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怎么...”
见两人虽然还是争锋相对的气势,但好歹稍微缓和了一些。
简醉安又纳闷起来。
她刚刚跟林宿说着话,一时忘了关注祁煜和温纯,这怎么林宿刚走,这两人就一起过来了。
而且,看上去都还挺和气的。
听她出声,温纯很快就想到了简醉安在想些什么,道: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们俩没打起来?”
“嗯,想问这个来着。”
犹豫了两秒,简醉安最终还是点点头。
她下意识地去看向祁煜,下一秒却被温纯戳了戳脑袋。
他拧着眉,内心郁结。
道:“前几天你哥哥说你被人勾了魂,我当时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你果然是一门心思地往外扑了。”
他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她面前,她居然看也不看一眼,还偷摸地去看祁煜。
那个拽上天的家伙有什么好看的。
而且,这情形看下来,不就应了句古话嘛。
这要是两人在一起了他倒没这么在意。
但这两人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就黏黏糊糊的。
以后还得了。
上次聊天的时候,简醉言还说,小姑娘跟隔壁的邻居才认识几天,已经是心心念念地想着人家了。
当时他听听就过去了,完全没放在心上。
谁不知道简醉安这个颜控到无可救药的人是个脸盲,遇到再好看的人,她都没点反应的。
而且不是他吹,简醉安从小在他们身边长大,身边好看的人一个又一个的,就不信还能有别人能把这朵娇花骗回家。
可偏偏,还真有。
祁煜这气质样貌,确实有点东西。
温纯现在稍微有点信了简醉言那一番忧心忡忡的话。
从祁煜进这个门起,简醉安那双眼睛就没从那人身上下来过。
而且之前给她调红绳长度的时候,若不是他压着简醉安脖子,估计立马就得窜到人家身上去。
烦躁啊,不好交差啊。
眼看着温纯的神情愈加往烦躁的路子去了,简醉安想了想,拉着温纯就往另一边走。
临走时还对祁煜笑了下,悄声道:“你等等我,很快的。”
纵然是万般不爽,祁煜也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小姑娘把人拉走。
毕竟在刚才他跟这个温纯在你来我往的几句唇枪舌剑中,也了解了那么一点。
他之前来十三中这边约架的时候,也看到过卫清野几次,听了几句闲言碎语。
祁煜故意提起了不在场的卫清野,不过几秒,明显能看到温纯那淡定的眼神中出现一丝波动。
加之许烟之前在他耳边叨叨着温纯跟卫清野之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很快就能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人,似乎喜欢的不是简醉安。
是卫清野。
思考了一分钟后,祁煜压低了眉,舌尖顶了顶腮帮,掏出手机发出去一条消息。
接收人,墨然。
他得确认这个消息是否属实,心里有底往往会事半功倍。
消息发出去之后,祁煜头还没抬起来,就感受到自己肩膀被人一拍。
“去哪了?”
都不用去猜,敢在这个时候来拍他的,出来简醉安也就只有许烟了。
以前林宿倒是更没什么忌讳,不管他怎么样都撒泼打滚的。
或许是许烟跟他说了些什么,总之这两天,林宿是没那个胆子了。
许烟从后面绕出来,笑道:“我去帮你办了件事,报销费用吗?”
祁煜接住抛过来的盒子,打开一看,挑了挑眉,夸赞了一句,“干得不错。”
许烟点点头,接受良好,凑过去,小声道:
“祁哥,我问过那个店员了,她说温纯买了两块,小仙女带的那块品质没他收起来的那个好。”
祁煜嗤笑了声,“就算是品质不好,她不也戴得挺开心?”
虽然是这么说,但许烟脸上还挂着笑。
“我挑的这块绝对比温纯买的都好,虽然买不了他们店的镇店之宝,但起码也是第三贵的了,又好看又轻,特别适合女孩子。”
祁煜点点头,“一会转账给你。”
许烟搓搓手,看着他,扭捏道:“转账倒是不必,要不换一个?”
“你想要什么?”
祁煜把盒子扔回许烟怀里,只留下一块玉牌。
简醉安脖颈上戴着的那块是不怎么值钱的翡翠玉牌,许烟挑了许久,选中了一块帝王绿玉牌。
品相极佳,色泽沁润,就是,小姑娘戴着有点老气。
祁煜皱了皱眉,打算回家去翻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块更好的。
他往些年过生日的时候,不乏有人送这些虽然不实用但寓意好的东西过来。
祁煜不喜欢戴那些,便通通让人给送回去,送不回去的就给存起来。
久而久之,他存起来的那些东西,什么都有。
更甚的,连现金都有人送,也是搞不懂。
许烟看了眼在不远处缠着店员小姐也要买一块玉牌的林宿,跟祁煜肩膀挨着肩膀。
“祁哥,找个时间,你带我去你那小金库里去转一圈呗。”
“看上什么了?”
祁煜狐疑地看着许烟,他记得之前带许烟去的时候,这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起来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怎么现在还学会以物换物了。
许烟稍微退开了些,摸了摸鼻子,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这不是想着我爸生日就在下个月吗,我妈让我到时候别下我爸面子,给他送个好的,充充场面。”
“我想来想去也没想到能送点什么,要是送那些定制的,时间工期又来不及,一想到贵重的,还能随时拿到的,除了我们家的那点东西,就只能想到你了。”
“本来我自己也有个小金库,但那钥匙我爸没给我,说是怕我把那些东西给卖了,以后没老婆本娶老婆。”
“而林宿那二货又常年没钱,也摸不到他们家的库门钥匙,这不,思来想去,也就你能自由取用自己的金库。”
“我这思索了好几天,还是找你最好。”
祁煜听着他说的话,慢慢理解着他的意思。
眼睫一动,抬眼看他,慢慢道:
“所以,你的老婆本动不了,我的就能动了?”
他挑了挑眉,打量着许烟讨好的笑容,“你挺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