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芩是气的,有问题不说出来,反倒是直接动手。
过后,她将那些纸的事解释了一番,但君晔反应平平,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
没过几天,他忽然拿着一本奏章乐呵呵对墨芩说:
“君忱要成婚了。”
墨芩将折子拿过来一看,果然是真的。
看来君忱的腿能站起来了?
想到这,她笑了笑,十分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君晔注视着墨芩的一举一动,想要看出点什么,似乎她真的很高兴?⑧①ZW.??m
是不在意,还是已经喜欢到看到对方幸福就觉得开心?
他很努力去相信,但还是忍不住会疑心……
墨芩问他,“你要去观礼吗?”
剧情里君忱实在腿好之后成婚的,且在婚礼当天骑马迎亲,给所有人一个惊喜,向众人宣告那个曾经征战沙场的尊逸王回来了。
这次也一样。
不过现在,君忱的腿是好了,但好不了多久,若是有什么剧烈运动,他的腿就会比之前更坏。
“你想去?”
“想去。”
想看看君忱的腿能坚持多长时间。
君晔将那奏折往桌上一丢,眉头微微一挑,“不去。”
墨芩点头,“那我去。”
君晔脸上的笑消散,抬手将墨芩抱进怀里。
“我对你是不是太好了,你觉得我会让你去看他?”
放她去看她喜欢的人?他自知,自己是小气的,心尖怕是比针尖还小。
墨芩可不认同,“你都不让我去,还叫对我好?”
这也能叫要什么都给?
他不给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君晔:“……”
他还是妥协了。
“行,你代我,好好给皇叔贺喜。”
君忱和梁语冰的婚礼之前就准备了一次,所以现在再准备起来并不费时。
很快就到了两人成婚的这天。
君忱需从尊逸王府出发,到梁家去迎亲,但大家都知道他的腿站不起来,所以众人都以为君忱会让别人代他去迎。
已经到场的宾客正聚在一起聊天。
坐着素舆的君忱便被从里屋推出来,他穿着大红色喜服,面色红润,看起来状态极好。
众人纷纷凑上来道喜。
君忱都一一笑着接受了,一旁的随从拨开众人,他解释:
“本王要去迎亲了,恐误了吉时。”
有人疑惑。
“迎亲?王爷要亲自去迎亲?”
腿都断了还亲自去迎亲。
“可见王爷对王妃十分重视啊!”
部分宾客随着君忱来到门口。
门口处,小厮牵着一匹绑着红绸的马候着,这下众人更疑惑了。
牵马做什么?
难道不应该驾马车前去吗?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坐在素舆上的君忱竟然站起来了!
“这……”
“王爷的腿痊愈了?!”
“天呐!”
“这是怎么回事?”
门口的宾客和前来看热闹的人都沸腾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君忱稳稳当当地走到马前,抬手摸了摸马头,脸上的笑容怎么都压不下去。
他的腿痊愈了,君晔的身子却一点点垮了,现在他就算不主动出击,只要熬着,就能将君晔熬死。
今天过后,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事。
只要是有眼力见的就会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他踏上马镫,飞身上马,潇洒利落的身姿让众人齐齐喝彩。
君忱却是一僵,刚才的动作让他初愈的腿骤然一疼,他不动神色地牵住缰绳,双腿用力夹了一下马腹。
“驾!”
迎庆的队伍敲敲打打朝着梁家而去。
一路上围满了人,有的是来看迎亲队伍的,有的是听说君忱腿好了,来亲眼瞧瞧的。
本就热闹的街道被围堵得水泄不通。
就连道路两旁的酒楼茶馆都塞满了人,云容盛也在其中。
他坐在酒馆视野最好的雅间,看着君忱骑着马经过,一杯杯酒往肚子里灌。
君忱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周围的人,内心无比激动。
若不是今日是迎亲,他都想骑着马在都城里转上几圈。
队伍一路来到梁家门口。
许是顾及方才的疼,君忱下马的动作有些收敛,但双腿还是猛地疼了一下。
梁语冰被人背着送上花轿。
君忱地双腿开始胀痛,他攥着缰绳,忽然有些害怕上马。
回程的途中他的双腿的疼痛加剧了。
他骑在马上,额头上开始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他红润的面颊一点点变白。
周围的人都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全都在讨论君忱双腿恢复的事。
那些声音像是成群的蜜蜂在他耳边乱飞,他的脑子懵怔发胀,眼前的景色开始模糊起来。
墨芩到的并不早,正好是君忱出去迎亲之后。
跟在身后的一排排宫人端着贺礼,这些都是君晔准备的。
众人见了礼,都好奇地看这位皇后是何等姿容,竟能让哄得那个暴君独宠。
眼看时间就要到了,但迎亲的队伍还未回来,有人跑到门口去瞧。
大厅里还有人在议论君忱腿伤已愈的事。
“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小厮从门外跑进来,嘴里大声喊叫。
“什么不好了?”
“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小厮顾不得什么好与不好,直找到管家,上气不接下气道:
“王爷……王爷他坠马了!”
众人哗然,“什么?!”
管家脑子一空,但很快就冷静下来,有条不紊地安排起来。
君忱是被人抬着回来的。
回来时他已意识不清,径直被抬到内殿,接着是太医被带来。
迎亲队伍回来得晚些,梁语冰被安排好的人迎到偏殿候着,无人问津。
许是太医诊断后情况不好,才有人想起梁语冰来。
“王妃娘娘,快些去瞧瞧王爷的腿!”
梁语冰心里慌得一匹。
被赶鸭子上架拉了过去。
君晔的双腿肿胀着,肉眼可见的皮下有血渗出来。
没有现代的仪器她什么都检查不出来,只知道现在的情况很糟。
一旁的太医也束手无策,最后一群人围着君忱诊断了半天,猜测他腿上的骨头可能二次碎裂了,破碎的骨头划破了血肉,所以有些渗出来。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梁语冰失神地跌坐在一旁,嘴里念念有词。
她明明都已经做手术,将君忱的腿骨复位修好了,养了这么久,腿应该长好了才对,怎么可能会碎?