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俺好像听见一个笑话,你叫什么名字?离如此近是嫌命长?”张飞爽朗的笑声,如黄钟大吕震慑心灵,在敌军阵前引起小面积骚乱。
韩邵听得猛吞口水,被护卫拉到后两排停下,前方护卫骑兵握紧刀枪,如临大敌般注视着张飞。
“我乃冯翊韩邵,张飞你已是笼中之鸟、网中之鱼,莫要张狂。”韩邵色厉内荏,拿着铁枪躲在人群叫嚣。 “真是鼠辈...”张飞立马阵前,横矛在身前,大声咆哮:“我乃燕人张翼德也,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狂放的声浪汹涌而去,韩邵身边的战马好似感受到危险,不停在原地悲鸣切换马蹄,没有一人敢回应张飞的挑战。
“我乃燕人张翼德也,谁敢与我决一死战。”张飞竖起怒眉,持矛向前方一扬,敌军吓得不进反退了两步。
韩邵见将士慌乱,连忙命令各营主将约束部曲,他硬着头皮再次来到阵前,指着身后兵马,玩味地对张飞威胁:“黑厮,你的勇气固然令人敬佩,但双方兵力相差数十倍,谁会傻到与你玩阵前斗将?若不投降,就玉石俱焚。”
“哦?你这厮胆小不敢斗将,俺只好把夏侯驸马请出来评理。”张飞揶揄了两句,转身盯着张达吩咐:“还不把夏侯驸马请到阵前?” “唯。”张达抱拳。
紧接着,三人三马并肩走到阵前,夏侯处在中间位置,双手被缚坐在马背上。
为了方便在骑行押解夏侯,用一条木棍同时固定在三人身后,他们奔跑起来三匹马同进同退,那个状态比较像‘二牛抬杠’。
“夏侯驸马,韩邵是你的人吧?他刚才说要玉石俱焚,你要是想活命就叫他让路,若是能把俺的仇人送来就放你回去,而且俺的人也回武都去。”张飞意味深长地说。
夏侯被固定在两马中间,看着自己的部将们欲哭无泪,他驸马的脸虽然已经丢光了,但却没有勇气为国捐躯,强烈的求生欲让他选择屈服。 “此话当真?敢问张将军仇人为谁?”夏侯燃起一丝希望。
张飞冷冷笑道:“俺张飞说一不二,你现在不肯相信,结局就是死路一条,那韩邵未必挡得住,俺的仇人是天水姜维,姜伯约。”
“姜维在哪里?”夏侯追问。
张飞小声道:“此人就在冀城,你可以让韩邵拿姜维换你回去。”
“韩主簿,本将军在此,还不让张将军过去?”夏侯大喊。 韩邵看见夏侯就震惊了,刚刚在移动的时候赵渔传信,说夏侯已被张飞袭杀,所以他才不顾一切要拦住张飞。
“驸马...你还活着?”韩邵满脸喜色。
“别废话,快让张将军的骑兵过去,你想要本将军死吗?张将军承诺可以赎我回去。”夏侯大声呵斥。
夏侯死了必须鱼死网破,但是人活着就必须听命,韩邵是雍州的本地武将,好不容易跟了皇亲国戚,若是真惹急张飞弄死夏侯,韩邵的好日子不但到了头,将来自己可能会被朝廷追责,甚至会被诛杀全族。
韩邵不敢赌也赌不起,就在这时候斥候传来消息,张飞的主力骑兵已出现在东边,只需半炷香的时间就能赶到,对面的移动速度比魏军步兵集结完成还要快。 “给我让出一条路,让张将军他们通过。”韩邵权衡利弊最终下了决定。
张飞亲自护送夏侯,警惕地穿过韩邵的军阵,
韩邵的人马慑于张飞的实力,全都规规矩矩站在路旁,根本没人敢去捋虎须。
当五百精骑通过半数的时候,赵渔绕道赶到韩邵的阵前,大惊失色地问:“韩主簿,你竟敢放张飞离去,莫非是想造反?”
韩邵听后大怒,回怼道:“赵渔,尔炮制驸马阵亡是何道理?本将这么做是为了驸马的安全,莫非你才是想造反?”
“驸马还活着?你可别上当了。”赵渔装傻充愣、连忙提醒。
韩邵跟着揶揄:“本将军眼睛没瞎,耳朵也没有聋。”
赵渔被怼得无法反驳,张飞的骑兵很快都全部通过,与武二等人率领的主力在东边汇合。
此时赵渔携带的人马,以及城中的援军也与韩邵的军队汇合,双方转换了位置再次对峙在渭水之畔。
“张将军慢走,不知赎回驸马要什么条件。”韩邵追问张飞。
张飞微笑着回答:“本将军会在上附近等你两天,只要把天水的姜维给俺送来,夏侯驸马一根毛都不会差还给你,否则俺就带夏侯驸马去下辩作客。”
“张将军,此话当真?”韩邵有些不信。
张飞微笑着没有解释,他再度让人把夏侯请回来。
夏侯厉声怒斥:“韩主簿,你赶快照要求去办,姜家人和马孟起有血海深仇,张将军来凉州就是给马将军复仇,你速去把姜维绑来换我。”
“呃...末将遵命...”韩邵说话的瞬间,张飞已带着夏侯向东离去。
韩邵望着远去的马队陷入沉思,赵渔这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小声提醒:“居然又是赎人,这是张飞惯用诡计,韩将军要三思而后行。”
“还要三思什么?岂能不顾驸马安危?”韩邵皱起眉头。
赵渔继续提醒:“姜维乃英烈之后,再者姜家本是天水大族,他们在冀城的影响很大,岂能同意韩将军拿姜维换人?”
“天水大族又待怎样?驸马是前大将军之子,是当今陛下的至交好友,姜维拿什么去和驸马比?”韩邵才顾不得天水大族,他只知道离开了夏侯,他在长安、在魏国啥也不是。
“张飞既然是给马超报仇,姜伯约送过去基本十死无生,如此残忍的行径,只怕马太守也不会同意。”赵渔直摇头。
“姜维只不过寒门而已,能够为驸马而死是他的荣幸,张飞只给我们留了两天时间,赵将军先跟我收兵回城,一会我要亲自赶赴冀城去,相信马太守定能顾全大局。”韩邵眼神一凛,根本不给赵渔反驳的机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uu看书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