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石脸巨人兴奋至极，而后道：“我乃先天之灵，人类，我定下的约定，会受到天道规则加持，你可反悔不了！”
陈凡一愣，一脸的懵逼和愕然。
而这时“白大人”的声音也在陈凡心间响起：
“原来是先天之灵！你们裂天剑宗竟然能够封禁先天之灵？了不起，了不起，看来你们剑宗过去也有超越长生的强大存在……既然你们的约定出现了异象，那说明得到了天道认可，那其所言的确不假，你可以放心！”
陈凡闻言，也是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巨大石脸。
天道的约束不只是针对陈凡，还针对这所谓的先天之灵，也就是说其所言也不能为假！
陈凡刚才说的倒也不是纯粹为了糊弄其人。
若是有朝一日自己能够执掌剑宗，放这石脸人离去又何妨！
同时陈凡心中一道意念传向了白大人：“先天之灵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大人却是沉默了刹那，而后有些不确定道：“我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先天之灵似乎是世界之初便存在的生灵，具体我也记不清了……”
白大人的记忆毕竟残缺，不可能事事知道。
而这时。
石脸巨人身上一股恢弘气势激荡而起，震天响的声音激荡：
“人类，告诉我，你想要领悟哪一副剑图的刻痕？”
陈凡双眼灼热，也是朗然道：“我全都想要领悟！”
石脸巨人也是一愣，而后却是再次哈哈大笑：
“有趣有趣，我许久没见过你这么贪心的人类了。你可知道，你们人类每次进来这里，只有十天时间领悟？若你专注于一道兴许有可能又不小的收获，可若是分心的话，有可能什么都悟不出来！”
陈凡直言：“若我与一般人相同，又怎敢言未来执掌剑宗！”
石脸巨人闻言，再次大笑起来：
“说得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满足你的要求！”
其巨大身躯再次转动，却是将背面呈现在了陈凡面前。
平整的方型市面上，一道道沟壑陡然生成，却是将石面划分成了九个不同区域。
每个区域之中，都有一道道杂乱的刻痕浮现而出。
“原来这便是所谓的剑图……”
若是只用肉眼观看，所谓的剑图无非是杂乱的刻痕，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当用心去感知，便能够感应到每一幅剑图，甚至每一个刻痕之上所蕴含的道韵。
相较剑图，陈凡过往能够帮助领悟道域的风之眼之流，所蕴含的那点道域实在是微不足道……
简直是皓月萤火，没有任何可比性！
而陈凡也是抛去所有杂思，三道神识分开各自看向三副剑图。
他也根本不必要真的将所有剑图全都理解，他只需要有感知这么一个动作，自身的九大剑术的进度和挂机效率便不断触动。
一次进入剑境，最多能待十天。
陈凡甚至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十天时间便眨眼过去。
当身体随着信物自动挪移出了剑境，他才恍然发现十天已经过去。
而即使有着挂机天赋在，他也是觉得感到了浓浓的可惜。
十天还是太短了。
当然，他九大剑术皆是有了长足的进步和提升，甚至也是将九重剑道的剑意全都领悟了出来，只不过他并未蜕变出九中不同的剑域，而是将这九种剑道的力量连带着九种剑意融入了自己的剑域之中。
“万剑剑域的包容性太恐怖了……”
他这十日对剑道领悟的提升，却是比他从剑域一重到剑域三重的加起来的领悟都更要夸张！
只不过距离真正走出，这一条路，陈凡还没有目标。
他的万剑剑域远比一般的剑域强大，可是却也远比一般的剑域更难突破！
不过，也正因为他剑域所具备的包容性，等真正踏足长生之后，他也远比其他人更容易踏足和领悟剑之大道！
当然，此时的他，也没有什么心情考虑那么久的未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爆炸般涌动的对九大剑术的新想法。
他立刻回了洞府，一头钻进星辰殿中……
巩固自己的收获。
一直过了一个多月，这才重新离开了星辰殿。
……
“师傅！”
陈凡出关之后，也是立刻去求见了陈天干。
“徒儿在修行上有些问题，想要师傅解惑。”
陈天干微笑看着陈凡：“你是想问，该如何凝练道果的吧？”
陈凡也是眼睛闪亮，当即抱拳，“师傅慧眼！”
自己走了一遭剑境，境界领悟距离道果却是不远了。
只是这一层毕竟与前面不同，陈凡还是缺乏系统性的了解。
陈天干点头：“即使归属于同一大道，每个人所走出的分支也会有所不同，尤其是当走出前人未走过之路……你要牢记，想要突破道果，一要足够的境界领悟，二要强大的信念、意志！”
境界领悟好理解，但是……
“信念？意志？”陈凡脸露迟疑。
陈天干郑重道：
“首先，只有足够强大的意志统率，才能将自身的道域凝练成果……另外，你应当知道，道果突破时，也会引来心魔之劫，若无法渡过，那你的境界再怎么高，哪怕完整领悟了一条道，也是别想成就道果！”
其实突破十重的时候，便需要强大的意志支撑，只是远没有道果那么特别。
陈凡若有所思。
师傅又道：“信念这种东西便是强烈的情感执念和愿景，我当年突破道果，孤身入魔狱屠魔十载，凝聚强大之念，十年之后，道果凝练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我建议你也可以给自己竖立一个强烈的情感目标，等你完成之际，应该便是信念达标的时候。”
“只不过，太过强烈的情感却也有极大弊端，若心态端不正，稍有不慎便可能形成心魔，你也千万莫要妄自尊大，太过骄傲……”
陈凡恍然，只是心中一时也没有什么确切的目标或者想法……
摇了摇头。
“我的境界领悟尚有差距，却是也不宜太过着急……在梅会之前的剩下时间，我却是可以将重点放在其他道域上。”
……
洞府静室之中。
陈凡双目灼灼，目光看向面前闪烁着微风，眼瞳模样的物品。
其上一道道流光荡漾，氤氲着神奇的力量。
此石正是蕴含风之道韵的奇物“风之眼”！
若是换一个武者，即使有这等神物，想要真正领悟风之道域，也不知道猴年马月，可是陈凡有挂机天赋在。
却是比一般人更容易突破。
在足够的混沌晶石帮助下，陈凡的领悟自然是突飞猛进……
良久之后，陈凡睁开眼睛，收起风之眼，揉了揉发胀、疼痛的大脑。
混沌晶石的作用异常明显，但是也有着不小的副作用，使得陈凡不可能每天无限制的吞服使用。
只不过他双眼却是异常闪亮。
“终于突破道域了！”
此时，他地火水风四大道，全都领悟道域，也是能继续修行新一重的《鸿蒙剑》了。
四重的鸿蒙剑威力，自然也是会更上一层楼。
“可惜，这风之眼上的道韵着实有限，后续道域的突破却是无用了……”
他推门走出静室。
却是挑眉拿出了一个令牌，其上光芒闪烁。
“嗯？是程世飞，这小子怎么想起找我了？”
此令却是陈凡当初穿越南云漠时，偶然救下的程世飞留给他的通讯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