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个江晋!”
曹管气的直拍桌子,“人呢,把他叫过来!”
“走了。” “走了?!”曹管原地踱了几步,嘴里不停念叨,“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
“校尉,咱还是别想着拿捏他了,这就不是个好惹的主。”亲卫劝了一句。
曹管眼睛当即一瞪,“你是觉得我压不住他?”
“校尉,你要动真格,靖安侯肯定掀不起风浪,但关键,他后面有皇上。”
“万一要真闹的不好收拾,皇上若以为校尉纯着心逼走靖安侯,这可不是好事。” “大麻烦。”亲随面色沉凝。
曹管静默下来,挥手让亲卫退下,要不是知道这是皇上的意思,早在江晋来的第一天,他就把人打出去了。
曹管心里清楚,这支驻军,他不交也得交出去。
但自己带出来的人,如何甘愿交到草包手上。
江晋若狂妄无知,毫无头脑,曹管就是拼着惹怒皇上,也不会让他接手驻军。 “晚些我会过来。”
将李易送到靖安侯府,林婉调转马头,策马离开。
她平日为了方便,穿的都是束袖的劲装,平常倒无妨,但去二皇子府,就不适宜了。
“夫人在做什么。”
迈过大门,李易随口问护卫。 “林二小姐来了,夫人在偏厅同她说话。”
李易挑了挑眉,这林姌又抱了什么心思?
解开身上的大衣,李易大步前往偏厅。
拿着黑子,林姌微微蹙眉,好一会,她放回了棋盒。
“琴棋书画,样样了得,让人看着可惜。” 林姌感慨的开口。
“你还是操心自己吧。”
李易走进来,斜着林姌。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林姌看了看天色,眉眼轻抬,唐歆也看着李易,给他倒上一杯热茶。
“曹校尉体恤我刚新婚,让我多陪陪媳妇。”
李易在唐歆一侧坐下,看着冒热气的茶水,他毫不犹豫拿起唐歆的喝了。
“今日饭用的可好?”
“本想在东照街买些枣泥糕,但小贩收了摊,等明日,我交代护卫去买。”
“这偏厅,怎么就放了一个炭盆,着凉了可如何好。”
李易轻蹙着眉,在发现唐歆的手带冷意后,脱下外衣就把唐歆牢牢裹住。
“往后夫人会客,提前在偏厅放好炭盆。”
李易对一旁侍立的侍女说道。
“我会顾惜身子,好啦,林二姑娘还在呢。”
唐歆让李易顾忌点。
李易拢了拢唐歆身上披的外衣,“不妨事,若没有那场变故,我们和将军府,应是亲如一家。”
林姌瞧着这一幕,默默站起了身。
“慢走,不送。”
不等林姌告别,李易率先开口。
林姌翻了翻白眼,转过身,懒得再看李易。
感情这混蛋不是粗枝大条,极会体贴人嘛!
“二姐,听护卫说,你去靖安侯府了?”
林姌一回来,林婉就到了她房里。
“唐歆的状态如何?”
“面色比我红润。”林姌没好气的答。
林婉眸子眨了眨,“二姐,你是不是撞上江晋了?”
二姐一向淡然随意,但那次事件后,只要一和江晋有关,二姐就跟点了火一样。
“江家的痴,算是刻进骨子里了。”
“除了眼里那个人,旁人的死活,他们是不在意的。”
“我算是知道,唐歆为什么不选凌谊了。”
“那种满心满眼,对女子的诱惑力……”林姌摇了摇头。
“二姐,你是吃醋了?”
林姌刚喝进嘴里的水喷了出去,“婉儿,这么吓人的话,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吃醋?
林姌要有林婉的武力值,她一天抽江晋三顿!
早中晚,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二姐,江晋今晚会去二皇子府赴宴。”
“要阻拦?”林婉看着林姌。
林姌面色肃了肃,“父亲已经表了态,二皇子此举,摆明了不罢休。”
“二哥呢?”
林姌话音刚落,外面响起敲门声,接着林劲走了进来。
二皇子设宴一事,他昨晚就知道,因为帖子,他也有收到。
“既然二皇子非要见见江晋,那就让他见,见一面,可能某些心思就没了。”林劲眸子微缩,缓缓开口。
“江晋那个人,可不是好掌控的绵羊。”
“混起来,就是砸二皇子府,也不稀奇。”
“二哥会随他一起?”林姌看着林劲,轻启唇。
“去瞧个热闹,免得他真砸二皇子府。”林劲撇嘴,“咱们府里本来就缺银子,别到时候,还要再贴上一笔去打点狱卒。”
“近日,凌谊那可有动作?”
“沉寂了,但我能感觉到,更大的风暴在酝酿中。”林姌凝声道。
“也只能提防了。”林劲抿着嘴角。
将军府不惧凌家,但此刻,他们根本抽不出手。
军饷已经拖了许久了,户部拔的那点,根本不够,再这样下去,大军只怕要生乱了。
可将军府把能倒卖的都卖了,林劲都想学李易去哭惨了。
奈何皇帝对林家的态度,明显不比靖安侯府。
帝王的猜疑心重,越是底蕴深厚,他越不待见。
李易抓住和唐歆相处的每一刻,或为她研磨,或在园中赏梅。
在李易的计划里,最多半月,他会将唐歆送出都宣城。
而这一送,就不是短时间能见的了。
“歆儿。”
李易拉着唐歆的手,在园中嬉闹。
直到阳光渐渐失了温度,李易才带着唐歆回屋。
换了衣物后,李易坐上了去二皇子府的马车。
林婉和林劲在半道等着他。
“我发现,你俩越来越不客气了。”
李易瞅着不拿自己当外人,自顾自喝茶吃糕点的两兄妹,闲闲的开口。
“对你客气,不亚于惩罚自己。”
“今晚安分些,要再闹出事端,你就好好在刑部大牢待着吧。”林劲哼了哼。
李易晃了晃腰间的白玉,“我这人向来不主动惹事,哪回不是他们自己撞上来的。”
“被狗咬了,不一棍子打回去,岂不是助涨他的气焰,让他越发肆无忌惮。”
“我这人,心胸一向不怎么宽广。”
“你敢叫嚣,我就敢抽你。”
“管他是什么天潢贵胄。”李易微抬下巴,眼神狂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