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争议值达到了99,意味着小牛雕像又能发力了!
“这个力量太过污秽,我要好好批判一番!”
纪闲轻轻触碰小球。
他的眼前骤然一变,似乎有一幅幅画卷急速浮现,搭建成一处与世隔绝的空间。
仿佛置身于一处虚幻的空间,纪闲的面前有一道身影在伸展,像是直接从功法典籍上走出的人影。
经脉窍穴,清晰可见。
人影正在不知疲倦地挥剑。
一下,两下,三下……百下,千下……
剑招神秘莫测,纪闲的心神不知觉投入进去,被招式深深吸引。
他的意识伴随着人影一同动作,被人影带着施展起剑法,演练招式。
渐渐的,那道人影逐步与他重合。
这是一道剑术。
剑路刁钻,剑风诡异。
游走不定,变化莫名。
挥剑千万次,所求的便是在无数的可能性中,斩出最快最准的一剑。
只为,
一剑封喉!
这是,杀剑诀!
无数的经验与感悟瞬间涌入纪闲的脑海。
纪闲轻而易举地掌握了别人需要辛苦磨砺数十年的功夫。
在短短的一瞬间,融会贯通,登峰造极!
几十年如一日的挥剑,所求只为一剑。
剑出,必见血!
现在,施展这一剑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好重的杀性!”
纪闲深吸气,闭上眼睛,思绪在剧烈翻腾。
这些经验是从宗主那窃来的,纪闲同时得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修炼时的记忆片段。
这杀剑诀是杜家,也就是宗主一脉的家传绝学,由灭生仙发扬光大。
宗主自幼开始修行,为了将此剑练至大成,他先从鸡鸭猪狗杀起,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幼儿,行将就木的老翁,卑躬屈膝的下仆,旗鼓相当的敌手……
可以说男女老幼,妖邪异族,他都杀过。
纪闲缓缓平复自己心中的波动。
难怪宗主,包括杜家之人,他们的杀心都很重。
从小练这个,杀心能不重吗?
半晌后,纪闲醒来,眼底一道精光一闪而逝。
一旁的青醒正郁闷着,他也觉得方才宗主夫人找错对象了。
忽然间他身体一僵,脊背发凉,毛骨悚然,感受到一股凌厉的杀气,在他身上扫过。
如同被凶恶的猛兽盯上,让他如临大敌。
他歘的一下拔出随身的佩剑,摆开防御架势,目光凝重,仿佛走在悬崖边上。
但,等了许久也没见有什么反常。
青醒偷偷看向一旁风轻云淡的纪闲,忽然有些羞赧,这是清雾峰的宗门议事大殿外,谁敢放肆!
他这一惊一乍的,定力还不如师弟。
“师弟,今天的天气真不错……”他挠了挠脑袋,尴尬地道。
纪闲很配合地抬头望去,蓦然一愣,他看见了什么?
打起来了?
一道人影撞破大殿的屋檐,遍体鳞伤,狼狈不堪,嘶声怒吼道:“虞天衣,你放肆!”
话音未落,一记掌风再次落在他的身上,将他重重击飞,吐出的鲜血在空中划过一道凄惨的弧线。
这位长老,在广场上一路滚过,咕噜咕噜滚到山门附近,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这长老很眼熟啊!”
纪闲仔细打量过去,这就是刚才那位说出“让他们干活还要给钱?这是什么道理?”的长老。
他扫了一眼在天边与一众长老对峙,气势丝毫不落下风的虞天衣。
转头问道:“师兄,这位长老可还醒着?”
青醒认真检查了一下,摇了摇头。
“师兄,我们还是尽快带长老去医治吧!”
“诶呀!”
纪闲看着山门附近,躺在广场边缘的这位长老,若无其事地伸脚轻轻一踢。
就是你想白嫖?
内门的七座高峰,都有从山顶修建到山脚的山道。
这一天,无数弟子见证了一团肉球,如同滚石,势如破竹地一路滚落到山脚。
同时他们也得出了一个结论,长老的身体真结实!
看着目瞪口呆的青醒,纪闲随意地拍了拍身上的衣衫:“师兄,中午我们吃啥?”
天边的虞天衣清丽的俏脸上,忽地绽放起一抹笑颜,她收起了气势,轻笑道:“不打了。”
随后身形一闪,隐去了踪迹,只留下一众长老面面相觑。
……
在以往,纪闲每天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在等飞舟上。
现在有了专车接送,他在清雾峰站岗一天后,回到家中的时候,太阳都还没落山。
今天的心情本是不错,收获了一门剑术,还目睹一个长老被打成猪头。
但,当纪闲来到门前,看着半掩的房门,他的脚步一顿,随后退了几步,在不远处站定。
似乎是听到外面的声响,屋内走出几人。
为首一人,手里提着一把木椅,往地上反向摆下,张腿跨坐在上面,双手搭在椅背上。
他一身痞气,流里流气的模样,叼着草梗抖着腿,嚣张地看了过来。
身后则是两位身材干瘦面相殷勤的小弟,各自直立两旁。
纪闲透过他们之间的空隙看向屋内。
本来就一贫如洗的屋子,现在又被翻箱倒柜,显得一片狼藉。
让本不富裕的他雪上加霜。
领头的痞气男子不耐烦地道:
“小子,你这人不厚道啊,这破屋子里什么值钱家伙都没有,让兄弟们好找啊!”
“光天化日之下,来偷东西还这么嚣张?”纪闲被气笑了。
“偷?”
小弟们目光嘲讽,大笑道:“我们是抢!”
领头的男子,捡起一块石头,上下掂量着,道:
“小子,我看你最近收成很不错?”
“嗯?”
不是小偷小摸,是特意来找他的?
纪闲细细打量三人,随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臭小子,你别想蒙混过去。”
“就是,哼!”
“我们可是听说你昨日去过外门了!”
纪闲轻笑道:“去外门有什么问题,哪个杂役不是每天都要去外门的?”
“呸!”
痞气男子吐掉草梗,冷笑道:“别人,当然没什么问题。但你就不同了,这些年,你还是第一次去外门吧?”
纪闲面色阴沉下来,凝视而去。
自从他被选中去内门守门后,真就一次都没去过外门。
领头的男子目光极具侵略性,咧嘴笑道:“能进内门山峰干活的杂役,我们想不注意都难。”
“起初只是小小的在意,但这些年来,都没见你花过钱,这就让我们不得不多想了!”
“你的野心很大啊!”
“内门油水一定很足吧!”
“不如……帮兄弟们一把,有钱大家一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