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在这个医院我就像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一样,晚上不会跟着那些医生和护士一起消失,那个每晚都会出现的电锯杀人狂看到我也不会主动发动攻击,也永远都无法离开这个地方。”万伯崇神情冷漠的说道。
“万哥,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之前的事情吗?对我们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张执询问道。
万伯崇不禁愣了愣问道,“我以前认识你们吗?”
“当然认识了,我可是你小弟,你看看我。”张执凑上前,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问道,“有没有感觉到很熟悉。”
仔细端详了一眼,万伯崇面无表情的说道,“没感觉。”
张执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如同看负心汉一样看着万伯崇,伤感的说道,“真是绝情,这么快就把人家给忘了。”
“一个大男人,说话怎么这么恶心巴拉的,是想恶心谁呢!”张洁用手狠狠的拍了自家弟弟的后脑勺,小心翼翼的看了杨纤络一眼。
杨纤络紧抿着红唇,心里微微有些低落。
“啊~~”前方远远的出现了一个人影,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狂奔到他们面前。
看清来人的脸,竟然是汪泉。
汪泉脸上满是恐惧的看着杨纤络几人,浑身哆嗦的说道,“这个精神病院里有鬼,我怎么跑都跑不出去,就像是鬼打墙一样,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一个都逃不掉。”
张执撇了撇嘴,看到汪泉心里十分的鄙夷,没有想到这个垃圾竟然还活着,还真是命硬啊!
杨纤络几人也并不想理睬他,这种败类,多看一眼都觉得脏。
“折腾了这么久大家都有些累了,我们先回病房休息吧,有什么事情等养足精神再说。”杨纤络开口说道。
“电锯杀人狂逃了,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了吧?”李白茶心有余悸的说道。
“怕什么,有万哥和纤络姐在,我们绝对安全。”张执搂着他的肩膀笑道,“大不了我给你几张符纸防防身。”
想起张执之前给了他那么多符纸,都没有一张是有用的,用来防身真的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吧,万一有用呢!
“好吧,那你再给我几张符纸吧,上次给我的那些都用完了。”
张执十分大方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符纸递到了李白茶的手中,仗义的说道,“这些符纸你拿去用,不够再找我拿,我多的是。”
看着手上的一沓黄纸,李白茶突然觉得张执比他更适合做江湖骗子,这些符画的有模有样,就算没啥作用,也能求个心里安慰。
汪泉看到他们几人还准备回病房里休息,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你们是疯了吗?这个精神病院里有古怪,我们好不容易从病房里逃出来,现在又回去,这不是找死吗?”
“你要是不想回病房就不要回去,又没有人拉着你。”张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四周寂静的可怕,一阵寒风吹了过来,汪泉打了一个寒颤,看着杨纤络几人离去的背影,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一个人太危险了,这个鬼地方又出不去,还不如跟着这几个人。
这几个人能够安然无恙的从电锯杀人狂的手中逃脱出来,看来是有点本事的。
看到一片狼藉的病房,杨纤络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侧过脸看向万伯崇,“你有权力帮我们换一个病房吗?”
“换病房的权利倒是有,不过我想你们是不会想换的。”
“为什么会不想换?我们也不是很钟情这种叙利亚风。”张洁说道。
“这个病房的玻璃墙都已经被人为损坏了,你们继续待在这个病房里,至少人身是自由的,要是换了新的病房,行动就没有现在自由了。”万伯崇冷冷的说道。
“现在倒是自由了,到了白天,那些医生护士看到我们病房的玻璃墙已经被损坏了,还不是会给我们换一个病房。”李白茶开口道。
“他们不会再给你们换病房。”万伯崇冷声回答道,“病房一旦安排好了,就不会再换。”
“那我们待在这个病房里还挺好的,虽然破了点,但是自由。”张执瞬间就乐了起来,开始哼着歌曲简单打扫了一下地上的玻璃碎片。
“你晚上要去哪里休息?”杨纤络看着万伯崇问道。
“我有专门的休息室,可以供我休息。”万伯崇目光落在她红肿如猪头的脸上,用手指轻轻的摸了一下。
冰凉的指尖触在她的皮肤上,令她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快了几分。
“要我去开点药给你涂一下吗?”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
杨纤络脸上的皮肤就像是被什么给烫了一下,急忙往后退了两步说道,“不需要,过两天就好,不用担心。”
“那就好,虽然你现在这样也很可爱,但是让人看到还是忍不住会担心。”万伯崇一贯清冷的声音里难得带了几分温和。
听到男人近似关切的话,杨纤络猛地抬起头望向他,眼中带着一丝期待的问道,“你是在关心我吗?我们分明认识才不到一天,你为什么要关心我?”
“我是医生,关心病患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万伯崇挑眉说道。
“哦!”杨纤络眼中亮起来的光慢慢的暗了下来,小声吐槽道,“明明就是一个假医生嘛,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说什么?”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看着站在他眼前的姑娘问道。
“没什么。”杨纤络连忙说道,“夸你医者仁心呢!”
“有什么事,可以来休息室找我,好好休息。”
“好,我知道了。”杨纤络情绪不高的应道。
看到小姑娘顶着猪头一脸沮丧的小模样,万伯崇的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等万伯崇走后,张洁搂着杨纤络的手臂笑着安慰道,“不要不开心了,万伯崇他不记得你也不是他的错,你怪他也没有用。”
“我没有不开心,也没有怪他。”杨纤络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