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梦境

目录:逃荒:全家惨死后,女帝重生杀红眼| 作者:一只吞金兽| 类别:玄幻魔法

    黑暗中,萧寒渊仿佛看到一个女子身影。

    她总是背对着他,无论他如何呼喊,就是不肯转过来。

    他看不清那女子的脸,她始终背着他,飘忽不定,忽近忽远。

    他仿佛回到世子府,熟悉的景园,长长的回廊,檐铃随风发出清脆声响。

    一袭白裙的女子,独自走在木制的回廊。

    静谧的庭院,能听到她长裙拖曳在地的沙沙声。

    庭院景象与他记忆中的,像,又不太像。

    院中种满了山茶花,黛粉,樱红,雪白。风一吹,院中下起了花海。

    树下扎着个秋千,萧寒渊记忆有些混乱,院中何时有这些东西?

    若非是院中布局是世子府,他几乎以为是在别的地方。

    女子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荡着,裙摆逶迤,发带飘舞。

    随着婢女们齐齐一声‘殿下’,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从外踏入院中,他径自来到秋千下,一把将女子拦腰抱起。

    她下意识搂住他脖子,男子脸上扬起笑容!

    “今天都做了什么?”男子抱着她坐到秋千上询问。

    “没什么,就睡觉。”

    “小懒猪,都睡一天了。”他声音宠溺,纵容的看着怀中昏昏欲睡的女子。

    “不能总待在院里,也要出去走走。今晚有灯会,我带你去逛逛?”

    “不想去。”她神色恹恹。

    “那带你去吃你最爱的虾饺?”

    “不想吃。”

    “不然带你去看烟火?”

    女子神色不耐,推开他凑过来的脸,“你烦不烦?我说了不想去!”

    “小倾倾,不想去也得去,走!”

    “你放开!”

    男人霸道的一把抱起她,结实的手臂垫在她臀下,就如同抱小孩般。

    她恼羞成怒,男人却哈哈大笑,笑声爽朗纵容。

    萧寒渊怔怔看着,那男子是他,又不是他。

    他何时曾这般笑过?

    可陌生的场景,却又处处透着熟悉。仿佛他曾亲身经历过般……

    那个女子,是谁?

    倾倾……

    是,她么?

    他想看清她面庞,可忽然一阵失坠,接着他睁开了眼。

    刺眼的光,打在他脸上,外面不知何时天亮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床边睡着了。

    他惊讶,自己竟然,睡着了?还睡得那么沉?

    床上女子还在熟睡,他探向她额头,手上一紧,这才发现两人手不知何时交握在一起。

    萧寒渊一怔,想到自己难得睡得那么沉,眼眸闪过不可思议。

    探了探额头,发现她没有烧才放心。看她睡得正香,萧寒渊起身给她掖了掖被子。

    目光落在她睡得恬静的侧脸,想到昨晚的梦,他不由看着她的脸出神。

    明明只是一个梦,为何他会感觉仿佛亲身经历过般?

    他不由捂着胸口,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心口蔓延开。

    ……

    当沈倾权醒来,已近中午。

    玲珑赶忙进来,给她换了药,又用了些流食。

    虽说夏帝罚她闭门思过,但并未说不能请大夫。但沈倾权为了不麻烦,就没让玲珑去请人,反正都只是些皮外伤,她自己服了药就行。

    她醒来后,果然房间内已没有萧寒渊身影。

    只是旁边桌子上却放了一盒药膏,正是雪莲天肌膏。

    盒子下面,还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记得上药。

    她直接将纸揉成一团丢了,找来燕尧,询问外面什么情况,燕尧说,御林军围了府邸,所有人都无法进出。

    沈倾权让他们这两日先待在府上,至于刘庸那边,她会联系。

    如此也好,昨日她砸了柳不为的府邸,恐怕今日朝堂不安生,她也正好借此避避风头。

    如她所料,今日早朝,一堆弹劾她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奏折就呈到了御前。

    早朝上,御史台的人几乎群情激愤,添油加醋将沈倾权昨日打闹寿宴之事说了出来,纷纷请求夏帝要重重惩罚她!

    柳不为更是在朝上大哭,捶胸顿足,扬言要辞官,说到最后气血翻涌直接昏了过去。

    朝上又是一片大乱。

    唯独高相,一派淡然。

    这是回京后,高相第一次上朝,他请安的折子,和下巡的述职奏章皆已呈到案前。早朝虽未多言,可谁都看得出,早朝上这乱子,是由他授意。

    御史台终于逮到气口,上来一顿狂轰乱炸,对于夏帝那‘拘禁’的惩罚,显然不满意。一通引经据典,非要让夏帝重重处罚她。

    “……此次沈侯的确太不像话,不过朕已重重惩罚她,昨晚也狠狠抽了她鞭子。也算是给众卿一个交待……”

    “陛下!只是抽了几鞭,罚闭门思过就了事?她闯了这么大祸,如今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昨日她闯下的乱子!外面群声鼎沸,都说陛下对沈侯太过纵容,才会让她这般飞扬跋扈,不知轻重!今日她敢砸了一品大员的府邸,明日话不知会做出什么骇人听闻之事!若今日陛下不严厉惩治了她,那要如何平息众怒?向天下人交待?”

    “是啊陛下!绝不可姑息养奸!”

    “还请陛下重重处置她!”

    ……

    下方官员全部跪下请命。

    夏帝脸色难看,问高相,“高爱卿,此事你以为如何?”

    “回禀陛下,此事但凭陛下做主。”

    他虽这么说,可夏帝的脸色,却没丝毫转好。

    “高大人就是太过仁善,沈候那日在宫宴上如此撂贵妃娘娘的面,高大人今日还能如此宽宏大量,可见那女子心胸狭隘,有多狂悖无礼!陛下,依臣看说不定那日宫宴之事,贵妃娘娘也是被冤枉的!”

    “臣也觉得蹊跷,沈侯明显是针对贵妃,当日也无证据指认娘娘和三皇子殿下,臣以为,此女就是故意陷害贵妃。”

    有大臣趁此为高贵妃说项,顺便又往沈倾权身上泼一桶脏水。

    陆霆冶听闻此话,面无表情垂着眼,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高相,你觉得呢?”夏帝再次询问高相,高相正色道,“回禀陛下,纵使娘娘与三殿下未曾做过此种事,可他们也有监察不利之责。娘娘统领后宫,未能及时察觉后宫宫人监守自盗,三殿下身为皇子,也未能及时管理好下人,皆是他们失责,理应受到惩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