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谁没事做去查她干嘛?
秦宝臻肯定不会去查的,其余人更不可能!
可是,别人不可能,只有谢玉珩是个异数呀。 黄宇不但去了秦玉主仆三人住宿的客栈,还找到给秦玉治病的老大夫。
老大夫说那病人是从帽峰山被人抬过来的,并且找他看病时,已经是回天无力,药石无医······
最后黄宇问清客栈老板病逝人的坟,甚至去了秦玉的坟前。
只是,等他寻去时,秦玉的坟早就别人移走了。
其实,他不用去问老大夫,也不用去坟头。 只要知道他们其中病逝一个人,这就好解释汪彤儿冒名顶替秦玉的原由。
再说,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总不可能世界上两个模样相像的人碰巧相遇在一起?
秦玉跟汪彤儿样貌一样?
说出去谁会信?
最后,黄宇对着谢玉珩说道:“爷,他们说主仆四人,其中一个俊少爷叫秦玉,死去的那个姓汪······” 毋庸置疑,死去的那个肯定是真正的秦少爷秦玉了。
根据时间段,正巧是汪彤儿被沈梦溪推下山崖的那两天发生的事,那个叫帽峰山是长江的下游的支流,出事那天水流正是往下游流淌过去。
这秦玉不是汪彤儿还能是谁呢?
“哈哈!”
“好得很!”谢玉珩很少失态地咬牙切齿地说道。 此刻双眸赤红,恨不能立即去秦府把人掳下过来,在她屁股上打上几巴掌——好你个汪彤儿,没摔死,没淹死怎么不回忠勇候府来找本世子?
害得本世子是日不能食夜不能寐······
她到好,隐姓埋名,活得恣意潇洒,像个花蝴蝶似的登上高台展示在众人眼前!
斗茶!
唱小曲! 女德呢?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不能如此。
假使这样,岂不把小姑娘吓得越逃越远?
不妥,得想个万全之策,让小姑娘心甘情愿跟自己相认为上。
没想到这一次的溱州之行,竟让自己有意外之惊喜!
在他的私心里,只要汪彤儿活着,活着就好啊!
哪怕半身不遂,毁了容貌也是他的心头宝······
“爷,知情人是客栈老板跟看病的老先生,属下给足了他们银两,让他们离开去远处谋生。”
······
不用说,第二天出现在明正帝眼前的谢玉珩,比那天的黑眼圈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正帝:谢爱卿梦游地府有瘾呐!
只是,精神面貌却是超好!
谢玉珩神采奕奕地对着明正帝躬身一揖道:“萧老爷,在下想了想,不若住到秦家去。”
明正帝:“嗯?”
黄宇:不愧是主子爷,真亏得他想到这个主意来接近彤儿姑娘。
谢玉珩不慌不忙解释道:“咱们此次可是为了海盐而来,在下探听到这溱州最大的盐商朱家乃是秦老爷的岳家,住到他家探听消息岂不事工半倍?”
“嗯,好!”
明正帝听他这么一说,带着赞赏的眼神看了一眼谢玉珩,点点头答应道。
能臣就是能臣,办什么事都比别人想得透切。
难怪那天他凑到秦家少爷那儿去跟人搭讪,原来是想跟人打好关系,才能厚着脸皮来借机登堂入室。
······
汪彤儿自从斗茶大赛回到麒麟院,她的院子一直没安静下来,收礼物收到手软。
先是老太太让她身旁的管事程嬷嬷,领着俩个小厮抬来一箱子价值不菲的金银珠宝,还有铺子田契。
估计是老太太的私房银子。
汪彤儿心想:这要是被朱氏母女瞧见,估计又得嫉妒一佛出世······
没想到,接在老太太后面,朱氏竟然也叫人送来五千两银票。
呵呵!
还是银子好呀!
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这明晃晃的银子总归不是假的吧。
刚把朱氏身旁的嬷嬷送去,坐下息歇一会儿,秦宝臻后院的三个姨娘好像约好似的,一起派手下嬷嬷或丫头送来礼物。
她们送的礼物大体差不多,基本都是腰饰。
翡翠玛瑙齐全,品相也不错。
只是二姨娘任氏也就是秦静心的娘亲,分外多给了张千元银票,偷偷的放在礼品盒子里。
任氏手头宽松,原因当然是老太太把她赏给儿子时,暗地里给了她些体己银子。再加之她为秦宝臻生了两女儿,吃穿用度肯定也比其他姨娘丰盛些。
打发完便宜爹的燕燕莺莺,心中感慨着又发了一笔小财的财迷汪彤儿,伸了个懒腰准备用完晚饭后,早点沫浴睡觉。
自从汪彤儿得了斗茶大赛第一名后,每天都享受许嬷嬷跟小雪还有许锦珅师兄弟拜膜的热切眼神,那眼神里面充满着所有用来表达他们的意外之惊喜!
他们心中都知晓,若是真正的秦玉在,是不可能有如此造诣的。
正在此时,小聪在门口高声禀报道:“少爷,李忠来了。”
他虽说没能跟着少爷去参加斗茶大赛,但,从别人绘声绘色的描述中,知道自家少爷今儿出尽风头,是过五关斩六将,赢得斗茶大赛有史以来第一个拿全优的选手!
自家少爷牛!真牛!
“喊他进来吧!”
汪彤儿本来就坐在大门敞开的堂屋里的红木太师椅子上,听见老爹身旁的小厮过来,出声让他进来。
“奴才见过少爷。”李忠满脸堆着笑,对着汪彤儿躬身行礼。
“李大哥来是不是爹爹有什么事?”汪彤儿跟他客气道,不管怎么说,李忠也是秦宝臻身边的小厮,比自己大上七八岁,称他一声‘大哥’也不为过。
“咳咳,少爷您可别折煞奴才,喊奴才李忠就行。”李忠忙摇着双手说道。
自己就一奴才,担不得少爷这声‘大哥’的。
“少爷,老爷叫你去他书房一趟。”
“哦,行,我这就随你一起去。”
汪彤儿随即起身,对着小聪说道:“随我一起去如意院。”
“是,少爷。”小聪边答应,边给李忠一小块银角子,“李大哥拿去沽壶老酒喝。”
“诶吆,谢谢少爷。”
李忠来时满脸是笑,走时亦是脸上的笑意不减。
这会儿正是云霞映着落日,天边酡红如醉。
天还没暗,不用打灯笼照路。
------题外话------
在谢玉珩的私心里,只要汪彤儿活着,活着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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