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权看得目瞪口呆,望着屏幕中拥吻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卧槽!
卧了个大槽!
简直惊天大瓜!
这父女两个,竟然?!
“娘娘,这是在宫中。”高相拉下高贵妃的手。
“那又如何?难道父亲怕了?”
高相眉头紧皱,“宫中眼线众多,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何时才是?当初你送我入宫,说最多只需五年,就能还我一个身份!如今都过去这么多年,你还要我忍耐到何时?其他我都可以不计较,可彻儿呢?彻儿被人伤至此,我们也只能忍着,那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算什么?!”
高贵妃激动的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彻儿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你忘了么?!”
轰!
沈倾权面色大震,不敢置信!
这一消息,带给她的冲击太大,好半晌都没缓过来!
夏晟彻,竟是高相与高贵妃之子?
她听着屏幕的对话,心中掀起滔天巨浪!神色逐渐凝重。
心中的怀疑,得到认证。哪怕之前已有所准备,可当真相摆在面前时,她也不得不信。
当日在城外,柳不为最后对她所说,就是高相与高贵妃有私。
沈倾权不知柳不为是如何得知,但柳不为跟在高相身边这么多年,定然是察觉到蛛丝马迹。起初,她也只是半信半疑,毕竟此事太过骇人听闻!
就连前世,她也未发现高贵妃与高相之间有什么。又或者是她离开帝都太早,所以许多隐秘之事她并不知情……再者高相本就是谨慎之人,能瞒得了这么多年,定然是做了完全准备。
虽说此消息太过匪夷所思,但还是让沈倾权起了疑心。若此事是真的,那夏晟彻……
所以,便有了那日,九重山围猎场之事。也是为了试探高贵妃,与高相。后来,通过陆锦天她得知高相反应,那时心中的猜测,就又肯定一分。
高相是个人物,野心勃勃,不择手段。可在那日狩猎场,听闻夏晟彻重伤,却罕见失态。当着夏帝和朝臣们的面,杀了那御林军副将。他这么聪明的人,岂会不知此举不妥?可他还是那么做了。
看来是真急了。
高相有两子,各自都已成家,还有了孩子。连孙子都有了三个,虽说不上风流,但府邸妻妾也不少。
可谁能想到,他真正在乎的,并非相府的儿孙,而是那藏匿在重重隐秘,这辈子都不可能公之于众的当朝皇子?
若说他对夏晟彻有多偏爱,倒也不见得。不过是为了皇权和利益,他扶持自己的儿子当皇帝,为高家,乃至整个高氏一族,带来无上至尊和荣耀。
只是让沈倾权不明白的是,近亲结婚,通常生下的孩子也并不健康。可看夏晟彻的样子,并不像有什么问题。
还是说,高贵妃并非高相之女?
在沈倾权沉思间,屏幕上的画面逐渐放肆,原本的哭泣也成了暧昧呻*吟……
这对没有伦*理的狗男女,竟然敢在宫中就行此苟且之事,简直胆大包天!看来从前这种事,他们也做过不少。这么久,两人在里面未出去,外面宫人也没察觉不对。
那老嬷嬷早就将宫人打发走,整个昭仁宫外,几乎都空荡荡。
“你在看什么?”
忽然,耳后传来一阵热气,忽如其来的男声,吓了沈倾权一大跳!
她啪的声将面前的屏幕合上,原本暧昧的低吟顿时戛然而止!
沈倾权豁然转身,萧寒渊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正一手摁着她肩膀探过头,目光落在她合上的屏幕上。
“你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她心突突狂跳,琢磨着他何时来的?屏幕中的视频都看到了?看到多少?
“你在干什么?一副做了亏心事的表情?”男人似笑非笑,深邃的眸犀利如刃。
“不关你事,出去,我现在有事要处理。”沈倾权压抑着砰砰狂跳的心脏,对上男人仿佛看破一切的目光,有种做坏事被抓住的心虚感。
这两日都不见他,谁想到会忽然出现。
男人却仿佛没听见,摁住她的身体坐下来,从后方将她整个罩在怀中,手朝着屏幕伸过去……
“等等!”
她一把攥住手腕,不料被他轻易躲过,电光石火间,两人便交上手。只是沈倾权这姿势实在别扭,没两下就被男人钳制住。
她恼怒瞪他,挣扎间不知碰到监控屏哪里,忽然一阵暧昧的呻*吟声从监控器中传来。
那明显带着粘腻和动作的声响,夹杂着男人的低吼……
空气,一静。
房间内,死寂的可怕。
沈倾权对上男人罕见诧异的目光,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猛地扑过去,一把切断开关,终于,房间彻底安静下来。
只是,一股令人坐立不安的窒息感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她身子僵硬,能感受到身后男人微热的气息,正打在她后颈和耳廓。
半晌,头顶传来一声耐人寻味的低笑。
“呵,这什么情况?”
沈倾权面颊发烫,“咳,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也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无论是那声音,还是可以发出声音的监控器……就是三张嘴也解释不清。
能怎么办?只能打死不认,先发制人。
“萧寒渊,你私闯我书房,此事我们随后再论。我现在有正事要忙,你先出去。”
她镇定说完,起身要走,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男人攥着,“手。”
只是男人依旧纹丝不动。
“萧寒渊。”她声音微沉, 这是她发火前的征兆。
忽然,下巴一凉,被男人从后面抬起。
她整个脖子仰起,自下看着忽然压下脸的男人。
两人,一上一下。
就这么看着对方。
“就这么打发我?不解释一下?”
“有什么好解释的?无论你今日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我希望出了这个门,萧公子都能尽快忘记。非礼勿听,这个道理萧公子难道不知?”
她眼底闪过愠怒。
萧寒渊深深望着她,半晌,沉着嗓音道,“你这是封我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