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子女?小瑾,我知道自己错了以后,你要相信,我受到良心上的折磨,远远超过你承受的。”
孩子一直是两个人之间的一个禁忌话题,如今,再次被提出,难免会戳痛白瑾内心的伤痛,她的眼眶瞬时泛红,渐渐蓄满了泪水,眼眶里的泪水,好似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她苍白的脸颊,翻滚着坠落下来。
她双手攥成拳头,狠狠地捶打着霍占枭:“这件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是一个父亲呀,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知不知道孩子从我身体滑落的感受?那是绝望!”说完她伏在地上,绝望痛哭起来。 霍占枭也悲痛难忍的闭上了眼,他感受到了黑暗,酸涩的味道涌上心头,让他压抑着痛苦。
两人痛哭了一阵,情绪才趋于平缓。
“我不会再逼你,也不会经常出现在你的面前,但是你不能离开这里,我这样做不光是为了怕你一声不吭的一走了之,还有也是为了保护你,这次的绑架事件,就是一个惨痛的教训,无论需不需要我都会这么做,如果你想出去,也要提前和我打招呼,至于岳母我也会把她接到这里。”霍占枭紧皱眉头思索了半晌,终于艰难的提出了这个提议。
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难忍的事情,但是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这让白瑾松了一口气,虽然还是被限制了自由,但是最起码不用每天看到她那张令人讨厌的脸,双方各退一步就算了,离开的事以后找机会再提,先把他安稳住。 白瑾得到令她勉强能接受的答案后,也不用霍占枭在逼迫她了,而是主动的自己走进了卧室,只是明显心头的怒火还是未消退,看都不看他一眼,“砰”地一声将卧室的门大力的关住,把她讨厌的人排除在门外。
霍占枭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容,虽然手段卑劣,但总算是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
白瑾回到卧室里越想越恨的牙根直痒痒,将枕头当成霍占枭的脸一顿猛锤,气急眼了,躺在床上蒙着被子,倒头就睡,睡吧,睡醒一觉就都忘了!
白瑾本以为以自己现在的情况根本睡不着,没想到的竟然这么踏心,一觉醒来,天都蒙蒙亮了,感受到肚子饿的她从床上爬起来,想着看能不能找到点吃的,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坐在沙发上。
她只以为家里进了盗贼,吓得尖叫了一声。 霍占枭心里郁闷,他有这么可怕吗?
白瑾借着微弱的光芒,也认出了坐在沙发上的人是谁,没好气地说道:“你没事吗?能不能别整天盯着我!昨天不还答应不会老在我眼前晃悠吗?”即使有霍占枭的承诺在,和他同处在一个空间里,也让人感觉到窒息。
他明明是一个公司的总裁,怎么就清闲到有那么多的时间盯着她?
这么早的时间不去睡觉,在沙发上坐着也太过于吓人了!
“我不能打扰你,你还不能让我看看吗?” 霍占枭面无表情的说出这话,但不知道为什么,白瑾还是能够从其中听出委屈的意味来。
这个男人过分了?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不能。”白瑾毫不留情的回答。“你最好赶紧离开,看见你就影响我的心情!”
霍占枭心头一梗,她对自己可真无情呀,心里不免有点挫败,但转念一想,两个人日子还在后面呢,烈女怕缠郎,她心地善良,总有一天会原谅他的,不能急于一时。
霍占枭也知道他这算是将人绑架了,这种做法也可能让她更讨厌自己,但不管她目前喜欢不喜欢自己,总之她不能离开他就够了,往后的日子,他会加倍的对她好,弥补她曾经受到的心灵创伤。 霍占枭又深深地看了眼白瑾,打开门离开了,白瑾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霍占枭身体本来就因为刚做完手术从昏迷中苏醒不久很虚弱,又和白瑾纠缠许久,甚至额头上还又增了新伤,整个人已经完全处于精疲力尽的边缘,他刚走出楼道,就再次晕倒,幸亏被打扫卫生的阿姨发现,及时送到了医院。
杜秘书听闻霍占枭又一次住院,他整个人已经处于完全习惯的状态,霍总刚从昏迷中醒来就跑去追妻,一点也不顾惜自己的身体,这样的人,他不晕倒谁晕倒?
霍占枭如今完全是孤家寡人一个,除了保姆没有人照顾他,所以杜秘书只能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跑到医院照顾霍总。
等他看到霍总额头上新缠起的绷带,已经完全无语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自己找虐,真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想的,谁敢在霍总头上动刀?
毫无疑问,只有那位小祖宗。
可偏偏他们连指责都不行,谁让白小姐是霍总心尖上的人,估计被挨了打他都高兴。
但是秉着一个秘书贴心为老总着想的出发点,杜秘书还是将霍总住院的消息告诉了白瑾,意料之中,白小姐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唉,这俩人完全是对冤家呀!不过他们局外人能说什么?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