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江龙只是一招就惨败在高不凡手下,内心不禁惊骇无比,立即喝令麾下的山贼扑上前,试图将高不凡乱刀砍杀。阿庆和那些苗兵早就按奈不住了,此刻也不用高不凡吩咐,立即便怪叫着冲上前,挥刀就砍,嘿,这些苗兵本来就狠辣彪悍,此前一战尝到了甜头了,这时更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地挥刀砍噼,那些山贼当场就被杀懵了。
高不凡手中的腰刀化作一道匹练,那些扑上来试图群殴他的山贼无一不是一刀毙命,端的威不可挡,短短数息之间,地上便倒下七八具尸体了,吓得那些山贼不敢再接近。
混江龙更是惊得魂飞魄散,借着手下喽罗的掩护,缓缓往江边后退,终于让他来到了水边,顿时心中大定,一边吆喝着指挥山贼们反击。
其实混江龙带来的人手不算少,只是一开始太过慌乱了,被凶狠的苗兵杀了个措手不及,此时情知没有退路的他们拼起命来,倒是慢慢把苗兵给敌住了。
高不凡见状有些无奈,苗兵凶狠则凶狠矣,但战斗力还是差了点,野路子终究是野路子呀,战力还远不及受过严格操练的齐军步兵,幸好现在对付的只是山贼,如果遇上唐军,断然不是对手。
高不凡长啸一声,全力出手,身形如电,刀光凛凛,疯狂地左冲右杀,山贼们触之者伤,碰之者死,杀得是血光漫天,头颅滚滚,场面血腥而震撼,那些山贼倾刻间便崩溃了,纷纷走避,乱成一锅粥,苗兵们趁机发起一波勐攻,斩瓜切般捡便宜。
“降者不杀!
!”高不凡厉声大喝,如雷轰鸣,震得在场的人两耳嗡只直响,众山贼无不吓得打了一个哆嗦,部份山贼更是直接扔下兵器趴在地上不敢动。
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扔下兵器的山贼越来越多,混江龙见状面色铁青,情知大势已去了,再不跑路只怕得把性命交待在此,于是怨毒地盯了远处的高不凡一眼,然后一头扎入江中。
混江龙的匪号不是凭空得来的,盖因此人的水性极高,曾在急流中横渡长江,而且他还能在水下憋气近盏茶的工夫,所以只要到了水中,他混江龙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王者。
嘿,只是混江龙今日倒霉,遇到了高不凡这个天赋异禀的奇葩,论水下功夫,他还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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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混江龙跳入江中,并没有立即游走,而是探出头来对着岸上的高不凡叫嚣道:“姓高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总有一日,老子会摘下你的脑袋来当夜壶!”
高不凡哂笑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如何。”说完纵身一跃,凌空扑向混江龙。
混江龙又惊又喜,急忙一个勐子扎入水中,往深处潜下去,扑通,高不凡也随即扑入了江中。
“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投,老子的浑号可不是白叫的,既然你小子找死,便送你去投胎吧。”混江龙从腰间的皮鞘里拔出一柄匕首,转身便向着高不凡游去。
只是这货刚调转身,还没看清,便觉脖子上一紧,似乎被一只手给拿住了,不由骇得魂飞魄散,不顾一切地往身后反手捅出一刀,结果手腕也随即一紧,被人死死地捏住,丝毫动弹不得。
高不凡在水下连游鱼都能抓住,更何况是个大活人,三两下就把混江龙制住,纵身跃上岸上。
阿庆虽然深知高不凡的水性逆天,但见他眨眼功夫就把混江龙从水下擒回来,仍然佩服得五体投地,那些苗兵更是敬畏无比。
高不凡随手将混江龙扔在地上,喝道:“绑了!”
两名苗兵立即冲上前,用麻绳把混江龙给捆了起来,还顺手把他的鞋子,还有身上的财物都给拿走了,而且拿得理直气壮。
打扫了战场之后,高不凡命人把抓到的三十多名俘虏全部押回村子,跟之前抓到的十几名俘虏关在一起看管起来。
那些村民眼见高不凡把混江龙和过山虎都抓住了,胆子顿时也大了起来,纷纷跑来看热闹,扁担、石头、狗屎,牛粪等,尽情地往山贼身上招呼,混江龙和过山虎自然受到了重点照顾,被打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满身都是屎尿,污秽不堪,要不是高不凡命人阻止,只怕这哥俩得被活活打死。
“行了行了,大家气也出够了,都回吧,咱们齐王殿下说了,山贼虽然可恶,但是国有国法,即便是死罪也得由国法来审判,到时齐王殿下会把山贼们送到官府法办。”高大河扬声道。
此时那些村民都知道高不凡的身份,纷纷跪倒在地上高呼:“齐王仁德,齐王威武!”
将山贼交给村民们看管后,高不凡便率着苗兵们登上了船只,举起火把往龙虎崖而去。
正所谓铲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混江龙和过山虎这对贼首虽然抓住了,但是龙虎崖上还有几百山贼,若不趁机清除,日后必然会继续为害,所以必须连根拔除。
且说高不凡率着一百几十名苗兵分乘二十多艏小船赶到了龙虎崖下,此时天色已经黑下了,水寨的山贼眼见船队回来,只以为大当家和二当家终于回山了,立即便打开了三道水闸。
高不凡一挥手,便带头将船驶了进去,直到船只在码头靠岸,把守水寨的山贼才意识到不对劲,咋这些人都那么面生呢?好像都没见过呀!
“喂,你们是哪位当家的手下?大当家和二当家呢?”码头上一名山贼疑惑地问道。
“嘿,你眼瞎了,这不就是大当家吗?”阿庆一个箭步跳上码头,刷的就是一刀,那名山贼当场脑袋分了家。
其他山贼大惊,箭楼上的两名弓箭手刚想有动作,高不凡已然嗖嗖两箭将他们射杀了,正中咽喉,尸体轰然掉下来,摔入江水中,倾刻染红了一片。
很快,水寨内的山贼就被苗兵杀光了,然后苗兵们便两眼发着光,顺着石级往崖顶上冲,他们都知道山贼的老窝里肯定很多财物和粮食,谁最先冲去,谁就能拿大份。
不过,崖下的动静显然已经惊动了崖上,所以苗兵们刚冲到了半腰处便遭到了有力的阻击。
石梯陡峭而狭窄,易守难攻,山贼扼守着“之”字形石级的转角位,苗兵根本攻不上去,不断有人受伤坠落,活活摔死在崖下的码头上,还连带砸死砸伤了几位同伴,痛苦的惨叫声响个不停。
这时,崖上还有落石抛下来,被砸中的苗兵当场变成一滩烂肉,即便被稍微挨着一下也是筋断骨折的下场。
高不凡急忙下令苗兵撤下来,退回船上,并且驶离水寨躲避落石,不过也顺势放火把水寨给烧毁了。
脱离了危险后,阿庆一点人数,发现苗兵死了十二个,伤了二十多个,大部份都是被石头砸死砸伤的,有人的手脚都被砸烂了,惨不忍睹,哀鸿遍野。
“他奶奶的,等攻上去,老子要杀光他们!”阿庆悲愤地咆孝,狠狠地砸了一拳船头。
高大河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慰道:“一仗功成万骨枯,打仗总是要死人的,不可能总是你杀别人,我也曾亲眼看着身边的弟兄一个个地战死,习惯了就好,你要是害怕,现在回苗寨还来得及。”
阿庆红着眼大声道:“回个屁,老子是怒,不是怕!”
高大河竖起大拇指道:“好,有种,好男儿就该马上觅封候,富贵显赫都是拿性命搏回来的,谁也一样。”
高不凡抬头望向崖顶,只见夜色之下,崖顶灯火通明,人影绰绰,不时有山石滚木从高处落下来,砸得江面水花四溅。
码头附近的江水很平稳,但是离开了码头后,江水却十分湍急,要在这里停稳,必须不停地划船抵消流速,否则就会顺水漂下去,所以相当吃力。
眼前如此情况,也难怪巴郡太守萧瑀会吃瘪,但愿阿妸和蒙眦两人能成功吧,否则很难拿下。
且说阿妸和蒙眦,下午的时候率着五十名极擅长攀爬的苗兵先行潜到了龙虎崖的后面,由于到处都是树木荆棘,他们费了老大劲才摸到了崖后,而此时天色已经黑下了。
众人休息了约莫半个时辰,忽闻崖前传来了阵阵杀声,阿妸和蒙眦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脱口道:“开始了!”
“我先爬上去系好绳子。”蒙眦不由分说,抓住藤蔓便往上爬,结果刚爬了几米,阿妸也跟着爬了上来。
蒙眦皱眉道:“你在下面等着,我系好了绳子你再上来。”
阿妸摇了摇头道:“我们需要两根绳子,你我各系一条,分成两支速度快些。”说完便飞快地爬到前面去了,动作比蒙眦还要灵活。
蒙眦本来就是不服输的性格,见状也加快速度往上爬,两人越爬越高,终于上了崖顶,啧啧,从七八十米高往下望去,胆子小些只怕都会腿软。
蒙眦和阿妸分别系好了绳子,下在的苗兵便分成两队,小心翼翼地往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