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将军,你先回偃师去挡住张须陀,只有你答应了,咱们才有本钱和秦虎谈判。翟让是不能活了,否则我们大家都要跟着陪葬。”
等回到自己的营寨里面,李密果断的下达了命令。所有的将领都为他能够从翟让的手下死里逃生而捏了一把汗。同时更加把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郑颋紧张的说:“我刚刚得到情报,刚刚有三百名刀斧手已经准备妥当,只等翟让摔杯为号,我们真是九死一生啊。” 元宝藏嬉笑着说:“自古以来,真命天子都有上天护佑,此举足见密公福缘深厚,正是我们的明主啊。”李密听完心里也非常高兴:“现在翟让也一定有了防备,我们必须先冷静一段时间,找个合适的借口。”
王伯当说道:“只要郑将军打了胜仗,我们就能名正言顺的把他请过来庆贺一番,到时候趁机动手。”
郑颋本来就是世家子弟,以前在西京做过官,跟秦虎也见过几次面,虽然不怎么熟悉,总算是相识。
他了解李密的总体战略,所以没想和张须陀硬碰。而且张须陀是名门天下的骁将,虽然这两年受了一些挫折,但现在有秦虎支持,已经死灰复燃了。要对付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他是守城的一方。
所以当张须陀兵临城下的时候,郑颋就亲自带兵出城跟张须陀会谈。 张须陀现在是踌躇满志,他已经被压制了两年了,自从秦虎入狱,他又吃了败仗,活的好像丧家之犬一样,这次秦虎调他攻打偃师,他可是下定了决心,要把丢掉的面子全都挽回来。
不过他的兵马不多,只有一万左右,好在还挺精锐,有七八千都是秦虎以前亲自训练出来的。
而且他跟随秦虎有一段日子,现在所用的兵法也全都是秦虎的套路,最重视的就是粮草和装备。在雍丘这段时间,也没有招兵买马,把这一万人训练的特别强悍,铠甲和兵器,器械都是最精良的。
因此,现在出现在郑颋面前的,几乎是一支无懈可击的军阵,三千步兵推进到城头下面一百米的地方停下脚步,最前面两列用两面巨型橹盾上下叠在一起,完全遮挡住身体,五米半的长枪从缝隙之中探出头来。
后面的步兵,长枪四十五度角,斜着刺向天空,每一个方阵都像坚固的钉板一样,战马不敢往前冲。而且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兵还是战马,甲胄精良,武装到牙齿,任凭战鼓隆隆,号角峥嵘,岿然不动。 “张须陀真乃将才也,这还只是秦虎的一名部将,也不知道他本人来了,会是如何的一番气象。翟让大龙头口口声声说秦虎容易对付,要我看,王世充的队伍跟这支兵马比起来,简直就是垃圾。”
郑颋的意思很明白,他们打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能消灭王世充,要对付秦虎只怕是更加困难了。
“张将军,末将郑颋这厢有礼了。”
张须陀是个粗人,没那么多酸文假醋的,他以为郑颋是来拼命的,瞪大了眼睛吼道:“反贼,哪来的这么多废话,某家奉了燕王殿下将领来取你的狗头,少说废话,过来跟我决一死战。”
“我不是反贼,反贼是宇文化及,张将军,我这趟出来不是来跟你交战的,只是不想让你糊里糊涂的乱打一气。” “哎呀。”张须陀都笑了:“你大爷的,你不是来打仗的难不成还是来劝降的,我说你脑子是不是让驴踢了。”
“张将军,不要出言不逊,我想告诉你,我们共同的敌人是宇文化及,你要跟我拼命,也得等杀了宇文化及之后,这一点,你可以禀告燕王殿下,看看他是不是这样想的。怎么样,给我几天时间,你和燕王殿下再好好商量商量?”
“如果燕王殿下不想给先帝报仇,非要跟我们瓦岗寨死磕,放走了宇文化及这个真正的仇敌,我们再拼死一战,如何?”
“还真不出燕王所料啊,看来我这仗打不成了。”在半路上,张须陀收到了秦虎的密令,如果敌人拿出宇文化及说事儿,不想交战,让他不要急于进攻,吞并城下,以观其变。他虽然不明白啥意思,但却不敢违抗秦虎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