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彤儿见许嬷嬷这么问道,想着秀云留在这儿还不如跟着她们先去熟悉新住处,知道她昨晚吃饭都不那么自在,因此说道:“还是跟着你们一起先去新宅子里去吧,到那儿,把行李收拾好,哪里还需要置办的做到心中有数,等明日再去街上置办。”
“好呀,走,秀云,我去帮你搬行李去。”小雪一听,立马拉着秀云的手去她住的隔间里,帮她把行李搬出来。
这厢徐锦珅跟季雨把汪彤儿身边除了小砚跟大美小美三人留下外,其余人跟行李一并带去新宅子里去。大美小美此刻都在陈娇娇那儿,小砚也溜去忠勇候府里去了,汪彤儿依坐在紫藤圈椅上看着冷清清的听松院,一时还不习惯如此的寂静······ ‘叽咕’小肚子也跟她提着醒:饿了饿了!
她才想起来,早上幸亏小砚买来早点垫下肚子,不然,怕是在皇帝的御书房里,肚子早就造反了。
人一旦静下心来,脑子便放空起来······
此次去蒙北不是在汪彤儿的计划之内,不过,这件事一定把它做好。
既为民也为名。 为民肯定是为遭受瘟疫的蒙北的老百姓咯,为名是想让皇帝看在自己做的贡献上,一旦自己掉马甲,能给个免死金牌,免于治自己的女扮男装的欺君之罪。
加之如今还有个娇娇表妹,行事不能出差错。
大美得到陈娇娇的吩咐过来喊汪彤儿去吃午膳,她走进院门,“咦”的一声,听松院静悄悄的,好像人都走空了似的。
难不成这须夷的时间,秦少爷把人都带离华府不成?因此,试探着出声喊道:“少爷,少爷?”
正在那儿走神的汪彤儿闻声:“诶,我在这儿。”答应一声。 “少爷,夫人教婢子来请少爷去清宁院用午膳。”大美说完来意,不由好奇地问道:“少爷,其他人呢?”
“哦,他们已经去了我在京城里新置办的宅子那儿,你跟小美这两日先陪着夫人,后天一早咱们就动身前往蒙北。”汪彤儿从榻上爬起身,接着叮嘱道:“你跟小美说,要带足寒衣,那儿寒冷。”
“是,少爷。”
汪彤儿自己也准备去买两条厚实的棉裤,她体寒,本来就是个怕冷的主。
如今只能是要温度不要风度了。 汪彤儿随着大美走进清宁院时,华闻阁跟娇娇还有华钰一家四口早就坐在膳堂那儿等着汪彤儿过来,好一起用膳。
“学生见过先生,师娘。”汪彤儿一进来首先跟华闻阁陈娇娇见礼,跟着再对着华钰俩口子拱手道:“秦玉见过大哥大嫂。”
华闻阁没等儿子儿媳开口,便热情地招呼道:“玉儿,快坐下来用膳,肚子肯定饿了吧!”
下人们见人到齐全,手捧着铜盆过来,让主子们净手。
跟着,下人们鱼贯着端来一碟碟,一盘盘的美味佳肴。 汪彤儿看着面前满满一桌子的三珍海味,心中暗道:今儿的菜比昨儿上档次,
难怪汪彤儿内心诽腹着,因为昨晚的晚膳太过清淡,且数量也少。不然,汪彤儿怎会一大清早的肚子会饿?
估计是孔璇这是知道自己公爹不是来吃闲饭的原故,不然,还有其它什么理由能说明?
没想到,孔璇今儿见到汪彤儿的眼神跟昨晚上是大不相同,不再用那种不待见自己的眼神看着她,态度热情地招呼道:“秦兄弟,别客气,不知道这些菜合不合你的口味?”
汪彤儿被她猛然间的客气有些意外,抬眸跟陈娇娇对下眼眸,汪彤儿了然,这是因为皇帝宣自己进宫的缘因吧。
汪彤儿因此客气地回答道:“谢谢大少奶奶,这些菜秦玉很喜爱。”
华闻阁满意儿媳的贤惠,招呼一声:“吃吧。”随后,他便一心一意替身旁的老妻陈娇娇布起菜来。
心中可惜着:早知到了京城能跟娇娇每顿膳食都在一起吃,应该早几年回京城来的。
哎!可惜,跟娇娇老妻温馨不了几日,便又要出门为朝廷办事了。
不过,等此次公差办完,自己是再也不出门了,整日守着老妻过日子也是幸福满满啊!
大户人家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宗旨,一时间只剩下婢子端菜的走路声跟碗碟轻轻的响动还要咀嚼的声音。
吃饱喝足后,华闻阁在下人们伺候下嗽了嘴,这才对着长子华钰叮嘱道:“钰儿,后日为父跟秦玉奉旨去蒙北,你们俩口子一定要照顾好你们的娘亲。”
华钰一听,呃?父亲还真是被皇帝委派去蒙北治瘟疫。
早朝时,他见父亲上了个奏折后,皇帝随即便散朝。
此刻听老父亲提起,心中不由担忧起来:“父亲,您年高体弱,怎么不回了圣上,另派他人前往?据儿子所知,皇帝昨儿早朝已经安排好了人选前去蒙北治瘟疫。”
不怪华钰质疑,他昨天早朝可是亲耳所听皇帝颁旨的。
难不成父亲是为了陪着他这位学生,因此自荐请旨前去不成?不然,也解释不了父亲的这位学生只是个小小的举子,皇上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让她也跟着一起去蒙北的道理?
不过,还是先答应老父亲的嘱咐,不让他牵挂。
华钰跟孔璇立马点头保证道:“父亲放心,儿子(儿媳)定会照顾好娘亲(婆婆)的。”
华钰接着红了眼眶,声音带着哽咽道:“只是父亲您这么大岁数了,儿子心疼您啊!”
华闻阁见长子心疼自己,只得跟他解释道:“今儿皇上已经重新安排去蒙北的人员了,之前的官员明日照常出发,为父跟玉儿还有谢总督后日启程。”
啊?还有谢总督?
谢玉珩什么人?能臣呀?有他出手再难的差事也能圆满完成!
因此,有谢玉珩跟着一起去,华钰担忧的心也放心下来。
只是,这山高路远,马上就到了冬季,天寒地冻的,老父亲的身体怎么吃得消啊!
愁肠啊!
华闻阁见儿子蹙着眉头,知道他在担忧着自己,欣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