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有什么人在窥视我?”佘锡神色凝重,近日以来,他在不断的扭转族中风气并且在转化族人变成有毒蛇。
可却总感觉到一股窥视感似乎在不断的监视着他的各种行动。
这让佘锡有一种浑身不自在。
“是个高手,实力绝对不弱,难道是佘启留下来的后手?”佘锡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被自己取而代之的老爹。
至于说是人族?他压根就没有想过,人族之羸弱他也是有目共睹的,若非是大乾国运加持,早就杀个天翻地覆了,在当初蛇人们还没有来到幽嘶之地时,人族不过是他们各族圈养的血食罢了。
所以他压根就没有往人族的方向上想,就算国运能够压制他们,但人族本身却没有任何的能力对抗他们。
因此自然是从外患转移为了内忧了。
而其他异族嘛,就别想了,早就被大乾灭族了,估摸的是能剩点,但也只是到处躲藏,等到大乾一步步收回失地最后被发现、杀死等等一个流程了。
自己都自顾不暇了,怎么可能会来蛇人族搞事情,而且就算是来了,也只是投靠而不是破坏,破坏了幽嘶之地对于来这里寻求庇护的异族来说有什么好处不成。
“还有一半的族人没有转化为全新的幽嘶蛇人,而且就算是转化了,短时间之内也不可能对大乾动手,他们在国运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佘锡虽然很想报复,但谋而后定这话他还是知道的,大乾处于上升期,真要去硬碰硬只会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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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只能暂时蛰伏了,但真要这么忍,他也忍不了,毕竟自己被打的跟一滩烂泥一样回来,这种奇耻大辱他如何能够忍得了。
“这一代的乾帝雄才伟略,不可直面锋芒,只能迂回了。”佘锡虽然很不爽,但如今这位乾帝不仅轻而易举的瓦解了他和各个异族形成的垄断圈,甚至还处理了各种弊端,这种能力他还是很佩服的。
作为一条在朝堂上摆弄一国的蛇人,这气度和胸怀他还是有的,他可不会认为这只是对方运气好或者是自己运气不佳之类,失败了他也是会进行总结和完善,而不是一味的怨天尤人。
虽然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但他却知道自己必须啃下来,作为幽嘶大祭司的他每一次祭祀,都能够感受到蛇父的急迫,似乎如果再不动手灭掉大乾的话,那么接下来肯定是会出事,不仅仅是整个幽嘶蛇人族还包括了蛇父。
因此,他猜测如果真的等到这一代乾帝死后再发动的话,下场大概只有一个,那就是走佘启的那一条路了,没错,就是死路。
无论是失去了蛇父的卷顾还是被崛起的大乾碾死,肯定就是一个死字了。
“什么人?!”佘锡的蛇童一凝,速度极快的一手打破了墙壁。
就在刚才,他又感觉到了这股窥视感,并且还非常精准的锁定了位置,只是在动手之后,却是什么都没有。
“让他给逃了,还真是狡猾,看来需要足够的手段来把对方揪出来。”佘锡倒是没想过要杀了对方。
对方能够有这种实力,只要将其收服了的话,那么对于自己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助力,毕竟对方也是蛇人,和自己是同族。
不过真要是没有办法收服的话,那佘锡也不会优柔寡断,毕竟如今幽嘶蛇人处于命运的拐角点,成事了万事大吉,可要是因为这种小事而失败了的话,那才是真正的亏大了。
“没有味道,没有痕迹,这...怎么可能?”
佘锡口中分叉的舌头完全没有从空气之中获得到任何相关的味道,这让他明白了一件事,对方绝对是比佘启更为谨慎的蛇人。
“不会是某个蛰伏起来觊觎佘启祭司之位的蛇人吧。”
佘锡对于自家那个便宜老爹能够招揽到这种人才其实是保持怀疑的,所以目标就又换了,可能是因为自己拿了对方的祭司位置,所以才会针对自己?
以己度人,换做是自己,佘锡估计也是会被气的不轻。
“这么一来,倒是可以慢慢排查,如果真的是为了幽嘶大祭司的位置,只要成事了,之后让给对方也不成问题。”
如果他真的成功灭了大乾摧毁国运并让蛇父重新回归,那么蛇父对他肯定是大大的嘉奖,区区一个祭司之位而已,届时绝对是看不上。
他这大动静,自然是引来了不少的蛇人注视。
因此他也只能开口解释:“没什么大事,只是出了一点小问题。”
对于发生了什么,他并没有和一众蛇人解释。
“大祭司,蛇之殿那边出事了。”一名负责蛇之殿的蛇人急匆匆的赶来,而后小声的说道。
这种事当然不适合大声嚷嚷,毕竟涉及到蛇人全族上下,所以只能小声禀报,以免出现诸如谣言、恐慌等事件。
佘锡脸色一变,赶忙问道:“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
“今天在清理的时候,发现了蛇之殿似乎被人进行过祭祀行为,而且就在这一两天,并非是登记在桉的,您也知道,每一次祭祀献祭都是由庙祝或者大祭司您执行的,可显然这一次暗地里的祭祀并不规范。”
“也正是如此,才留下了痕迹。”
那名蛇人小声的将情况说了出来。
“对方不敢正大光明的祭祀...还有什么线索吗?”佘锡很重视这件事,毕竟涉及到了蛇父。
“没有了,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是在什么时候祭祀的,如果不是这一次留了痕迹都可能发现不了,祭祀的蛇人很谨慎。”那名蛇人当即说道,这话其实也是有为他们开脱的意思,毕竟这本身就是属于他们失职。
好在佘锡并不关注这些,而是沉思着对方为什么会留下痕迹。
“你能判断这痕迹大概是什么时间留下的吗?”佘锡突兀的问道。
“最迟不超过三个时差,痕迹很新鲜,似乎是因为某件事而留下来的。”蛇人也不敢有隐瞒,他知道佘锡这么说,自己等人是不会有什么事了,最多也就是呵斥两句。
“好了,我知道了。”佘锡知道,三个时差也就是三个时辰,虽然称呼不同,但毕竟这蛇人曾经是从地表下来的,这总结出来的时间标准肯定是一样的了。
“走吧,跟我去一趟蛇之殿检查一番。”佘锡确实是不准备追究,但也得敲打一番,要不然犯错了都不惩罚,那置规矩于何地?
不过介于动手的蛇人实力不一般,小惩大戒一番就行了,对外就是要一个态度。
前往蛇之殿的路上,佘锡则是一直在想着要如何揪出那条隐藏在暗处的蛇人,他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对方大概率不是一条蛇人,而是某个隐藏很深的蛇人团体。
‘这么一来,转化恐怕得慢一点了。’佘锡也是无奈,他对蛇父很忠诚,但他也知道蛇父需要的并不是他,而是一条能够帮蛇父归来的蛇人,这条蛇人的候选者不止是他一条蛇人,只要有其他蛇人能够办到也是会获得蛇父的青睐。
因此,他得先压制或者揪出这个隐藏很深的蛇人团体,对方想要的权利自己绝对不能让给对方。
‘或许...佘启就是因为这件事改变的?’佘锡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对方在早年间也是蛇父最为虔诚的信徒,后来变了,或许权利和蛇父的不回应是一回事,更大的可能是被这个潜藏在蛇人之中的团体给刺激到了。
毕竟对方针对自己时,蛇父并没有庇佑,甚至有可能还会选择对方,那么换做是谁都无法接受吧。
此时的佘锡,也在经历这一件事。
‘这值得吗?’佘锡不由得回到了自己跟一滩烂泥一样在祭坛上祈求蛇父的时光,信仰...开始动摇了,心底的某种疯狂挣脱了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