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人一定要查清真相,还我丈夫公道!”NPC被害人老婆最后只补充了句万能口号。
卡尔建议伙头NPC去传唤花伶,然后问话门房。
“说一下昨天的事吧。”
NPC门房演技也不是盖的,哆哆嗦嗦,眼神躲闪,似乎害怕执法人员,又不敢看尸体,“凌晨我睡着睡着被冷醒,起来关窗,顺便小解,回去躺下后没多久,听到主人屋传来喊声和哭声,出去院子一看,夫人就跑过来把我拉走,让我帮忙把吊在房梁上的老爷搬下来,我跟夫人合力,搬下来后,发现老爷死了,我很害怕死人,就跑出主人屋,在院子里呆到天亮。”
NPC门房的说法和死者老婆口径一致,如果死者真是自己想不开挂上去的,案子就很简单,但能被节目组设计出来,肯定不简单。
富农家其它干活的,包括丫鬟一位、马房一位、厨房一位还有富农家的两个十几岁的女儿,都说听到声响起来,才发现富农已死、遗憾烧纸。
挨个儿询问完毕,卡尔和塑料同伴去看“现场”。
经过布置的现场,证据肯定都留着等待发现,如此明显,就算女神脑子不够,也有鸡贼NPC在旁提醒,老阿姨不担心破不了案。
可老阿姨也万万没想到,卡尔会亲自来破案。
那些蛛丝马迹的证据,在卡尔眼里,还不跟过家家似的?
富商的死亡现场,主屋内,“死者”挂的房梁,卡尔爬上去看了,房梁无异常。
绳子也掉在地下,是院子里用来绑东西的普通大草绳,绳子无异常。
屋内无异常,屋角桌上还有喝剩一点的药碗。
根据NPC死者老婆叙述,凌晨发现尸体,夜里没有奇怪声响,她睡得很熟。
卡尔仔细看地面,除了富农老婆和门房的脚印,还有一个带青苔的泥脚印。
脚印比较模糊了,摄影师等工作人员尽量不踩,还是挡不住脚印风干。
卡尔找了一圈,隐约确认脚印脚印通往窗户,正想打开窗户时,院子里有人呼喊女神璐亦丝·安伯的名字。
出来院子,原来是仵作和官吏到了,即现代的法医和探长探员。
仵作验尸,必须有伙夫在旁,做一些肮活累活和记录。
卡·璐亦丝是姑娘家,领了记录的活儿,另一个伙夫比较倒霉,不但要给NPC仵作递刀递针,还要淘“下水道”――检查死者消化道遗留物,看是否有中毒迹象。
当然只是一个节目,关键位置也打了马赛克,但在观众看来还是代入感满满,恶心至极。
戏剧演员伙夫他只是伸手进死者裤子口袋,拿出一把五颜六色橡皮泥,放在草纸上摊开。
观众看到的是一团棕诸色的马赛克,演员和工作人员看到的是五彩橡皮泥。
仵作拿着工具搅了搅排泄物橡皮泥,道:“微毒!”
淘完下水道,检查身上的伤痕――头部胸腔腹部等致命部位外伤、口鼻等是否异常。
最后得出,死者乃窒息而亡,但脖子的紫色瘢痕,明显不是挂绳所致,而是细密布料,上有花纹。
挂绳的勒痕是死后造成,所以颜色较浅。
初步排除自杀,认定为他杀。
可消化道的毒物又是哪里来的呢?
下毒跟掐死是否有关联和因果关系?
古代医疗和刑侦技术不发达,未经死者家属同意不得解剖,而迷信的古代人,是绝不让开膛破肚的。
这不,死者的父母从不远处赶来,呼天抢地骂街声特别响,带你体验完全的沉浸式剧本杀破案游戏……
NPC死者父母怀疑是老婆杀死的,并有理有据口口声声主张死者老婆偷人,儿媳喊冤不认,所有人看向两个伙夫和官吏。
“刚才在屋内发现带青苔的泥脚印,从窗户来的,主屋窗户后面通往哪里?”卡尔问NPC新晋寡妇。
“后院的后坡。”
于是摄影师跟着,从主屋到窗户,开窗,跳出后,踩到一道一米宽的浅沟,浅沟有清晰的新脚印,看大小像男人脚印,一直通往后坡。
摄影师跟着卡·璐亦丝,爬上布满栗子树落叶和竹叶的小坡,搜索了五米,发现一条丝布腰带。
卡尔闻了闻,玫红色的腰带上都是香水味,还有很大的汗味,卡尔不得不注意到味道,因为工作人员实在喷了太多香水,生怕你不知道这是风尘女子的东西。
搜了一会儿不见其它,返回院子,把腰带交给官吏。
腰带上的绣纹,刚好跟死者脖子上的致命瘢痕吻合,确认腰带就是作案工具。
“确定死因、作案工具,接下来要根据作案动机和作案条件,推导嫌疑人!”
卡尔职业病犯了,名警探上身,看到满地NPC一愣一愣――女神是不是偷题了?还是直接偷答案了?
卡尔又问了厨房老妈子,找到死者昨天的药渣――药渣煎两天才倒,节目组设定故意引导这个方向,可能没那么简单。
仵作一看,药渣里果然有微毒的敛球草。
原是一种治疗偏头痛的药草,但长期服用可导致昏昏欲睡,形销骨损,直到毒姓积累到一定程度,肌体器官衰竭而死,所以内脏不好的病人禁用。
绝对不能出现在死者的肺药里!
卡尔指着死者老婆,道:“你撒谎!”
“我没有哇啊……我的命好苦!这么早死了丈夫!”NPC未亡人开始飙戏。
“能往死者药里加微毒的草药,估计下人没这么大胆子,也不是既得利益者,没有强烈动机,枕边人的你加的对不对?”卡尔莫得感情道。
“我没有!”
“而且你说昨晚睡得很熟,什么都不知道,也撒谎了!窗外有新鲜的男人脚印,如果是你丈夫知情并许可,这个男人根本不用走窗户,你是不是本想慢慢毒死丈夫,但跟其他男人幽会被丈夫撞破,才选择杀人灭口?这个女人腰带是你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