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煌嬉皮笑脸,用最轻松的语气掩饰自己内心的一点恐慌。
“妈,你干嘛?哎呦。”任妈妈突然出手,任煌就被她捏住了手腕。
“妈,我的身体很好,你什么时候从算命的改行替人看病了?”任煌被自己亲妈捏住手腕,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你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气息。”任妈妈的修为已经大不如年轻的时候。
她生完这个儿子以后,体内的一大步修为都传到了任煌的血脉里。
这小子一生来资质就十分的不错,只可惜他的心思不在修炼的方面。
三天打鱼两天嗮网,任家的那些个本事到了他这里就是成了吊车尾的。
“妈,夏天到了,这不,我身上容易出汗,肯定是汗臭味。”任煌为了掩饰家里多了一具白骨的事情,不惜拿自己的卫生当挡箭牌。
“少糊弄你妈,我只是老了,又不是死了。”任妈妈柳眉倒竖,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说谎的时候,眼睛忍不住往别处看。
“妈,你想知道些什么?”任煌只得摊开了问。
“天师馆最近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异常?”任妈妈果然问到这上头。
“跟以往没什么区别,来找我解决问题的,还是那些鸡毛蒜皮小事。”任煌这次直直的看向亲妈的方向。
他可不能再被任妈妈瞧出端倪。
“是吗?”任妈妈拖出的尾音,代表她不相信儿子说的话。
“妈,我爸不过昨天刚去看我,我挺好的。”任煌决定把自己亲爸拉下水。
亲妈问了自己半天,也没有问到点子上,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任爸回去没有告诉自己身边多了一个女人的事情。
“回来找什么?我看你鬼鬼祟祟的。”任妈妈终于放过任煌,不再继续追问。
“妈,我就是回来找找古籍,你也知道,我以前不努力,现在还来得及吗?”任煌这话倒是有几分真诚。
“看你如此诚心诚意,我就实话告诉你。”任妈妈故意停顿了一下,“来得及,就是得多花点时
。间。”
任煌松了一口气。
“妈,我拿点东西就回天师馆。”任煌起身想走。
“好,也不知道天师馆有啥好的,你竟然能呆得住。”任妈妈唠唠叨叨。ωωw.cascoo.net
任煌从书架上取走两本书,从书房出来以后,就没有看到自己的亲妈。
看来,她对自己没有起疑心。
任煌开车往天师馆,“怎么回事?”他觉得自己的车子一震,压到了什么东西。
任煌下车查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心生疑惑,仔细的检查四个轮胎,确定完好无损,他才重新上了车子。
“苏莹。”任煌一回到天师馆,就喊了那具白骨的名字。
他一踏入自己的天师馆,迎面而来一个冷气。
他记得自己出门的时候,冷气是关掉的,看苏莹的样子,她也不需要开空调降温。
“任天师,你可回来了!”苏莹与他隔着一扇房间门遥遥相望。
她的一直手臂成了森森白骨,而她脚下踩着一团黑影。
那东西没有实体,可看的出来,其中的厉害之处。
“别让它逃了,它咬了我一块肉,我要让它给我吐出来。”苏莹这一脚踩的十分用力,就是不想对方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念珠。”任煌立刻察觉到那团黑影的中央是一颗念珠。
他顾不上这黑影是从哪里来的,先打死了再说。
法诀从任煌的嘴里不断的冒出来,在天师馆,那就是任煌的地盘。
他手里拿着一支桃木做的笔,沾了诛杀画出一个奇怪的符咒,就往那团黑影投射过去。
“滋滋滋。”符咒顿时燃起一片红色的火光,黑影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皮毛烧焦难闻的气味从空气里传出来。
任煌的动作没有停。
“天师饶命啊,我不敢了。”凄厉的声音变得虚弱。
黑影渐渐褪去,剩下一个身体蜷缩在地上。
“你一个死去多时的魂魄,怎么还会游荡在人间。”任煌手里多了一柄桃木剑,小巧精致,只是上面闪着的寒光让那个大汉瑟瑟发抖
。。
“我的心愿未了,我就这样消散在人间,不甘心啊。”那个大汉胡子拉碴,他仰起头,看着任煌。
“人都死了,那么说明你命数已尽,离开人间才是你的选择。”任煌眼神冷漠,说着往黑影往生。
“可是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他们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就可以逍遥法外。”男人面色有些扭曲,大约是回忆起自己生前的那些不堪的往事。
“我不知道他们会如何,你要是继续留在这里,就会化成冤魂厉鬼。”任煌说出真想。
“我要走,也要带上他们。”这个糙汉子还是心生执念。
“胡闹。活人的命哪里是你想拿走,就拿走了,你已经死了,如果继续造了杀孽,你会后悔的。”任煌语气带了一丝气愤。
苏莹靠近那个糙汉子,伸出森森白骨,从他身上拿回了念珠。
那支可怕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新的肌肤,白骨不见了。
糙汉子也是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了。
“你们真的有那么厉害吗?”糙汉子突然问。
“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你委托我,我可以帮你送到。”任煌总算是找到自己的本职工作。
“我想见她最后一面。”糙汉子犹豫着说出自己内心的执着。
任煌点头应下。
一座破旧的老屋前,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妇人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出院子。
她到了这个年纪,眼睛已经看不清楚了。她听见院子外面有推门的声音,顿时就竖起耳朵。
“是谁?”老妇人目光里没有焦距,而他依然朝着任煌和苏莹所在的方向望了过来。
“老人家,我是你儿子的朋友。”任煌往前走,一边介绍自己的身份。
“年轻人,你不用骗我了,我儿子已经死了,他哪里还有朋友会上门看我这个老太婆。”老妇人已经流干了眼泪。
她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些日子,她每次想起自己已经死去的儿子,就不由得泪流满面。
“老人家,你知道了。”任煌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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