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特派员端午,他跟你们闹着玩呢,快去禀报你们司令吧!”
于军长连忙解释,因为他可不想看着端午把事情闹大了,毕竟据她所知,这位李长官可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
而此时,那卫兵听了,又看了看端午,这才想起来,刚刚有一名城门的守卫前来禀报说那个端午来了,难道就是面前这位? 不过看看,还真的像,无法无天,嚣张跋扈,面目可憎,而且巧舌如黄,牙尖嘴利,如同过街老鼠一样。
几乎所有桂军对端午都是这一个印象,反正没有什么好词来形容他。
当然了,端午毙了两个桂军的师长还是其次的,但最主要的是,端午连女人都杀,而且还是李长官的干女儿。这他们忍不了。
所以他们对于端午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在这等着吧!我进去通报!” 卫兵将端午与于军长晾在院子里,自己跑去通报了。
而此时于军长则与端午压低了声音道:“这位李长官的脾气,兄弟可能还不懂。他不爱开玩笑。一会说话,您得注意点。现在,咱们可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里呢!这万一李司令发起火来,我这面子恐怕也不够啊!”
“嘿嘿,知道了,知道了。”
端午说知道了,但却心不在焉的东张西望,看起了院子里的风景。只是不想正在这时,却从内院走来了一行人。
这一行人气势汹汹,并且为首的一个穿着深蓝色中山装的胖子,端午看着还挺眼熟。 但对方是什么人,叫什么,端午就不太清楚了,因为记忆很模湖。
只是他不认识对方,对方却认识他。
“好你个端午,你终于落到我的手里了。来人,把这小子给我绑了。”
对方颐指气使,端午却与于军长道:“这孙子谁啊?”
于军长连忙附耳道:“兄弟,在我的军部,你打了一个人,三十一军的孙主任。后来您的独立团进驻蚌埠,三十一军一部分去了淮南,一部分去了宿州。 而这位孙主任就是后勤部的,他现在应该在宿州任职。”
“哦,是他啊!”
端午恍然大悟,想起了这么一个人,当时他在于军长的军部正在商讨怎么打鬼子。但这个孙主任突然就冒了出来,而且进来就质问五十一军没有三十一军的命令就随便调动部队是不是要哗变。
于是端午就使了一个眼色,就让人把他拖出去打了一顿。
所以端午就说嘛,为什么自己对对方没有什么印象,原来是他只看了对方一眼就被拖出去了。 “哈哈哈,老孙,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端午绕过抓他的卫兵,与孙主任握手。
孙主任都懵了,因为他连端午的正脸都没有见过,只是听说端午来了,就带着人来抓人了。
而且院子里就端午与于军长两人,一个年轻一个年长,他肯定是要抓年轻的了。因为那个端午不足二十岁,不抓年轻的难道还要抓年长的?
只是不想此时,对方见到自己不仅没有丝毫愧疚而且还热情的与自己握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抓错了?端午没在这?
“老孙你认错人了,那个端午在外面呢,我是于军长的外甥,你忘了?咱们还在一起喝过酒呢?”
端午但见对方一脸懵,就知道这老小子也没认出自己来,于是他编了一个故事,然后往门外一指,那孙主任便恍然大悟的带着人,又奔门外去了。
端午此时冲着于军长摆了一下手,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去见李忠仁。
于军长用食指点了点端午无奈的笑,因为与这位活宝在一起,你肯定不会感觉到寂寞。而且自己还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外甥。
他打趣的道:“外甥,您到里面悠着点,要是那位李司令发火了,我也保不住你。”
端午也打趣的道:“舅舅您放心吧,老李我之前就见过。长得凶,脾气大,但是,......”
端午此时刚想说但是他是一只纸老虎,中看不中用。只是就在他要把话说出口的时候,看到那李忠仁竟然走出了客厅往外望。
他连忙改口道:“但是,我们这位李长官,嫉恶如仇,刚正不阿,颇有武圣人之风。”
于军长一脸懵,因为刚刚端午说的可不是什么好话,但这脸还没等转呢,这边就改口了。
但是与此同时,他一抬头,也看到李忠仁了。吓的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而与此同时,也佩服端午的应变能力,否则他跟着端午非得跟着吃瓜老不可。
而此时,李忠仁自然也听到了,而且他竟然觉得,端午没有看到他而说出了刚才那样的话。他就想:没想到,我在那个兔崽子的心里这么高尚。但是不行,我干女儿不明不白的就死在了他的枪下,我要是不拿捏拿捏他,日后怎么面对我的这些弟兄们?
于是李忠仁刻意板着一张脸道:“你小子倒是会说话,但就是说着人话,不办人事。怎么着?古语有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小子今天是不是得给我一个交代?
我们广西人啊,民风淳朴,从不无事生非。这样吧,我剁你一只手,就当为我干女儿报仇了。来人,把这兔崽子的手剁下来一只。”
李忠仁直接下令,而且这一幕他在睡不着觉的时候,也不知道想了多久了。
要是杀了端午,无异于得罪了委员长。就算不当场翻脸,日后自己也少不了小鞋穿。但是自己干女儿死了,这不能白死吧?你委员长护犊子可以,但是我的面子上哪里找去?
所以思前想后,李忠仁还是觉得剁手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既对自己的干女儿,还有手下的弟兄有了一个交代,又不算将委员长得罪死了。
于是端午同志倒霉了,七八个壮硕的汉子上来就要把端午按住,先剁一只手下来。
“慢着,慢着!”
然而不想正在这时,端午却高呼慢着,显然是有话要讲。
李忠仁心想,满院子都是我的人,你难道还能跑了不成?我就让你说,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