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珩领兵虽然平定了叛乱,这还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当时江南豪族离心离德,原本的鱼米之乡因这场战乱变得颗粒无收,人心离散,满目苍凉。
谢玉珩面对江南被豪族割裂的局面,当机立断,以推枯拉朽之势,推行多项改革措施,从那些豪族地主手中将田地和人口全部收归朝廷,以更轻的赋税额让百姓安居乐业。
此举可谓是震铄古今,不但百姓欢欣鼓舞,便是朝廷也获得了巨大的收入来源,一年之后,国库充盈,渐成欣欣向荣之势。 谢玉珩“一战成名”,不但直接获得忠勇候府世子的荫袭,被委任江南御史,深得圣恩。
他还就不信,搞不定自己的个小妾汪彤儿!
想到这,心情明朗起来,站起身大跨步走出书房,黄宇上前一步禀报道:“爷,萧老爷喊您去一趟。”
下午汪彤儿给明正帝荐议设立舶司局的事,明正帝一时没找到机会跟谢玉珩提起,因此,让吴知前来喊谢玉珩进屋商榷。
等走进寝室里去,见到这间寝室比自己青松院的寝室之大不小。 没想到,寝室里还辟出来个小小的书房,估计是晚上小姑娘无聊时看话本子的地方。
不由心情有舒朗起来,好像还依稀闻到小姑娘身上熟悉的花香味。
“皇上,”谢玉珩正准备行大礼时,明正帝挥了挥手,说声:“坐下吧,别多礼了。”
明正帝随即把下午汪彤儿所言的关于在海关设立官府税收的事来。
“咦?” 谢玉珩不明白自己下午去书房,只离开皇帝半个时辰,皇帝居然就想得这么远,竟然想到在海关收税这个主意。
想自己上辈子也是来剿海匪时,脑子里存了这种想法,可是,没等自己上奏朝廷,就命丧于此。
这一世,本来也想找个机会跟皇帝提一声。
没想到,皇帝就是皇帝,什么事,都是先行一步,脑子想得比臣子快。
“这个荐议还是下午秦少爷跟朕提出来的。”明正帝抿了口吴知泡来的茶,眉头微一蹙,口干哪有下午秦玉泡的茶来得爽口,好喝? “啊?”
这句话要不是从皇帝口中说出来,他是万万不相信的。
小姑娘从小就侯府一婢女,来溱州也就月余光景,怎么可能有如此的见解?
况且,大周朝邻国齐燕两国,也是几年后才开始设立舶司局的。难不成小姑娘还有那未卜先知的能力?
也难怪谢玉珩有如此的想法,下午的那些对抗倭匪的兵器跟刚刚的在海岸设立收税的想法,不都说明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 不然,你怎么解释她匪夷所思,高人一筹的想法?
谢玉珩吃惊过后,脑中摒除去复杂的思绪,对着皇帝点颌言道:“依微臣看,可行。”
明正帝也觉得可行,不然,也不会大晚上的就把谢玉珩叫过来商量。
“好,你抽空立个条文出来,写个折子,交付朝廷,让他们照章实施。”
明正帝知道,要想成立一个新的部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实现的。
得要交付内阁讨论,拿出一套可行的计划,步骤出来才行。
“夜深了,谢爱卿先去息歇吧,明日去盐场交易所走一遭。”明正帝站起身来,对谢玉珩说道。
“是,微臣告退,圣上您也早点息歇。”谢玉珩随即起身对着皇帝躬身告辞。
他得连夜把这计划写出来,明天先让皇帝过目,然后再送到朝廷去。
汪彤儿在书房里跟谢玉珩不欢而散,其实,她刚刚要说不怕是假的。
要是这人不管不顾地把自己女扮男装假冒秦玉的事说了出去,秦宝臻分分钟钟就能查到自己是个冒牌货。
她身上冷汗淋漓,脑子里空空的,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确实能用些小心思去回避,可这不是长久之计。
何况秦玉的娘亲已经在来溱州的路上了。
自己刚过了几日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她只能赌,赌自己在谢玉珩心中没那么重要,赌他的人品不是那么渣······
也赌自己给他们的那几张兵器有用,赌明正帝听进去自己关于在海上设立舶司局的荐议,从而到那时能拉自己一把。
汪彤儿没想到的事,小砚下午那么一出声情并茂的说词,被躲在花坛后的小梅听了个皮毛。
还真被汪彤儿猜中,麒麟院里有朱氏的眼线。
小梅趁众人不注意时,悄悄跑到茯苓院主母朱氏那儿送信去了。
“什么?”朱氏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说那位姓谢的是什么世子爷?”
朱氏脑子顿时谋算起来,那姓谢的要真是个世子爷,莫如撺掇老爷把秦静月送给他做小妾哪怕是外室也行。
这样子,对娘家的生意也大有益处。
毕竟娘家做的是最会遭人妒忌找茬的盐商,这朝中有人底气足啊!
横竖娘家银子多的是,借此名头可以送银子给那位谢公子。
“嗯嗯,奴婢好像听见那位随从说是少爷是那位姓谢的什么人?”小梅躬着身子在朱氏面前禀报道。
“你个笨怂!他们就在大院子里说话你都听不全乎,本夫人养你何用?”朱氏气得手指小梅——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
小梅吓得‘砰咚’一声跪到地上,抖着身子保证道:“下次奴婢一定仔细听。”
“嗯,下次如若还不用心,别怪我把你送到杂役处,许配给马厩那儿的李涌做填房。”
不说在马厩那儿做事,浑身臭烘烘的,单说三十几岁的李涌但凡拿了月份钱都花在喝老酒上,老酒一喝就打女人,据说,死去的妻子是被他酒后无德,失手打至重伤,自己又没银子请大夫上门治伤,因此,不治而亡。这种人跟着他哪有日子过?
再说,去了杂役处,活计累,拿钱少。
不管哪种日子在小梅心中都是不可想象的难捱!
“喏,把这个拿去,每日少许下在她的饮食中。”朱氏保养得体美丽的脸上满是怨毒。
把她原本还算美丽的脸,瞬间变成了丑陋的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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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不过妇人心,估计就是说的像朱氏之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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