:“你这消息属实?”
“千真万确,哥,曲萍心醒了怎么办?”
白振海没好气地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现在连见白瑾一面都见不到。”
白宛如眼睛转了转,想到一个坏主意,她挑唆着说:“哥,曲萍心不是你老婆吗?如今,她病好出院,也该回我们白家了,怎么能让她在外面漂泊呢?这要传出去,岂不是说我们白家无情无义?”
白振海几乎懂妹妹的意思,对啊!曲萍心是自己的老婆,他接她回家是天经地义,白瑾就算再能耐,也不可能拦着自己母亲回家。
只要曲萍心能回到白家,那么再想拿捏白瑾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兄妹俩对视一笑,只是笑中都是充满着算计,医院里霍占枭的保镖众多,他们抢不了人,可是出了医院不就容易了吗?
白振海这个人将利益熏心演绎的淋漓尽致,连自己的老婆主意都在打,当初他确实是真心爱过曲萍心,但是他也成长了,相比权势爱情就不值一提。
更何况曲萍心已经当了六年的植物人,心中曾经对她的爱,也早在这六年不相处中消失殆尽,她是白家的媳妇儿,应该为白家作出贡献!
他们打听好曲萍心的出院时间,立刻开始在脑中酝酿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