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醉安目光紧紧盯着这两行字,想要吐槽的话太多,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爸妈回来了,给她打了个电话,然后她没接,等她拨回去时,也不接。
估计是在闹小脾气。
论起这种小脾气,简醉安只能想到她那位拥有公主娇贵般脾气的老父亲。
平日里就容易来气,这次挂了电话,等她回去估计又得哄一会。
她妈虽然也不是什么温柔端庄的类型,但好歹从不会挂她电话。
而且,简醉安现在已经能想到自家老父亲现在是怎样一边盯着手机生气一边接受着自家妈妈的温柔投喂。
就,离谱。
想了想,手指在手机上敲打起来,收信人是简醉言。
——“哥哥,爸爸生气了,没接我电话,妈妈也没回,估计手机被爸爸抢去了。”
——“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简醉言那边很快变成了正在输入中。
——“你待会回去的路上买两串糖葫芦,哄哄他,他前天说想吃来着,也不知道他年纪这么大,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喜欢甜口。”
——“嗯,我晚上忙的太晚,就直接在学校宿舍睡了,你照顾好自己。”
“噢耶!”
简醉安笑吟吟地想,不愧是她哥,什么都能摆平。
正好她还在苦恼回家怎么哄老父亲,她哥就这么贴心地给了解决办法。
但还有个问题。
——“哥哥,爸妈不来接我吗?”
简醉安周身都散发着担忧的气息,一脸愁容。
她昨天才得知了自己可能是个路痴,待会要是再走丢了可能就没那么好运了。
她眼神开始涣散,想起来昨晚危险的场面,手不自觉地触碰脖子上的一处伤口。
被碎发盖起来,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
那伤口比较浅,狭长窄口,一看就是什么东西划的。
其实很痛,隐隐的刺痛感不住提醒简醉安,她不能再像昨天那么无知了。
下次可能就遇不到另一个祁煜来救她。
简醉言那边耽搁许久才回了条消息。
显然对她这话有些无语。
——“详情请看我之前发的消息。”
简醉安一愣,手指上滑,看到了来自简醉言的第二条消息。
“有人带我回去?”
她眼神欣喜抿抿唇,再问。
——“是管叔吗?他也来了?”
管叔是他们家的司机,之前在清望市的时候,她的出行一直由他接送。
已经在她家干了二十多年了,年纪大了,上次还说可能不能跟来临安市了。
说清望市比较适合养老。
是以,简醉安刚刚才会如此惊喜。
——“不是。”
简醉言很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
——“总不能是我没见过的人吧?万一我被拐卖了怎么办哦?”
简醉言回的很快,嘲笑道:
——“如果你有这么笨,见着一个车就上的话,我也没办法。”
简醉安瘪瘪嘴,打字。
——“那到底是谁嘛,我见过吗?”
——“不知道。”
简醉言很诚实的回了一句,因为他也确实不知道简醉安见没见过。
毕竟他也是前不久才接到消息。
说什么他们家邻居的儿子也在这学校读书,好像还跟简醉安一个班。
他家老父亲一回来就去了邻居家,还带了不少糕点特产,说是要处好关系。
邻居家也不好意思,招呼着吃了一顿午饭,知道他们家是新搬来的,就美名其曰是接风宴。
一番话说下来,简父跟邻居家已经处成相见恨晚的兄弟了。
谈及家人,这才说起简醉安和邻居家的儿子。
简父就犯愁啊,说自家女儿是个实打实的路痴,也不知道怎么回来,他哥忙,他一会还有事。
邻居这哪能不懂,连忙就说自家不争气的儿子能把人带回来,就是不知道这两人有没有见过面。
简父这一想,也对,自家女儿不仅路痴,还脸盲,说不定见着人了都不认识。
邻居说起自家儿子,又是骄傲,又是憋屈,说,只要在学校问这个名字,看到人的那一刻,你家女儿绝对知道。
说着还拿出手机,翻了许久,在收藏夹里找到儿子的照片,拿出来炫耀。
简父也是不甘示弱,拿出简醉安的照片,但笑不语。
两人相看一眼,点点头。
随后又乐起来,你一杯我一杯,聊着各种社会趣闻。
两家妈妈看着两人摇摇头,聊着聊着一拍即合,吃完就去逛街了。
现在估计还在商场里大杀四方。
简醉安愣了愣,有点蒙。
——“那那个人叫什么?”
简醉言回:
——“叫什么齐,我给忘了,没问太多。”
姓齐?
这个姓她还没见过,一会可以问问许烟,或者祝以云。
她看了眼场上,低头打字。
——“好的,我知道了,哥哥要注意休息,不要熬太晚哦。”
似乎是在忙什么事,那边等了一会才回消息。
——“知道了。”
耳边激动的加油声络绎不绝,简醉安揉了揉耳朵,她感觉再待一会,不过一个小时,她就得因为听不清而去医院检查了。
刚收起手机,整理了一下裙子,一抬眼,就对上了祁煜不时投过来的眼神。
宛如一片幽深沉静的海,其中暗流涌动,无情无欲。
比之前更冷。
“...?”
她怎么感觉,祁煜又生气了。
就因为她没他在场上大杀四方?
不能吧?
祁煜是那么在意别人不关注他的人吗?
简醉安扬起笑,朝他挥了挥手。
却没想到祁煜似乎是冷哼了声,接到传过来的球就转身了。
之后全程没再看她一眼。
简醉安喃喃道:“这绝对是又生气了吧?”
她往旁边看了看,见另一边长椅处聚集了不少人,都穿着红黑色球服。
应该也是他们这边的人。
转眼看了眼场内,祁煜带着球,弓着身体,在几个人包围中毫无畏惧,假动作一晃,又带着球进入对方篮下。
想了想,低头看着手里的花,把它放到一边,右脚试探性地用了点力。
还行。
简醉安扶着椅背站起身,也没看一眼轮椅。
直直地朝那些人走去。
另一边长椅的人都是来看祁煜的,一个个脸上的兴奋毫不掩藏。
拍手叫好,大声欢呼。
他们是校队的,此刻本来是训练时间,但一听说祁煜要上场,直接就翘了训练。
反正队长是祁煜,他们这些队员来看队长比赛。
也是应当的吧。
就在祁煜又帅气灌篮后,他们刚想抬手欢呼,耳边突然传来一道软甜的声音。
“你们好?可以问个事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四十章 他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