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掩埋了唐追的尸体,没给他立碑。
这个人死得太突然了,他好像根本没有受伤,和幕后之人的打斗中也没有被打伤,可突然就暴毙而亡了。
我手中还握着他临死前要给我的那道令牌,脑袋里充满了一万个问号。
这令牌一看就有些年头了,保不齐还是个古董,上面写了个‘墨’字,但我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唐追临死前,是有意要把这个令牌给我,还是他知道自己要死了,而我正好在他跟前,所以他才把这东西给我?
可当时老宋也在他身边啊,他为什么不给老宋呢?
还有,我明明记得屠夫大爷说过,他当年跟张凌霄还有唐追相遇的时候,这两个人都十分年轻,虽然屠夫大爷没具体说这两个人有多少岁,但听他的语气,顶多也就二十几岁的模样。
当年唐追二十几岁,我就算他有三十岁了,这也才过了二十年,他怎么会老成这个样子?
他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年纪甚至比老宋都还要衰老,说他七十多都不为过了。
他怎么会在短短的二十年里,就衰老成了这样?
还有,他和项龙的对视……
当时他的眼神,明显是认识项龙的,那种甚至能感染到旁人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父子相认。
而且项龙当时看他的时候,竟然也流泪了。
可奇怪的是,我们问项龙,项龙却说他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项龙,他该不会是你失散多年……”陈贺忍不住问道。
但他还没问完,项龙就瞪了他一眼:“滚一边去,我父母活得好好的。”
老宋也忍不住看着项龙:“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你不是你父母……”
项龙激动道:“不可能!我真是我父母亲生的!”
“这老两口对我是苛刻了点,但是不是亲生的我还不知道吗?”
见项龙说得这么肯定,我们几个顿时就有些懵了。
几乎同时又问道:“那你刚才到底哭啥?”
项龙快崩溃了,说:“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压根就没想哭,估计是刚才风大,迷了眼?”
我和老宋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里看到茫然。
项龙这哥们向来诚实,不会对我们说谎,他至少从来没对我说过谎,看他的反应,也的确不像说谎的样子。
“不管怎么样,这位爷也算是救了我们一命,给他鞠个躬,就当送行吧。”
说完,我们几个包括老宋,全都对着唐追的简易坟墓鞠了一躬。
我们把他埋在深山老林里,也是希望他不会被人打扰。
深山老林毕竟不安全,又是深夜,鞠完了躬,我们就准备走了。
其他人走在前面,我故意走在后面,等他们走远了,我又给唐追拜了一拜。
“唐大爷,刚才揪了你两根头发,您有怪莫怪,千万别跟我急眼。”
说完,我才跟上了老宋他们。
之所以要取唐追的头发,我怀疑项龙跟唐追有关系。
屠夫大爷说过,唐追有一个儿子,二十年前那场大战前夕,唐追就让屠夫大爷把他儿子送走了,让一户人家收养了唐追的儿子。
但是之后那户人家去哪了,连屠夫大爷也不知道。
我现在怀疑,项龙会不会就是当年那个婴儿?
也许项龙的养父养母,从来没跟项龙说过这件事,所以项龙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他父母的亲儿子。
要验证这件事,只有进行DNA检测,检测唐追和项龙的DNA样本,所以我才拔了唐追的两根头发。
……
回到酒店,项龙他们洗完澡就睡了。
但我和老宋,显然不能安稳入睡。
于是,我们两个又偷偷从酒店溜了出来,找了个烧烤摊,点了些菜和啤酒。
我把唐追的遗物也拿了出来,递给老宋。
“老宋,你见多识广,能不能看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宋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起来。
几分钟后,他若有所思道:“我不是古董方面的行家,但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的古董,这至少是秦朝之前的东西。”
我顿时有些震惊:“两千年前?”
老宋点点头,跟我解释道:“这块令牌上的‘墨’字,和我们所认识的那个‘墨’字,有着细微的区别,这种书写方式,是墨家思想的创始人墨子的一种书写习惯,只有墨家人才用这种书写方式来写这个墨字。”
“但到了秦朝时期,墨子的后代越来越少,几乎没人用这种书写方式了。”
“所以我说,这至少是秦朝以前的东西。”
我有些愕然:“难道这是墨家的东西?”
两千年前的古董,这少说也值不少钱吧?
当然,这是唐追的东西,我肯定不可能把它卖了。
唐追一直把这个东西带在身上,这肯定不止是一块普通的令牌那么简单。
“有可能。”
老宋点点头:“相传墨家族人有一块世代相传的令牌,这块令牌是由墨家的第一代族长墨子亲手打造,他死后将自己的灵魂附着在令牌上,希望以此能庇佑自己的后世,能让后世继续宣扬他的思想,让天下永久太平,秉承‘兼爱’之道。”
“你是读书人,应该知道墨家思想吧?”
我点点头,从小到大我最喜欢的就是上历史课,对于墨家思想的主张,我也算颇有心得。
但墨家思想太过于繁多,要解释起来就太复杂了。
总的来说,墨子创立的墨家学说,提出了很多观点,其中以‘兼爱’为核心,以‘节用’‘尚贤’为支点,更是创立了以几何学、物理学、光学的一套科学理论。
所以墨子的成就,不光是在思想和教育上,他更是两千年前最早的科学家。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墨子的机关术,堪比当时的公输般,也就是鲁班。后世的朝代,几乎一直沿用他的机关术,直到现代热武器的出现,他的机关术才慢慢消失在历史长河里。
我记得当代的一位伟人还曾这么评价过墨子,说他是比孔子更高明的圣人。
“所以您的意思是,我们今晚见过的那个人,是墨家传人?”
老宋点头道:“墨家的令牌,只会传给墨家的后代,从来没有传给外人过,问题是,他为什么要把令牌给你?”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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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唐追和项龙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