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魅惊恐的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男子,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间被他解开了背带,同样的一幕刚才又发生了,而且是在她自己施展幻术的时候发生的,若是这个男人不去解她的背带而是抹她的脖子,恐怕司徒魅已经是一个尸体了,一个略带着温度的尸体。
“贱人,你为何还是这般下贱?”司徒魅低吼着。
“还不是舍不得你吗?你说是不是?”墨白即便是被锋利的匕首架着脖子依旧轻声笑到。 “无耻,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吗?”司徒魅说着话手中的匕首不禁往前压了压,红色的鲜血顺着刀锋慢慢的滑落,滑到了司徒魅的手上,滑到了司徒魅的心里,她惊慌失措的一把将手中的匕首甩开,从那雪白的胸怀中拿出一块白色的丝帕捂在了墨白的脖子上,不停的说着对不起,泪水从他眼角滑落。
墨白抬手将她脸颊的泪水拭去,“没事,皮外伤!”温和的笑容加上英俊的面庞,司徒魅一时竟看的痴了,墨白将她手中沾染着血迹的手帕接过来替她将手上的血迹擦干净,旋即又将脸上的泪痕擦去,“这块丝帕都多少年了,怎么还舍不得扔啊?”
司徒魅嘟着小嘴说到:“肯定不能扔,这是你和我一起躺过的丝帕,也是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躺过的丝帕!”
“傻丫头,说吧!你来肯定不是杀我的,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墨白摸着司徒魅的长发轻声说到。
司徒魅将头靠在墨白怀里,柔声说道:“嗯,我怎么可能杀你,就是想你了,刚好他又要派人出来抓你回去,我就毛遂自荐来了!” “他?呵呵,追杀了这么多年还不肯放弃,可惜时机还不成熟,不然不用他找我,我一定会去找他!”墨白嘴角带笑冷声道。
司徒魅并没有再说话,对于墨白和那个人的恩恩怨怨,她并不知晓,因为那时的她还太小,不过现在能这样抱着这个男人,她已经非常满足。
墨白看着贪狼和两个一品带刀侍卫你来我往,拆招换招,不知在想什么,似乎是在看又似乎不在看。两个带刀侍卫一前一后的将贪狼围在中间,两人已经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潮湿,反观贪狼却是气定神闲,除了额头上细小的汗珠,其他并没有什么异样,两个带刀侍卫怎么也想不通,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孩子为何会这般厉害,不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那也差不了多少,尤其是太极和八级,古语有云: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一般人想要将一门练得融会贯通都很难,但是眼前的少年竟然将两者融为一体,一个至柔,一个至钢,两者结合打起来连身前两米都近不了,一不小心还会被他打中,要知道八级本就以刚猛霸道著称,一拳一肘打在身上那都是致命的,加上太极,几乎全身每一处关节都是威力巨大的杀器,着实难以对付。
墨白抱着司徒魅大声说道:“时间差不多了,不要再玩了!”
贪狼点了点头,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无比,反观两名带刀侍卫都是面露苦涩,互相看了一眼,如今已然是骑虎难下,唯有拼上一拼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等贪狼动手,头发花白的带刀侍卫身形陡然伏低,脚下用力如箭一般向着贪狼射去,而较为年轻点的竟然腾身而起如一只展翅的仙鹤一般向着贪狼的头颅攻来,两人一上一下可说是双管齐下,贪狼见状并未抵挡,转动身形脚下用力,身形腾空直直的从两名带刀侍卫中间穿了过去稳稳的落在地面上,再看那两名带刀侍卫,花白头发的如一只猛虎匍匐在地,年轻的则身轻如燕的站在花白头发肩膀上,姿势怪异却充满诸多变化。 墨白面色凝重的看着两名带刀侍卫,这一招正是虎鹤双形,原是一人使出,左手为虎右手为鹤,攻防兼备杀伤力巨大,但是如今两个人使用,一人为虎一人为鹤,若是两人心意不通还好,一旦心意相通,那威力就不是翻一倍那么简单了,墨白凝重就凝重在这里,虽然这一招他教过贪狼,同样的也教过他破解的方法,但是那也都是一个人的情况下。
贪狼并没有在意这么多,饶有兴趣的看着姿势怪异的两人,带着疑问的口气说到:“虎鹤双形?看起来很厉害啊!我也会!”他说这话身形变幻,含腰拔背,右手向前成虎爪,一手向后成鹤嘴,口中兀自说着:“小心了,这虎牙和鹤嘴很锋利的哦!”说着话身形便如一道风一般向着两名带刀侍卫扑去。
两名带刀侍卫见状皆是面露喜色,这一招两人可是一起练了两年,不说心意相通但也差不了多少,俯身的花白头发左腿向后一甩,年轻的带刀侍卫往后一跳踏在他脚上接着力向着贪狼肩膀飞去,完全不顾贪狼如匕首般锋利的双手,其下花白头发的带刀侍卫收回左脚用力在地上一蹬,身形亦是向着贪狼胸口射出,双手如两把利剑般速度居然比年轻的快上一份,年轻的双手向着贪狼太阳穴刺去。
贪狼见状止住身形,如今四只锋利无匹的手同时攻来,纵然他是天纵之资也是难以抵挡,身形后撤,但是这一来一回速度已经赶不上两名带刀侍卫,眼看着四只手就要刺入他的身体,贪狼右手撑地,身形倒转,左手用力在地上一拍,借着这一拍之力,千钧一发之际,贪狼飞身到了两人上空,两名带刀侍卫大惊,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想要变化身形更是难上加难,而贪狼却是能够为所欲为。
只见他身体旋转,右腿在空中转了三百六十度势大力沉的甩在了年轻带刀侍卫的后腰上,轰的一声,两名带刀侍卫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口中哀嚎着,想要爬却怎么也爬不起来,显是腰上的伤太重,贪狼欲要在上前却被墨白拦了下来,只见墨白蹲下来对着头发花白的带刀侍卫说到:“你伤的并不重,应该可以把这年轻人带回去,替我和你主人带句话,三年之后我定然会去和他做个了结,若是再派人来此可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我的手段你们比谁都清楚!” 墨白说完起身就向着楼梯口走去,完全不在意花白头发的带刀侍卫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身后司徒魅疑惑的看了看两名带刀侍卫,又看了看墨白的背影随即追问道:“你真的不杀了这两个人?就不怕他们回去泄露了你的行踪?”
墨白摆了摆手道:“不用,他们不会说的,其实说不说我都无所谓,以他的财力物力人力,想要找到我很容易,这么长时间刺杀的又不止这一波,而且他们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他可以无情无义六亲不认,但是我不行,走吧!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你别跟着我,去找个酒店住下,然后联系我,这是我名片!”墨白说着话右手往后一甩,一张白色的闪烁着金边的名片向后飞去,竟然直接插进了水泥地里,随即走进黑暗的楼梯口消失不见,贪狼也跟在后面消失不见,只留下司徒魅和两名带刀侍卫。
司徒魅捡起那张名片,旋即转过头来看着依旧吐着血的花白头发带刀侍卫,轻轻在他额头弹了一下,花白头发回过神来,断断续续的说到:“看在…一同前来…的份上,帮我将他…抬起来……放在地上可以吗?”
司徒魅点了点头,将已经昏厥的年轻人抓起轻轻地放在地上,花白头发双手撑地缓缓地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年轻人身边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喂给他,又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绑在了年轻人腰上直到脖子,这才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司徒魅好奇的问道:“你为何这么惧怕那个人?” “不是怕,而是敬畏,当年那一战他可是一个人独挑上官飞、纳兰元述和麒麟,最后一死两个残废,而他却只是重伤!”花白头发老人说完将捆绑的好似棍子一般的年轻人抱起走到天台边纵深一跃消失不见。
司徒魅痴痴的站在那里,口中喃喃自语道:“上官飞,纳兰元述,麒麟,好熟悉的名字,怎么想不起来了呢?这三个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