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看出那个杰夫很可疑了!”
“还非要留下他,听他的鬼话!”
“要我说,当时就应该直接鲨了他!”
“现在倒好,留下看守的两个人也被害死了。”
下面的人每说一句艾伯纳的脸色就越黑一分,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那说的不就是他吗?
所有的决定都是他下的,现在出了问题,责任当然也全都往他身上推。
有眼尖的人看见艾伯纳的脸色,连忙制止还在抱怨的同伴:
“少说两句!”没看见圣子的脸色越拉越黑了吗?
几人闻言,也意识到不妥,连忙住了嘴。
但心里的埋怨却更深了。
圣子怎么了?还不能说了?
不就是天赋高一点,真以为自己就有多厉害了?
若他们有这么好的天赋,肯定不会比他差。
不论什么时候,最不缺的永远是马后炮。
如果所有的结果一早就能预见,又有谁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圣子阁下,芩大人找到一间密室,医生的尸体就在里面。”
温泽尔从走廊出来,对着艾伯纳禀告。
“死了?!”
“在哪儿??”
艾伯纳还没出声,其他人就涌了过去。
医生,尸体,这无疑是掐灭了他们心中最后一点侥幸。
没有窗户的地下室里,一具男尸被随意丢在地上,他是被一击毙命的,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瞪得老大,微张的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身体已经不再温热,显然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怎么会?”
“那个畜生一定早有预谋!”
“他现在肯定还没有跑远,我们去将他抓回来!”
被戏耍的怒火噌地一下将所有人都点燃了,之前的那股萎靡此刻也被焚烧殆尽,他们充满了斗志,誓要找到那个罪魁祸首。
不仅是村子里面,就是周边他们也没放过。
“等抓到他,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就是!他害死了那么多人,当然不能让他这么轻松就死了。”
“得要好好折磨他一番,才能解心头之恨!”
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再加上那些伤患,他们只得先派人出村子去找帮手,主要是请个医生过来,顺便联系当地的管理者。
那些人是在下午赶到的。
除了被杰夫直接杀害的几人,其他被虫操控的人都捡回了一条命。
也不知道是不是杰夫动了阵的原故,那些被丢在坑里的尸体都融成了血水,只剩下一幅幅枯骨躺在坑底。
三个遇难没来得及收起尸首的修士,连完整的躯体都没能留下。
村子里的事算是被解决了,但结果不可谓不惨烈。
罪魁祸首没抓到不说,还死伤那么多人。
为此一向以温和待人的艾伯纳摆了好多天臭脸。
村子里后续的事不归他们管,会有当地的官员来接手。
当晚,他们就回了当地的大城市,就连住所都是当地的官员安排好的。
还没进屋,就有一个火红色身影从里面跑出来。
“艾伯纳阁下!”
绮莉提着裙摆,笑脸盈盈地迎上来。
见到众人脸色不对,绮莉立刻收起了笑容。
“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这里不是属于她父亲的领地,所以具体的情况她并不了解。
艾伯纳虽然心情很差,但还是给了绮丽回应。
绮莉准备得也非常周到,甚至还为他们点好了餐。
餐桌上,绮莉还十分友好地跟墨芩打招呼,似乎上次见面时发生的不愉快都已经翻篇了。
“芩,很高兴见到你。”
她端着高脚杯,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没想到你又跟艾伯纳阁下在一起呢。”
墨芩回以一笑:“任务在身。”
“倒是绮莉小姐,又是特意来见圣子阁下的吗?”
特意两个字被加重,绮莉当然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绮莉保持微笑,眉头却微微蹙起。
“父亲有重要的事,派别人来不放心,所以只好让我跑一趟。”
她转头将身子偏向艾伯纳,柔声细语:
“艾伯纳阁下,不知道今晚是否有时间聊聊?”
艾伯纳听到是绮莉的父亲让她过来的,顿时就来了精神,他温和一笑,“当然。”
绮莉嘴角的笑容扩大,“一会儿我去你房间,找你?”
“那我就静候佳人了。”
闻言,绮莉掩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甚至还不忘朝墨芩露出一个得意的眼神。
不只是绮莉,就连艾伯纳的视线也落在了墨芩身上,想要看看她的反应。
当时得知墨芩主动要跟他们一起行动的消息,伊莲恩就忍不住在他面前多嘴了几句。
再加上方才两人的斗嘴,那些话就又在他的耳边回响。
她对自己是否也存了那样的心思。
他从来不会拒绝任何有价值的女人的示好,甚至还会利用自身优势刻意勾引。
因为这些,在某一天就会成为他的助力。
三人间的互动,温泽尔都尽收眼底,看到墨芩对绮莉的挑衅没什么反应,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感到一丝愉悦。
饭后,众人没什么心情出去放松,都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身体上的疲累倒是其次的,重要的是心里上的烦闷。
温泽尔的房间就在墨芩的隔壁,这是惯例。
将人送到房间,他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听见:
“你一会儿来我房间。”
温泽尔唰地一下抬头,女孩站在房间内,一手撑着门,脸上带着不算明显的笑。
“有问题?”
见他不说话,墨芩又问,语气轻快,像是开玩笑或者别的什么。
“没问题。”
温泽尔连忙回答。
怎么会有问题,他求之不得呢。
在村子里跑来跑去,折腾了那么久,墨芩觉得有些肌肉酸痛。
她舒舒服服地跑了个澡,没等几分钟就有人敲门了。
“大人,是我。”
不得不说,温泽尔对她的习惯拿捏得太准了。
就连她泡澡的时长,都能猜得差不离。
温泽尔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见女孩的头发还湿着,他便主动帮忙擦头发。
绵软的毛巾一点一点吸收着头发上多余的水分,将头发擦至半干,他才使了个术法将头发烘干。
墨芩穿着浅粉色的丝质睡衣,坐在床沿上,享受着温泽尔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