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陈老头的诡异

目录:渡灵法医| 作者:园中葵| 类别:其他类型

    李志明似乎听出了端倪,深吸了一口气反问老汉:“这个陈希望到底是干嘛的?”

    老汉解释:“就是个普通人啊!在俺们村定居好几代,家里有几亩山地,但主要靠看病抓药为生,说起来也不是坏人,就是性格有些孤僻,一直也没成个家。”

    李志明没再接着问,但是通过我对他的了解,确定他非常怀疑这个姓陈的老头。

    接下来大家商量办法。

    “中毒的村民力气很大,两三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子,都摁不住,我觉得咱们得做好应对二十人的准备,没有八九十个警察估计办不了!”

    孟宪杰愁眉苦脸道。

    “我看真要用蛮力的话,其实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就当中毒的街坊有二十个,可这会儿都分散在村子里,我们只需逐个击破就行!”

    李志明摇了摇头,又否定了王宝江的提议。

    “如果真和这位姓孟的兄弟说的一样,那我不建议用武力,否则难免会造成伤亡,不管是伤到对方村民,还是咱们的人受伤,都不是理想的结果。”

    这话说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王宝江叹了一口气:“这一点刚才我们也讨论过,可是考虑到眼前的情况,好像也没有其它良策,就算是两害取其轻吧!”

    李志明点点头,似乎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听着他们讨论,我仔细琢磨刚才几个人的描述。

    从两米深的地下挖出的东西,还是肉乎乎的像蘑菇,照理说应该是菌类,可是又畏惧光照,这分明又是动物的特质。

    到底什么玩意?

    村民们是吃了这玩意才形同丧尸的,既然那玩意怕光,是不是吃了他的街坊们也怕光呢?

    想到这里,我赶紧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众人寻思了一下,开始陆续点头。

    王宝江第一个表示支持:“我看可以试试!再过两三个小时天就黑了,如果他们怕光,可能这事没准就好办了!”

    张文亮和李志明也相继表示同意试试。

    意见达成一致后,众人便开始准备工具。

    七井村的村委办公室有两把充电手电筒,我们三辆车上也各有一把,仅有这几把明显不够,于是张文亮拍着胸脯说开车去镇上购置。

    李志明让他顺便买二十几条成人拇指粗细的尼龙绳。

    张文亮带着两个年轻刑警离开后,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在接下来的交流中,我得知老农民气质的是七井村的村支书,叫袁焕然,大约每隔二三十分钟,王宝江就催促他通过村里的大喇叭向关在家里的村民们传递信息。

    当然是以安抚为主,让大家尽管放心,市里派出所的刑警已经赶到,正在想办法,让大家已经控制好情绪,千万千万不要打开院门。

    李志明一直眉头紧皱,这期间他打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是给孙桂平打的,算是汇报了一下这边的情况。

    另一个是听着是给一个老医生,在电话里他描述了中毒村民的症状,我没听到对方怎么回答的。

    我也在琢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非正常事件就应该用非正常的方面去想——难道所谓的太岁也属于妖物?

    越想越觉得可能!

    姓陈的老头为啥要说那是太岁呢?刚才听他们介绍,当时在挖出那玩意的现场,姓陈的老头可以说是言之凿凿,甚至连复述了两段古籍中对太岁的描述,就好像早就准备好了对大家说这番话一样。

    仔细琢磨,这有点不合理。

    《酉阳杂俎》和《广异记》是两本名气不大的古籍,别说一个老农民,就算是很多上过大学的压根都不知道世上有这么两本书。

    当时村民们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可能除了他当时说的话有理有据外,还有他的特殊身份——三代都懂中医。

    其实对于这种村里的赤脚医生,我是怀着嗤之以鼻的态度,这些人顶多算是略懂医术的皮毛,甚至连皮毛都不沾边。就说这个姓陈的老头,如果医术真的很高,也不至于三代都住在这么偏僻的村子中,更不至于马上七十了,至今光棍一条。

    如果他是有意想害村民们,那目的是什么呢?

    想到这些我悄悄把满脸愁容的村支书拉到了一边。

    “袁书记,我想问你点事啊!”

    袁焕然连忙摆手:“小伙子,你可别这么喊我!你是市派出所的领导,叫我老袁就行,镇上和县里的领导们都这么叫我。”

    “我也不是啥领导!”我朝他笑了笑,“那行!我姓曾,您就叫我小曾吧!”

    “行啊!小曾找我问啥事啊?”能看得出袁焕然是个典型的实实在在的老村民。

    “我想问问你们刚才提到的陈希望,他除了性格有些古怪外,还有有啥特点?”

    袁焕然挠着头皮想了一下,反问我:“啥是特点?”

    我只好苦笑着解释:“就是说他是个啥样的人!平时为人处世咋样,和邻里街坊们处的关系咋样!”

    “奥!”他又想了一下才再次开口,“一个老光棍嘛!你想啊,这样的人身上肯定会有些小毛病,他平时好像不大和村民们交往,偶尔有找他看病或者买药的,他也挺痛快。”

    “这些年就没和说闹过大点的矛盾?”

    “矛盾?”袁焕然想了三四秒钟后,双手猛地一拍,“想起来了!三四十年前他和村里一户人家干过架,结果对方是大家庭,兄弟好几个,还有叔叔大爷啥的,总之是个大家庭,结果他吃了很大的亏,明明占理,最后被人家打的躺在床上半个月没能起来。”

    “出了这事,那村里和镇上就没人管吗?”

    袁焕然尴尬地笑了笑:“那应该是八几年吧,反正到不了八五年,那家人兄弟们多,村里谁敢管这闲事?再说那时代别说手机了,就连村支部里都没有座机,想报警的话,不得亲自去派出所啊!”

    “那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袁焕然叹了口气:“可不咋哩!”

    “之后呢?那户人家又欺负过他?”

    “我记得陈希望养好身体后,就离开了村子,也不知道是外出打工,还是投奔什么人去了,好几年后才回来的。”

    回来后就收拾了一下自己家的三间小房子,一直生活到现在。

    “街坊们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袁焕然摇了摇头:“反正我们暂时还没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