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看着哭的一谈糊涂的达奚善正,半天没说出话来:“怎么,五千骑兵全都没了,一个也没跑出来,老高也战死了?”
“尉迟将军,高将军不听我良言相劝,导致中了萧瑀的诡计,五千人马全都烧死了,一根人毛都没跑出来。”
“老高就这么死了,这么猛的人?”尉迟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在他看来高满政就算是不能取胜,也不至于会死,毕竟马邑军团在过去的几年里面,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 “萧瑀不过就是宗罗睺的手下败将,他能有这个本事?”
尉迟恭的三千步兵已经到达了高陵县城下,他还以为自己来的时候,这座城肯定已经被高满政拿下了呢。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在这里停留,他们的目标一直都是长安啊。
“他娘的。”
达奚善意赶忙说道:“将军,虽然您只有三千人马,但高陵县也没有多少人,最多也就是两千人,您的兵马无论在数量还是质量上都完全碾压他们,我看不如立即兴兵,为高将军报仇吧。”
“你说的对呀,老高的死,不过就是萧瑀走了狗屎运,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这就到城头下搦战,为老高报仇。” 达奚善意心里嘿嘿的阴笑,尉迟恭长途奔袭刚刚来到这里,屁股还没坐热乎呢,立即就去参战,此所谓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必败无疑呀。
这下子老子又立功了。
尉迟恭是个直来直去雷厉风行的汉子,打定了注意之后,立即调动兵马来到城投下面叫骂,很快城门大开一路人马杀了出来,大约两千来人。
张须陀和萧瑀故意要算计尉迟恭,知道他是个粗人,所以才让独孤善意骗他出战,所以这次出尽了全力。
独孤盛和裴元庆程咬金全都顶盔贯甲手持长柄武器骑马来到阵前,他们每人率领五百人,张须陀自己率领五百骑兵,准备一战就灭掉尉迟恭。 虽说宋金刚后续还有九万大军,但能够作战的不会超过三万,他们干掉了高满政再做掉尉迟恭,这样的战绩,足以震慑任何狠人,没准宋金刚会在气馁的状态下直接撤军,长安的危机也就解除了。
“王八羔子们,你们打仗不老实,使用阴谋估计害了老高和我们五千马邑勇士,这个仇老子尉迟恭一定要报,老子杀了你们。”
“冲鸭!”张须陀也不跟他废话,这一仗就是要硬碰硬,当然,他们的确在投机取巧。
本以为尉迟恭和他的三千兵会变成软脚虾,但很快张须陀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尉迟恭太猛了,居然把他们的第一波攻势给压了回来。
程咬金眼珠子都要瞪爆了:“我去,老子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猛的人,一个人打一大片啊,我去会会他。” 他率领的队伍是第一步主攻,所以他首先上去了。
尉迟恭背插双鞭,手提三米半马槊,像一座黑铁塔一样大杀四方,见有个跟他体型差不多的胖子杀了过来,抡起大斧头向他砍过来,举起马槊相迎,三招过后,一声巨响,程咬金的大斧头在空中旋转三周半落在了地上。
“我去,手都给我震破了,扯呼。”
“哈哈,就这种素质,也敢跟我作战,去死。”
尉迟恭差点就以为自己已经赢了,一马槊砸下来想把程咬金直接拍死,可是忽然被一股巨力给挡住了。 只听当啷一声响,马槊差点脱手。
裴元庆这边也不好受,胳膊有点发麻。
“哎呀,秦虎那个小娘们手下还有这等能人,居然能挡住我的一槊,有点意思,再吃我一槊试试。”
无敌是很寂寞的,自从马邑起兵以来,尉迟恭还从来没有碰到过对手,就算是突阙人见到他都要竖起拇指称呼一声勇士,没想到这次居然有人能够接住他的全力一击,这也太反常了。
“我以为中原只有李元霸配跟我过两招,没想到居然碰上了你,去死吧。”说着,他抡起马槊扁担一样砸了下来。
裴元庆纵声狂笑:“尉迟恭果然不同凡响,只可惜明珠暗投。”
说着他举起右手锤挡住了马槊,而左手锤在下面砸了一下右手锤,只听山崩地裂般的一声传来,马槊再次被弹了起来.
尉迟恭在马背上做了个张开双臂的动作,差点直接跌下去,惊讶的连连倒退,这一个回合交锋,明显是他败了,输在了力量上。
“好小子,看着像个小白脸,却有这样的本事,厉害,我佩服你,但我还是要杀你,光有力气可不行啊。”
尉迟恭心想我又不是来打擂台的,跟他讲究什么武德,抡起马槊再次上前,这次他马槊飞快,招式不断变幻,用尽浑身解数,想要以快取胜。
可是没想到裴元庆这个小白脸不光是力量强横,武艺也很高强,丝毫不在他之下,打了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
独孤盛和张须陀趁着裴元庆拖住了尉迟恭,每人带领两百五十名骑兵,绕到马邑军团的侧翼,开始射箭袭扰,等对方阵型稍微散乱,立即展开强攻。
此时尉迟恭不能取胜,反而被裴元庆打的节节败退,军阵又已经被推倒,形势急转直下,他一看情况不妙,撇开裴元庆,下令向后退却。
从开战到现在已经打了一个半时辰了,疲惫之师就是疲惫之师,不管马邑人有多么勇猛,有多么能吃苦耐劳,终究还是血肉之躯,下面根本打不动了,力气越来越小,直到最后的溃败。
“这一仗杀了他一千多步兵,不过说实在话,马邑军团的战斗力真的很强,大大的超出了我的想象力,如果不是我们投机取巧,根本不可能成功。”打完仗回来,独孤盛对尉迟恭大大的赞赏。
“要是我们的骁果军在,马邑军团也算不上强,但眼下这些兵马可跟他们比不了。”裴元庆说道。
程咬金手上缠着绷带,转着眼珠说:“其实我不是打不过他,只是爱惜他是个人才,所以才让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